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你怎麼總是穿這件紅色的內襯?”夏伯禹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解地問。
夏啟突然靦腆起來,抑製不住內心的快樂,嘴角上揚,甜甜一笑,說道:“您還記得一月前正值秋分的那場在有仍國的歌舞表演吧?”
“記得,怎麼了?你說說看。”夏伯禹泯了一口清茶,笑著問。其實夏伯禹看著夏啟長大的,兒子的心思父親怎麼會不懂。
看見夏啟支支吾吾的羞紅了臉和脖子根,一時語噤說不出話來,夏伯禹豪聲大笑,說:“兒子呀,我看你這副模樣,是不是急著為我夏家添喜事,好讓我夏室人丁興旺啊?”
都被父親問到臉上了,夏啟隻好一五一十地交代道:“我喜歡有仍國的小公主,有仍羽,想與她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哦?你很了解這個有仍羽嗎?“夏伯禹的一句問話卻讓夏啟啞口無言。是啊,我和有仍羽,不過是見過三麵。一次是在父王登基的十年典禮上,一次是在颯台表演歌舞的時候,最後一次是在水沫的青州農務府之中。照理說,我與她還不過是陌生人。我怎麼能這麼草率,就憑幾麵之緣,和心裏的一些美好的心動,就認定是她陪我走過一生呢。
”父王教訓的是。兒臣聽父王一席話,有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對有仍羽公主的喜愛還很淺,若是上天要讓我們在一起,自會安排我與羽公主的緣分。這點,我應該放心才是,我過去確實是想太多了。今後,我會以大局為重,為父王忠心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夏啟對父親說完這些話,感覺心情都釋然了許多,心裏的負擔也減輕了不少。
可是,一想到有仍羽那嬌美清純的風姿,和她那天勇敢地吹笛為自己伴奏引起自己在那麼多人麵前告白的場麵,夏啟咬咬牙,還是不死心。水沫是我的敵人,但有仍國與有仍羽公主並不是我的宿敵。我還是應該多多去找她,勇敢地為她付出我的愛,令她心動、感動、情動,最終成為我的妻子,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隻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夏啟想到這裏,又單純快樂地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呢,兒子?“夏伯禹其實一直在關注著兒子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那表情裏有心醉,有心碎,有堅定,更有濃濃的愛意。夏啟腦海中控製不住地播放著他與有仍羽相遇的一個個美麗的片段,簡直沒法停下來,他沒發現夏伯禹他的父王正凝視著他出神。然而夏伯禹的眼睛裏透出的是對妻子的死懷有的不甘悔恨與對過去和妻子在一起的留戀之情。
我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埋怨和仇恨。夏伯禹心想,漠然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