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尾都衝刺著激烈的酒精味道,昏暗的巷子裏,堆放著讓人生惡的垃圾,老鼠在黑色的垃圾袋上刨著發黴的食物。刺眼的LED燈箱閃爍著強烈的光,並排開來的兩條街都是這樣密密麻麻的酒吧和會所。

城市一旦落幕,九繩街就開始歌舞升平,一杯酒下去,好似再多的煩惱都可以拋得九霄雲外。電影《傷城》裏也說過這樣一句話‘酒的好喝正是因為它的難喝。’人們依賴酒精,借此麻痹自己,以為這樣就可以與恩怨一筆勾銷,可是醒後除了頭腦脹痛,全身乏力以外,其它都還是存在。但我們確實是需要它短暫的作用。

現在是淩晨2:25分,王誌強靠在路燈下大口的吸著煙,看著吐出的煙圈在空氣中慢慢消失。會所門口客來客往,有錢沒錢都喜歡來這裏尋找屬於自己的快樂,他們不停的揮霍著鈔票或者肉體。

他拿出手機,然後又關掉手機,放回褲兜裏。還是沒聯係她。

這時一位穿著短裙瞪著細長高跟鞋的女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他的麵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帥哥,怎麼沒人陪啊。哎呦,瞧你可憐的樣兒。來讓姐姐陪陪你。”

王誌強一手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撩開,並嗬斥到“滾!”一聽這話,她不樂意了,也反擊他說:“切,你就是個瓜娃子,背時,活該。”

這讓他想起曾看過的《水滸傳》裏這樣一句話:“踉踉蹌蹌上山來,似當風之鶴;搖搖擺擺回寺去,如出水之龜。”

不明不白的被罵一頓,他隻有又拿出一支煙,抽起來。都說酒後吐真言,那麼剛才那人罵得真好。他是背時活該。

正在他還在為剛才那個女人的瘋話不爽時,電話鈴聲響了,王誌強不急不慢的抽了口煙,拿出手機,一看是婷枝打來的。他瞬間慌忙的接起來。

“喂,婷枝。”對麵一片吵雜,他接連答了幾聲,“喂喂····”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婷枝,我是她的同事。你能來這邊,BULL···BULL來一趟嗎?麻煩你來BULL接一下她···她喝醉了。”

王誌強趕緊把煙扔掉,不假思索的朝街對麵的BULL酒吧跑去。

所有的酒吧都大致相同,進去後,他在卡座找到他們。她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完全趴在了桌子上,LULU扶著婷枝,免得她有什麼閃失。一旁的同事還在熱聊劃拳喝酒。都玩到了興頭上,對一旁喝醉的人不聞不問。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LULU對著進來的王誌強說,“我實在弄不走她。他電話上最近一個通話記錄是你,所以就打給你了。”LULU用手半掩著嘴,在他跟前大聲的說。

他過去想把她扶起來,他輕輕的安撫她的手臂,可是她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醉得不輕。LULU焦頭爛額的看著他,王誌強隻好把婷枝抱起來。有個醉漢過來拉王誌強的肩膀,LULU趕緊上前扯開了那個醉漢,LULU把她的包挽在他的手裏。

“我說···”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王誌強對LULU這樣說。

“啊,什麼。”她沒有聽清,因為她也喝了不少酒,舉手投足間都不是很利落。

“我說,你也早點回去,時間不早了。”

“好,一定要安全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