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才並沒有把我們的話當真,“你們倆瞎扯什麼淡呢!今天早上我還在鍾家見過他倆,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再說了,這皮影是死物,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被它給害死了?”
說著,劉錦才的目光又回到了皮影的身上,可他的表情卻逐漸凝滯了。
“鬼!鬼啊!!!”
劉錦才也不知道在這皮影中看到了什麼,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他慌亂地朝著後麵退了幾步,結果一腳踏空,連人帶皮影一頭栽進了水裏。
而緊接著,一陣更加淒厲的慘叫響徹而起!
電魚機此時還是開著的,大量被電死的魚正不斷浮出水麵。而劉錦才在落水的刹那,他的身體因為觸電而劇烈地抽搐了起來。
遭到電擊的劉錦才,慘叫聲不絕於耳,可我因為害怕再被觸電,沒敢靠近去幫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慘叫越發虛弱,最終歸於死寂。
這兒的慘叫聲,立即引來了其他在水庫釣魚的村民注意,好幾個人劃著筏子趕了過來,關掉了電魚機。
然而為時已晚,當大夥合力將劉錦才撈上來時,他的身體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扭曲著,除了條件性的抽搐之外,就沒有了任何生氣。
第四個人……也死了!
而現在,唱皮影戲的五個人當中,隻剩下最後一個楊耕生了。
那張皮影人從劉錦才的手中滑落,緩緩沉入了水底。我連忙潛下水想要把皮影撈上來,可一陣暗流湧動,那皮影卻被卷入了水庫的一個涵口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先是鍾秀林,又是樊玉書,現在顧孟平和劉錦才也突然死了,他們是遭了鬼禍吧?”
越來越多的村民聞聲聚集了過來,看著被送上岸的劉錦才屍體,一個個惶恐地議論著。
我失落地遊回了岸上,一種近乎絕望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我和張守坤雖然一路追著,可每次都剛巧晚了一步。我不禁懷疑在那張皮影麵前,我們根本救不了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
而與此同時,我的心裏也是萬分困惑。
這張皮影先是被白胡子老人送到鍾秀林手中,緊接著從我身上莫名消失,在樊玉書的眼睛裏留下了影子。
隨後它又被風吹到了顧孟平家門前,又落到了劉錦才近前,而現在卻又被卷入了水庫涵口當中。
這張皮影就好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在有目的性的尋找著它想要殺的每一個人!
與此同時,鍾秀林死時曾說有人要害他,貨車司機說看到樊玉書的車頭上坐著一個紅衣女人,而顧孟平劉錦才死前都大喊著有鬼。
這一切,怎麼看都不像是純粹的陰陽禁忌。
“張叔,害死劉錦才他們的會不會並不是什麼禁忌,而是真的遭了鬼禍啊!?”
我也顧不得現場還有其他人,哭喪著朝張守坤問道。
一時間,周圍突然變得安靜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朝我看了過來,神色愕然。
對此,張守坤的臉色顯得很難看,他沉默了一會,“可現在是太平年代,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冒出一些害人的厲鬼?”
我說道:“但是……我們昨天為了救江萊,不就放出了一個守橋人嗎?守橋人就是鬼啊!!”
張守坤愣了會兒,似乎才意識到還有這事兒。
他哆嗦著點了一杆旱煙,沒有馬上回應我的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看熱鬧的村民,“老鄉們,你們誰知道這水庫的涵口是通向哪裏的?”
“哦,是連著我們村南邊的水渠呢,平時農忙時,我們都會在這水庫開閘放水。”一個中年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水渠,回應了他的話。
水渠?
聽了這話,我再度湧起了一股不安。如果沒有意外,那張被卷入涵口的皮影,應該是被衝進水渠裏了。
帶著這種不安,我朝那人問道,“大叔,那你知不知道……楊耕生是住在哪裏?”
“楊耕生啊?他家就在這水渠邊上,你順著水渠一直走到頭就到了。”
我的心裏猛地一個咯噔,那皮影被卷入了水渠,可偏偏楊耕生的家就在水渠旁。
難不成……那張皮影真如我所猜測是有了靈性,現在正打算去害楊耕生??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