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煙不敢相信自己所聽的,“此言當真?你我真能逃離此處?”
“姐姐信我不信?”顏初問道“我信你。”
“好,那姐姐好生養著身子,若是三日之後,姐姐卻虛弱無力,妹妹便是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將姐姐背出此處的!”
冉煙聽顏初此話,輕笑,“都這個時候了,妹妹卻拿姐姐玩笑。”
顏初聽冉煙口吻漸是爽朗,也是安心。
“姐姐,我先去安排,你自當保重。”
“妹妹也要處處當心!”
二人別過,顏初轉身離去,抬頭之時,卻見不遠外樹下閃過人影,顏初生疑,悄然向那樹走去。行至半路,忽然停住,以袖半掩麵,嘴角輕揚而笑。轉身離去。
帛姝藏於樹後,久久未見有腳步聲,小心探出頭來張望,見顏初遠去背影,長籲氣。心想:幸得她未發現我,若我亦被發覺,才叫險呢。聽她方才之言,已有把握逃離此處,她所說“安排”一事,究竟所指何事?我得隨她瞧瞧。
帛姝想罷,忙悄悄尾於其後而行。
顏初步行至膳食間,瞧著貴兒正在膳食間內忙著,顏初輕喚:“貴兒。”
貴兒順窗望來,見顏初,忙放下手中事物,跑著迎了出來。
“顏姐姐!”
顏初忙向貴兒使眼色。貴兒見顏初神色有異,已覺察異樣,轉而笑道:“顏姐姐好輕閑,又是來為洛凡姑娘討吃食的?”
顏初心中想:好伶俐的貴兒,正恐他詢問我淩安堂一事呢。
“洛凡姑娘常說,麗江園內,誰也比不得貴兒最有心思的,最懂得她的喜好。這不姑娘又饞了那洛梨飲,你快送些與姑娘。”
貴兒矯情道:“顏姐姐總拿著我們下人使喚,我去送了洛梨飲,顏姐姐卻是偷閑!”
顏初嗔道:“好個貴兒,如今你真真貴氣了,使喚都不得,看不討打。”說著,伸手便打。
貴兒縮著頭,忙躲,“好姑娘,貴兒知錯了,貴兒這便去了。”
說罷,貴兒一溜身,鑽進膳食間。
“貴兒,你若路上瞧見你秋池姐姐了,叫她回驟香院,我有要緊的事。”
隻聽貴兒在屋內應了一聲。顏初聽後,轉身回了驟香院。
帛姝從窗中人偶瞧著顏初入驟香院後,收拾了此衣物,便回床榻之上小憩。心中思量:瞧她這般,倒是未有急切之意。莫不是等秋池來了,一同商議?她平日與秋池交好,若真打主意逃出麗江園,她定要說與秋池聽的。看來,這些日子,我還需對秋池謹慎些。
帛姝忽憶起與杉儀相約一事,心想不妙!她本就待自己疏遠了許多,如今相約之下,自己去的遲了,她定會惱了。我又要費一番口舌了。
果不其然,杉儀在小山一側左右徘徊,甚是懊惱:“好個帛姝,竟讓我好等,我瞧她是姑母心腹,才敬她三分,她卻如此怠慢,她可知我是姑母何人?”
正想著,杉儀遠遠瞧著帛姝匆匆而來,氣極,轉身而走。
帛姝見杉儀使了小性兒,忙快奔了過去。
“杉儀妹妹,杉儀妹妹,聽我解釋。”
杉儀故意不轉身,卻放慢步子,等著帛姝追來。
帛姝攔住杉儀,“杉儀妹妹,細聽我說。”
帛姝身子本就不輕快,略壯了些,加之這幾急步,越發急喘,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杉儀見她模樣好笑,怒氣倒是消了不少。
“什麼事,讓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