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是今日求的簽不見了。”
“小姐,您糊塗了,今日求的簽您已給了奴婢。”
繁弦從袖中抽出一根簽子,雙手奉上。
張容瑾接過,隨意放在了幾案上,
“我說呢,怎麼忽然不見了。”
然張容瑾卻在回想究竟將布帛丟在了哪裏。
在大廳裏的時候還在的,出了大廳便回到房內了,難不成,是掉在了竹林裏?
“小姐?小姐。”
張容瑾回神,
繁弦:“小姐,還要聽宴上之事嗎?”
張容瑾:“等一會兒吧,我忽地想起,方才去後山時,掉落了一枚簪子。我先上後山尋一尋,回來再聽亦不遲。”
繁弦:“小姐,奴婢陪您去吧。”
張容瑾:
“不必了,你在廂房裏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張容瑾轉身離去。
繁弦拿起幾案上的竹簽。
緩緩坐下。
看向門外那棵樹,
也許小姐她該去的。
張容瑾複踏上竹林,卻聽見刀劍聲,斬斷了竹林靜謐。
張容瑾停住腳步,去還是不去?
不去,那塊布帛上麵的字跡也許可給她線索讓她尋到那位殿下。
去,卻不知林中是何情況,萬一誤傷了自己,當如何?
不等張容瑾決定,一把玉扇猛地直向她而來,擊中了她身後的竹子後,掉落下來。
張容瑾驚魂未定,看向玉扇來的方向。
卻見竇歸舟與一個穿白衣的男子相隔數步相對,竇歸舟的手裏還握著劍。
穿白衣的男子一雙桃花眸,眉眼瀲灩,唇若丹朱,端的是風流無雙。
張容瑾站在原地,兩個人卻停下了動作看著她。
竇歸舟隻是看著她,不發一言,
而白衣男子卻是笑著道:
“姑娘,可否替我拾起那把扇子?”
張容瑾轉身,撿起落在枯葉間的玉扇。
玉扇骨上已有了裂痕,想必是方才擊中竹子時撞裂的。
張容瑾合起微開的玉扇,走前幾步,遞給白衣男子,道:
“許是方才撞得太猛,扇骨有了裂紋。”
白衣男子接過,滿不在意地道:
“無礙,既是壞了,收起來換一把便是。”
“多謝姑娘替我拾起。”
白衣男子一雙瀲灩的眸子看著她,
張容瑾隻覺得眼熟,
白衣男子卻又道:
“如今將值四月,姑娘可仍記得與我之約?”
張容瑾凝眉,
既然白衣男子喚她姑娘,許是不知道她名字的,那便是不熟悉,卻又有約,
也許是曾因某事有一麵之緣,因此有約?
張容瑾隻裝作歉疚的樣子道:
“抱歉,與公子之約,實在不便相赴,還望公子海涵。”
方清瀾道:
“那九洲星馳,姑娘不想要了嗎?”
九洲星馳?
張容瑾裝作踟躕的樣子,道:
“雖是難以割舍,卻因著如今流民流躥,家中叮囑,故而不敢隨意出行。”
方清瀾笑:
“上次見我時,姑娘可不是這麼說的。姑娘可說,這九洲星馳,姑娘你誌在必得。”
張容瑾不由起疑,
這九洲星馳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