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裏隻有一位跳舞女郎正在表演,但她的嫵媚像根紅絲牽動了觀看者的心,她穿著紅色的比基尼,腳上的那雙紅色高跟鞋估計也有個15公分。她背貼在中央的鋼管不時的滑上滑下,兩顆嫩白碩大的***好似波光蕩漾,兩腿在隨著落地而緩緩分開,同時左右甩動頭發,這時已經看不清她的模樣表情。她一直這樣重複做了5次以上,舞池外的男人們陣陣喝彩尖叫。現在極像是在動物園裏高高圍牆裏的猴子,總有一些莫名的遊人會向它們拋撒食物,而他們在這裏扔給她的食物被金錢取代,但實質又有何分別。

男人們在這裏花天酒地,揮灑金錢,噢,還有他們的**。換來一夜的開心,樂此不彼。一覺醒來,什麼快樂開心又隨之消失,西裝革履照樣工作行走。我們都需要這樣的借慰來安撫內心的孤獨恐懼,就像小時候喜歡依偎在母親身邊,總能安穩的睡去。

他坐在吧台向調酒師阿誠要了一瓶啤酒,阿誠把瓶蓋啟開放在了桌子上。王誌強沒有將啤酒倒進準備好的杯子裏,而是直接喝了起來。

“喲喲··強哥,原來你也不隻是吃素的嘛。”阿誠話裏有話開口說到。

王誌強沒有答他的話,繼續看著舞池妖嬈的舞女郎。這酒真是不勁喝,兩口下肚瓶裏的酒就隻剩一半了。王誌強搖了一下酒瓶,又一口喝下去。這下徹底沒有了,於是又示意阿誠再要了一瓶。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一個人喝著悶酒。不一會兒工夫桌子上已經喝光了3瓶啤酒。

旁邊的座位也坐滿了客人,他還是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阿誠一邊忙著招呼其他客人一邊跟他說話。

“強哥,很少看你喝這麼多酒哦,怎麼有不開心啊?”

阿誠在會所酒吧做了三年了,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同樣的位置,調著客人需要的各色美酒,也說著各色的話。王誌強看著阿誠手裏不斷翻騰的調酒杯,放下啤酒。阿誠倒了一拇指高的威士忌,這是客人點的威士忌,又連續倒了兩杯伏特加給另外兩位客人,最後把調好的雞尾酒倒進透明的玻璃杯裏,再放了一片檸檬在杯子上,一杯賣相極好的酒端到了客人麵前。那富態的老女人在阿誠送上酒的片刻摸了他一把。

“每天都要麵對這麼多的客人,還有這麼多的酒,你說你為了什麼呢?”

誠習慣的擦了擦手,搖晃著腦袋思考。

他在等待他的回答。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呢?”誠並沒有正麵回答他所提的問題,而是把問題又拋給了他。王誌強用手指在酒杯墊上來回的畫圈。

“對啊,連為什麼要活著都快忘了。哼···”他覺得現實有時真的很好笑。

“我一直想自己開一間酒吧,隻賣一種酒,叫‘醉生夢死’。”哪位喝威士忌的白領男子在他們談話間,一直在給自己灌酒,阿誠需要來回的顧及他的客人。

阿誠又回到他麵前的時候,他說:“‘醉生夢死’?好名字。”

誠殷勤的趴在吧台上,四處看了一眼。

“這酒啊,其實我早就研究出來了,不過從來沒有試喝過。但敢喝的人絕對可以像神仙一樣,保證讓你醉生夢死。”他順帶回應了一下那個富態女人的獻媚。

王誌強喝完了酒,覺得沒什麼意思,付了錢便離開了。

最近會所進進出出的人尤為的密集、混雜。王誌強被華哥調任到酒吧負責安全。如果一旦出現問題可以隨意調動華哥身邊的人,當然這也是華哥對他的信任。他的氣場還真是與生俱來的,從小就被人擁簇著,也許他本就無意識的,可命運還是牽引著他往這條路走。

“強哥,強哥”經過身邊的人都這樣叫他,現在也習慣別人稱他‘強哥’。他每天就像臥底一樣穿著便服坐在固定的吧台邊,同樣要一瓶啤酒。觀察著這裏形形色色來往的人,酒吧每天為了招攬客人停留而變著五花八門的節目。

“阿誠呢?”

“不知道,臨時說有事就出去了。”阿誠的搭檔忙活著抱怨的說。

“什麼時候回來?”

“哦,這倒沒說。”他已經轉到了另一邊。

王誌強在喝完一瓶酒之際,阿誠回到了吧台,並他的拍檔附耳說了什麼。隻見他拍檔陰沉著臉跟他交談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