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在房間裏安安靜靜了兩小時,又被白臨夜的敲門聲給擾了清靜,他風風火火跑進來,第一句就是:“趕緊收拾行禮,他們找到大概地方了,等會兒就得出發,到地方你就打開木盒看下具體地址,咱們去找封老大。”
我和李柏嘴角使勁抽了抽,如果不是爺爺和封珩的話,這件事我一定視為洪水猛獸,“好,老李趕緊起來準備。”
心裏堅定了想法,但從酒店走出去的一瞬間,我恨不得再縮回去,京城的臘月已經凍得人手腳都不想出來,這裏的冷簡直要把人凍成冰棍,離開有暖氣的地方就感覺快活不下去了。
坐上車一路朝西邊走,越走越荒涼,越走越難看到人煙,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樣,封家在杳無人煙的地方,我實在想不明白,就算要遁世,也不至於人人都選擇深山老林那種地方吧,你們有問過深山老林的意見嗎?
我一直坐的屁。股都疼了,才感覺到前麵的車慢了點,趕緊問白臨夜是不是到了,他竟然笑我天真,這地方如果停車,那我們可能要徒步走上七八天。
“啊!?”徒步七八天這個概念我已經有了,如果給選擇,我寧願再上一次昆侖山,在上麵住上一年半載都不成問題。
果然如白臨夜所說,這裏並不是停車的地方,隻是邊上的道路似乎出了點問題,我們這一行幾輛車都得慢慢靠一側行駛才能勉強通過,而且似乎還存在一些不確定的危險。
輪到我們的時候,我清楚聽到車頂上時不時劈裏啪啦的落石聲,還有車窗外已經毀了一半的路,這個距離,稍微有點偏差,我們可能就是車毀人亡的結果。
戰戰兢兢的坐在車裏一動不敢動,等半截車身安全通過後,我才長長鬆了口氣,心說封家人是不是都跟封珩一樣,仗著自己藝高就沒邊兒的膽大。
但轉念一想,能延續千年不滅的神秘家族,沒幾個能耐怎麼可能支撐到現在。封雷說他在族裏最佩服封珩,想必能跟封珩比的人並不多,可要都跟封雷那樣也聽可怕。
看看我們這幾個家族,我們家就不說了,爺爺似乎有意將所有東西斷絕在他那裏,自然不可能教我什麼真東西,小時候也隻叫我好好念書,結果念成了這樣。
葉家倒是還不錯,就不說葉家手底下那些個夥計身手如何,就單單說葉風婉那小妮子,都足以成為年青一代裏的大師級人物,聽說那小丫頭身手跟白臨夜不相上下。
至於白家,看看白臨夜小小年紀到處得瑟的勁兒,就知道從小沒少教育,就是不知道白家其他人都學沒學傳統的東西。
“你盯著我看幹啥?怎麼眼神還這麼猥瑣。”白臨夜是個十分警惕的人,感覺到我盯著他看就扭頭調侃我,我翻了個白眼,心說我就算跟你們比著不帥,但也跟猥瑣沾不上邊兒吧。
想著我就沒好氣的回了他句,“看你有沒有妹。”簡而言之就是看你妹。
他嗬嗬幹笑兩聲,說自己沒親妹妹,各種表妹堂妹倒是一堆,想認識他保管介紹,隻是那些妹妹年紀小了點,最大的也才14,問我嫌不嫌棄。
臥槽,你這不明擺著說我老嗎,還我嫌不嫌棄,就白家那家世,成心羞辱我的吧。
“滾,資產階級敗類!”惱羞成怒之下,我直接給他腦瓜子上貼了人民罪人的標簽,不過真要擱那年代,他們家確實都得給抄了。
白臨夜咧嘴笑的更歡,問我正經到底看他幹啥,我抿了抿唇問他白家有幾個跟他這樣的,順便強調說我問的是身手之類的東西。
他皺著眉思索了一下,神情有些古怪的說,“沒幾個,奶奶說別人不需要,白家自我爸再到我們孫子輩兒裏,好像就我是奶奶親自教導,葉風婉他們家好像也是這個情況,不過她所學似乎是她二大爺留下的東西。”
這就奇了,我們家這樣的也就算了,但葉家和白家這樣的大家族,自然都是希望子孫人才輩出,怎麼會限製他們學習家中的傳承,顯然不符合常理。
如果就白臨夜一家這樣也許說的過去,但為什麼葉風婉家裏也是如此,再加上我們,似乎當年參與過前去冰城隊伍的幾個生還家族都顯得古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