其實捉弄人的從來不是天意或者巧合,是根本不重視。其實愛情好簡單,愛不愛,選一個,在一起嗎,再選一次。神仙眷侶是少數,願意留在身邊的才是白首的那個人。
我看著黃軼鐵滿臉的疑惑,丁曉也在旁邊一臉懵,支支吾吾的說:“什麼什麼?”
“我問你拒絕陳鑫了嗎?”黃軼鐵又問了一遍,目光灼熱,額頭因為激動冒出了些細汗。
沉默,充斥在耳朵裏的聲音是三個人各有疑惑的心跳。幾十秒後丁曉打破僵局說:“黃軼鐵,對,我昨天喝大了才告訴簫太陽陳鑫喜歡她的,你別這麼生氣嘛,你一個男的像個女的一樣,說點小秘密出去就火了。簫太陽你丫也太不耿直了,你就這樣把我賣了。”
“你在說什麼,我才見到他怎麼出賣你,我手機都不見了!”我激動的說。
丁曉恍然大悟般轉頭看著黃軼鐵,黃軼鐵之前激動的臉變成了慌張,急促的問:“你手機不見了?什麼時候?我昨天給你送來了啊。”語音剛落,慌忙的摸出手機撥著電話,又望著我說,“快快,去操場領獎台,陳鑫在那裏等你,快快。”順手抓著我就往教室外拖。我一臉茫然,嘴裏亂喊著:“什麼事啊?什麼事啊?”
出了教室,丁曉跟著出來。我甩開黃軼鐵的手,眼裏滿是怒氣的看著他。
“陳鑫昨天說會在領獎台等你,如果你去了就表示接受他。沒去就是拒絕。你昨天不是給他發了消息嗎?你不想起無限這事了嗎?他回複你的時候就表白了。”黃軼鐵轉頭瞥了一眼丁曉,“丁曉,算你走運,居然說了秘密,再也不告訴你了。”黃軼鐵情緒激動的不行,一副自己掌握所有情況的樣子。
聽完黃軼鐵的話我終於想起手機在給陳鑫發完消息後就被丁曉收了。我一臉激動,瞪大眼睛望著丁曉想從她眼裏找到同感,丁曉喝著牛奶說:“我知道,我知道,春天來了,快去吧,快去吧。別秀。”
我搖搖頭,又跳了跳,丁曉還是茫然。“手機,手機在你櫃子裏,我昨天給他發了那消息後,你給我鎖櫃子了。”丁曉反應過來,瞬間又無語的望著我:“簫太陽,現在好像是陳鑫這事兒該怎麼辦吧。”
我望著黃軼鐵,黃軼鐵舉起手對我一直擺,用恐懼和不情願的語氣說:“不不不,你自己去解釋,哥為你擋的箭還少嗎?你草船借箭啊?老把我當草人幹嘛。”
丁曉和我走進教室,坐定,丁曉望著激情講課的英語教授說:“簫太陽,這是天意嗎?天都幫你去躲。”我記著演示版上老師的英語表達方法,含糊的說:“什麼?”
丁曉吸牛奶吸到底,發出吸空氣的聲音,沒有理我。
下課回到寢室催促著丁曉打開櫃子,給手機充上電,才看見陳鑫回複的消息。也不知道怎麼回複解釋,索性就不理會了,反正交給黃軼鐵了。丁曉在旁邊歎氣說和濤哥一起吃飯,告訴我要是怕一個人寂寞,就去找陳鑫。沒給我還嘴說重色輕友的一點時間就一溜煙的走了。
望著偌大的寢室,想起當初丁曉濫用職權硬把這8人間寢室隻安排了我和她,卻常常成為了我一個人的小空間,躺在床上,腦海裏想著孤獨的人外賣到底點什麼好。
“簫太陽,我喜歡你,簫太陽,我喜歡你。”樓下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我直起身體,仔細的聽。確實叫的我的名字,而且是陳鑫。
“簫太陽,手機不見了是嗎?那我用最原始的方法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聲音一句比一句高。
呆若木雞,也不知道怎麼辦。樓下的躁動聲,起哄聲也越來來越大。手機響起來,我快速接起來。
“喂,丁曉,你在哪?”
“一下樓就碰見他,問你是不是在寢室,我說是,你不能裝鴕鳥啊,他知道你在的。”
“你你你……”
“別罵我,我怎麼知道會這樣,人這麼多,你快下來啊。”
掛了電話,失魂又落魄。一篇又一篇心裏回答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不知道。這時黃軼鐵又打來電話,
“快下來,你要讓他麵子往哪裏放,一天放人2次鴿子啊。”
“哥哥,我沒想好,我下來做什麼。”
“我不管,快下來。”
樓下聲音依舊,熱鬧的像是討價還價的菜市場。我走下樓,站在陳鑫麵前,黃軼鐵和丁曉也站在旁邊,所有人都把眼光集中在我身上,等待著我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6月已經很熱的天氣也沒讓起哄的人走掉多少,陳鑫:“簫太陽,愛很簡單,愛不愛,選一個?”
我搖搖頭,還是說不出話。
氣氛僵硬到冰點,似乎空氣都冷了一點點。
“在一起嗎?行還是不?”陳鑫語氣有點失望以至於有點顫抖。
我深吸一口氣,黃軼鐵衝過來把我拉著往外走,丁曉也順勢拉著陳鑫跟在後麵。現場又是一陣躁動。人們互相問著,她答應了嗎?她剛說的什麼?跟著我們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