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騸以外的弟子都在嘻嘻哈哈地談笑風生,隻有騸一人盤腿端坐在桌前獨自斟茶低頭沉思,為水沫在擔著心。
而騸擔心的水沫現在正和他心愛的女孩兒在水宗總部的黃河邊,一如尋常地嬉戲玩耍。
“水沫,你看今天的月亮格外的亮,就像那日我們定情的‘珍珠海’上的月光。”有仍羽仰首望月,臉上洋溢著幸福地微笑,因為此刻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水沫溫暖的懷抱裏。
水沫輕輕舞動手指,很快黃河岸邊的風浪漸息,水麵平靜如鏡。過了一會兒,岸邊的水麵上突然直冒泡泡。泡泡越冒越多,圍著水沫和有仍羽兩人擴散開來,彌漫的麵積慢慢持續地擴大。水沫撿起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奏起來,清涼的葉笛聲飄到水麵上,那些泡泡中忽地出現一大群魚兒,有大有小,都遊到岸邊的水域中,頭朝著水沫和有仍羽。
“哇,水沫,你好帥啊,這麼多魚你是怎麼招來的?”有仍羽也站起來,睜大眼睛盯著那些魚問道。
水沫眯起眼睛笑著說:“小羽,這是我師兄伯益教給我的鳥獸溝通之術。”
“那這次魚兒的嘴裏怎麼沒有銜著珍珠呀?”有仍羽繼續好奇地問。
“剛才我一直在陪你,哪有空下河采珍珠啊。”水沫裝作不經意地回答道,看著有仍羽馬上做出感動的表情,暗中得意。
有仍羽蹲在河岸邊欣賞水中的奇觀,一聲不響,倒不像她平時嘰嘰喳喳的做派。
水沫跟著蹲在有仍羽身邊,也學她靜靜地觀看水中不斷升起又落下的魚兒。水沫用身體輕輕撞了一下旁邊的有仍羽,說:“小羽,你今天雖然很開心,可我總覺得你有什麼心事瞞著我。我們倆之間,沒有什麼事不能說吧?”
有仍羽撇撇嘴,轉頭看向水沫,皺著小眉頭說:“水沫,木宗的姐妹告訴我,今天木苒進夏伯宮了。”
“夏伯宮?!”水沫驚訝地揚起長眉,說:“木苒進夏伯宮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仍羽嘟起小嘴兒,說:“聽幾位師姐師妹說,木苒今天中午被一個叫鱗姨的老婦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這就奇怪了!木苒家和朝廷沒有半點瓜葛,她怎麼會這麼晚還沒回木宗?”
“我也在納悶!”有仍羽耷拉著黑漆漆的大眼睛說。水沫愛憐地摸摸她的頭,說:“放心吧,小羽。夏伯宮是什麼地方,有夏伯禹的管轄,木苒她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有仍羽想了想,又說:“等她回來了,我一定找她問個清楚。對了!不如,我們即刻分頭行動:我去夏伯宮邀請夏伯禹和夏啟和我吃個晚飯以謝那日颯台歌舞之禮,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馬上去夏伯宮找到木苒的所在之處,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回木宗總部,怎麼樣?”
“嗯,雖然有點小小的風險,但看在你這份令人感動的姐妹之情的份上,我答應你,一定盡快把木苒帶出來,讓你將她問個清楚!”水沫點點頭,充滿信心地鼓勵有仍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