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菊花問。
恩,韋冰應答了一聲,然後吩咐菊花道,你能不能給你們單位打個電話,就說我這邊家裏有事,請一天假,然後去菜場買點菜回來,把午飯做了,好不好?
“當然好,”菊花說,“反正這幾天招待所也沒有什麼客人來,我在家陪陪小米姐吧。”說完,就出去了,順手拉上了房門。
韋冰見菊花出去了,就拿起小米放在床沿上的一隻手反複撫摩著,說道,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
小米又委屈地哭了,但隻是抽噎了幾下,然後猛地甩了甩耷拉在臉龐兩側的發絲,深吸一口氣,破涕為笑道,“算了,我也想通了,他不過是個孩子嘛,再說,他也沒有將我怎麼樣啊,是吧?”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麼?韋冰一把將小米攬進懷裏,親吻著她的額角,說道,咱們結婚吧,我需要你!
小米溫順地躺在韋冰懷裏,默默地點了點頭。“我聽你的,”她說。
在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之後,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這一刻,韋冰的心情相當複雜,一方麵他覺得自己拖累了小米,如果不是那麼固執己見的話,他們早就應該在一起了,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了;另一方麵他又覺得愧對安亦靜,在前段日子裏他們的關係已經有了緩和甚至是重新修複的跡象,本來他是準備等他們演出回來後就向安亦靜正式提出複婚請求的,但現在看來已經不太可能了。即便是他提出來,安亦靜也肯定是不會接受的,她是個極其自尊的女人,他了解她,甚至比她本人更了解她自己。
而小米卻在想,這都是命啊,我為什麼恰好趕在安亦靜不在家裏的時候來武漢呢?我本來可以提前來的,或者是過一段時間再來的,為什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這不是命是什麼!她想,命運之神要作弄起一個人來簡直是太容易了。她還想到,如果不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和韋冰的關係會發生什麼變化麼?想到這裏,她有些後悔那天給韋冰打電話,盡管那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一個電話,但這個電話卻讓她的命運來了個急轉彎。那天下班後,她在公司辦公室裏無所事事地拿起話筒撥通了韋冰家裏,韋冰在洗澡,接電話的是個男孩子的聲音。喂,請問您找誰?男孩很有禮貌問道。她不清楚韋冰家裏怎麼會有個孩子,便問道:你是誰呀?韋冰在嗎?他在,但是在洗澡,男孩回答,我嘛,你猜我是誰?她想了想,然後信口說道,你是安心吧,我聽他們說過你。這時,韋冰接過了話筒,說道,小米呀,剛才與你說話的是安心啊,什麼?哦,他媽媽去外地演出了,托我幫她照顧幾天安心,對了,你是否願意過來當幾天見習母親呢?韋冰開玩笑似地說道,反正我最近都在家裏,放假了,想休息休息……當天下午,她就乘飛機來到了武漢。事情就這麼簡單。她來了,然後發生了這件事。
冰將小米抱在懷裏親熱著,過了許久後他聽見外麵傳來開門的鑰匙叮當聲,他說道,起來吧,洗個澡,好好地吃頓午飯。
小米扭了扭身子,一副極不情願起床的表情。
韋冰說,難道你要我抱你進浴室給你洗嗎?
好呀,小米笑道,人家就要嘛。
兩人調笑著,聽見菊花已經在廚房裏忙碌開來了。小米小聲問道,“那個臭小子是不是也傷害過她?”
韋冰點點頭。
“怎麼能這樣呢?”小米說,也不曉得安亦靜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不要說安亦靜了!韋冰突然提高嗓門說道,她已經夠苦的了,我們應該體諒她才是。
小米說,我又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我是說……
難道我們就不能談點別的什麼嗎?韋冰說,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生活……
問題是,我們的生活受到了他們的幹擾啊!小米說,你看,你這房間裏的每個角落,甚至這家裏的每一絲氣息,哪裏沒有沾染上他們的痕跡和烙印呢?說到這兒,她的眼圈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