騸伸手敲了距的腦袋一下,生氣地說:“你就知道窺測別人這種方麵!”其他命宗弟子也忍不住捂嘴竊笑。
“這是很重要的一方麵好不好?”距瞪眼辯解道。看著距嘟著嘴巴氣呼呼的樣子,騸“噗嗤”笑出聲來,對距道歉道:“那你就全說出來吧!水沫到底怎麼個命薄之相又命犯桃花的!”
“好,”距神秘地笑笑,說:“我扮成夥計給他送麵,我在和他交談的時候使出了我的必殺技—命相之輪。我用命相之輪測量他的麵相後,命相之輪告訴了我他的命運。我說水沫命薄,是因為他的麵相雖然英俊,但整張臉削長、棱角分明,未免過於尖刻嶙峋,此為命途多舛之相。”
“咳!”騸突然忍不住咳嗽一聲,拂袖掩口清了清嗓子。然後騸對距和其他弟子眨眨眼,不好意思地說:“抱歉,今日入冬,我衣服穿得單薄了些,待會兒我馬上去行李裏取件棉衣。距,你接著說,不用管我。”
距不屑地打量了一眼與他同輩卻年齡比他小兩歲的騸,繼續說:“而且,我發現水沫的丹鳳眼特別水汪汪的,睫毛又特別濃密纖長,一看就是為情所困的苦命男兒。唉,真是英雄惜英雄啊,想當年我和我們家瑩兒也是纏纏綿綿、打情罵俏的一對璧人,可惜瑩兒她爹非逼迫她去有錢人家當婢女不可。唉,我的瑩兒呀,你的有情郎我在你走後可是沒少惦念你的音容笑貌,你的體貼溫情……”說著,距的眼神迷茫起來,愁容也爬上了眉梢。
“那你怎麼不去贖她?”一個命宗弟子用同情的語氣問道。
距無奈地攤開手,苦笑著說:“我沒錢呀!不然我也不會投到命宗名下,活得像個和尚似的,不能結婚不能生子,還不能近女色。”
距和其他四個命宗弟子聊得正歡,狡猾的距突然瞥見騸的臉色變得不好看,立即降低了談笑的音量。
“哼。”騸冷哼一聲,起身站起去儲衣櫃取棉衣。
距在騸背後張牙舞爪地說:“哎,你說,我們命宗占星長老占得的星象到底準不準啊?若是準,那麼這箕水豹星宿代表誰呢?若是政變之兆,那這尾火虎定是夏伯禹。占星長老隻說箕水豹、尾火虎兩宿相爭,可是我看占星部的人研究了好一陣子了,也不見什麼結果呀?況且大夏開國以來風調雨順的,不像是要發生政變的先兆呀!”
距的談話引起了騸的注意。騸把衣服穿好,轉過身說:“距,我師父的事容不得你操心!我師父的占星水平已經到了透析天命的地步,豈是你等鼠輩可以質疑的!”
“怎麼,你小子有什麼本事能解讀占星長老測得的天機嗎?”距不服地說,站了出來。
騸臉上平靜,語氣沉著地說:“師父都解不出的天機,我隻是凡人又如何能破解?”
“那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是鼠輩?!什麼我是耗子,你是凡人,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嗎?”距越說越激動,目眥欲裂地注視著騸。
“對不起,距。我隻是不準別人說我師父一句壞話,並無他意,還請你多多包涵。”騸訕訕一笑說。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疑心,騸盡管不滿也不敢以此事大打出手,隻好以和為貴。
看見騸低下了頭、垂下了眼,距立即變得趾高氣揚起來。他揚起腦袋,橫了騸一眼,又不記仇地繼續和其他弟子笑逐顏開地開起玩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