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那件事,是文馨的事。”殷紹說道,眼底的光線冰涼一片。
隨後,他眯了眯眼,眼底隱約的帶了幾分戾氣,“如果本宮所料不錯的話,文馨應該早就被小七控製了。”
“殿下何出此言?”蔣成海卻還摸不著頭腦。
“你仔細想想,如果真如文馨所言,殷梁是把梅氏送給了即墨勳作為合作的誠意了,那件事也應該是發生在皇廟的截殺時間之後了,而那個時間,文馨卻早就被送進了宮裏,被限製在母後的身邊,足不出戶。就算殷梁和即墨勳之間用梅氏做了交易,她也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當初她進宮之後就可即墨勳那邊徹底斷了聯係了。”殷紹說道,冷靜的分析。
他從京兆府的地牢裏找到文馨的時候,文馨也正在意難平的時候,很痛快的答應了進宮替他指證殷梁,並且還告訴了他這個驚天秘密。
因為這個把柄實在是太叫人驚喜,他當時也有些被衝昏了頭腦,就隻直覺得記得文馨是彭澤的公主,曾經更是即墨勳的枕邊人,於是便順理成章的以為她會知道這些隱秘很正常,卻完全忘了整合所有事情發生的先後時間,一直到現在塵埃落定,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
就算梅氏的事文馨不可能無中生有,那這秘密也絕對不是她從即墨勳那裏聽來的,而的在這京城之內,有人告訴她的。
當然,從立場上看,那個利用她人可也能是殷湛或者宋楚兮,可是現在最大的受益者卻成了殷述,那兩人的嫌疑反而不複存在了。
“可是——康王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秘密的?”蔣成海問道。
“應該不會太早,否則他也沒必要倉促之中選擇來用一個漏洞百出的文馨替他出頭了,早就去拿別的證據了。”殷紹道,閉上眼仔細思忖了片刻,便就了然於胸的感慨,“原來如此!”
“殿下是說……”
“你當京兆府的地牢真的就是銅牆鐵壁,保證可以滴水不漏嗎?”殷紹道,意味深長的深深看了他一眼。
殷梁把文馨關在那裏,殷述早他一步猜到了,然後用了手段派人進去提前和文馨串了供,再等著借他的手來對殷梁發難。
雖然鋤掉殷梁也是他的計劃,但是被別人還從背後算計了一把的滋味卻是不好受的。
殷紹的神色冰冷,明顯是惱怒非常的,但最後唇角揚起的卻是一抹殘忍的諷笑,“就讓他先得意片刻吧。”
事情還沒完呢,今晚的殷梁和宋太後都隻是開胃菜而已,他既然已經下了本錢,難道利息會隻收這麼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