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張家三小姐這麼想要得到它
會不會與那位殿下有關?
張容瑾抓緊了衣袖,複看向方清瀾。
方清瀾道:
“在下方清瀾,字逐淥,排行十七,在下的友人都叫在下方十七,姑娘亦可如此相稱。敢問姑娘閨名。”
張容瑾暗想,這古代女子的姓名雖是不能隨意告知他人。
但方才竇歸舟說在等故人,看眼前形況,想來這故人就是方清瀾,既然二者是朋友,即便她不說,竇歸舟也許也會告訴她,如此,她說與不說似乎都沒有區別了。
如此,張容瑾亦不再扭捏,道:
“小女子張容瑾,家中排行第三。”
方清瀾隻笑: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長安第一美人,怪在下眼拙,竟未認出張小姐。今朝再見細看,果是名不虛傳。”
張容瑾道:
“不過是虛名而已,薄柳之姿不足以言。”
方清瀾轉而道:
“若張小姐不參加隨逸閣的棋會,那這九洲星馳,在下便將其贈予棋會的勝者了。”
隨逸閣,棋會,
原來如此,
她之前便在隨逸閣聽人說過四月有棋會,沒想到,今朝竟成了與眼前這白衣男子的約。
既然知曉了時間地點,也不必言辭閃躲了。
張容瑾道:
“方才小女子細想思慮,又覺這九洲星馳難得,想來還是要爭取試試,雖小女子資質淺薄,難成棋元,想著見見世麵也是好的。”
方清瀾笑道:
“那四月三日夜,隨逸閣,在下虛左以待。”
張容瑾道:“屆時定會前往。”
方清瀾笑笑,一揚折扇,畫上嶙峋曲折,顏色朱褐的桃枝漾開,點點如血紅的桃花綴在枝上,竟是一把桃花扇。
“張小姐,在下告辭。”
張容瑾頷首。
方清瀾看了竇歸舟一眼,拱了拱手後,腳步輕點,憑著輕功在竹林間穿梭,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竹林裏。
張容瑾看著方清瀾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間,忽地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那方布帛。
張容瑾看向竇歸舟,
道:
“不知竇公子可曾見過一方布帛,上麵寫了兩句詩,想來是我方才到竹林時掉落的,若是公子有見過,還請告知於我。”
竇歸舟看著她,卻又像不是在看著她,而是在看她身後的風景一般,眼神淡然而飄渺,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竇歸舟將手中的劍合歸劍鞘。道:
“未有見過,竹林中落葉堆積,隻是片刻,都能掩蓋許多層。一時怕是不好尋”
“那塊布帛,對三小姐來說,很重要嗎?”
張容瑾不敢多說,隻怕竇歸舟有心揣度。
於是道:
“隻是尋常的一塊布帛,能尋得到自然好,若尋不到,想來也不是大事。”
竇歸舟握著劍,
“那便不要再在山中逗留了,山中不平靜,張小姐手無寸鐵,又是女子,隻怕碰到山中野獸。”
張容瑾道:“公子說得是,我這就回去。”
“告辭。”
見竇歸舟頷首,張容瑾轉身,心中仍是想著那塊布帛,卻又怕引竇歸舟懷疑,隻得慢慢走遠,一邊走一邊留意地麵,想再尋那方布帛的蹤跡。
微風吹拂過竹林,竇歸舟的衣袂翩飛,玄色的衣袖中露出一角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