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我說,“而且當時我記得局長先生還非常誇張地笑了起來!”
杜賓繼續分析這個案子:“我們接下來應該解決的就是有關這個案子的本質的問題,不過在談它的‘本質’時我想說點別的東西。我要說的是,其實在這個宇宙中,一個真實的世界和一個所謂的虛擬的世界並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樣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對它們進行一個仔細的觀察,你就會發現在這兩者之間還有非常之多的相似之處存在,而且它們之間彼此能夠進行互相的借鑒。在這裏是一個案子的問題,在其他地方還可能是另外一件事情的本質問題,但是往往大多數事件中,本質的問題都會因為很多表麵無關的辭令而掩蓋住了,或者是暗喻的掩蓋或者是明喻的掩蓋,其所起的作用隻是將事物進行了美化。當這些東西一一呈現在你的眼前時,很多看上去沒有問題卻遠離事物本質的觀點,便可能進入你的視線,混淆你的視聽,將事物的本質完全模糊。這就牽涉到一個怎樣將事物的本質發現出來的問題。我的觀點是按照‘慣性’進行探索,其實‘慣性’並非隻是事物在物理運動時產生的,在一些虛幻的、形而上的思維理念上同樣存在一種‘慣性’,而這種‘慣性’則表明‘本質’在真實和虛擬世界中分別呈現的各種景況。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在自己下決心準備實施一件事之後,往往要比一個才智更為遜色的人更加深思熟慮,同時在他一旦付出實施之後,也不會輕易就放棄自己的行動。當然他更不會有什麼輕舉妄動的行為,甚至當行動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會顯得有些猶豫。這就是一種思維的‘慣性’,它不是自己就能控製得了的,而是一種起源於事件發生之後的必然的規律。對了,我正想問你,在你上街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哪塊招牌是最吸引你的?”
“這種事我還真是沒有關注過。”我略微回憶了一下自己上街時的情況,對杜賓說。
杜賓接著說:“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一種和猜謎有關的遊戲,這個遊戲叫地圖猜謎,先把一張顏色複雜的地圖擺放在玩家麵前,然後說出一個詞讓玩家在地圖上把這個詞代表的地名找出來。一個剛剛玩這個遊戲的人往往會讓他的對手找一些字體非常小的詞彙,因為他覺得這樣找起來更難;但如果是一個非常熟悉這種遊戲的玩家,一般都會選擇那些很大字體的詞,是那種鋪滿地圖的地名。這就是重點,以我們普通的思維來看,選擇一些較大字體的字豈不是更好辨認,更好找出來?我剛才問你是不是注意過大街上的廣告牌,其實你隻要觀察一下就會發現,越是字體印得很大的廣告牌,往往因為它的字體太大、太顯眼反而不被街上的人注意。在這個地圖猜謎的遊戲中道理也是一樣的,字體印得很大、很明顯的,往往正是一些新手不太注意的,所以他們往往輸掉遊戲。這是一個人們思維的誤區,在很多事情上都會出現類似這個遊戲中出現的情況。越是一些線索非常明顯的事情,越可能被很多人忽視,而且這些人常常會把一些簡單的事想成格外複雜的事,這就是所謂的被自己的聰明給誤導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