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 心傷冉煙鬧風塵 身影闌珊珍房外 上(2 / 2)

冉煙隻覺酒灌入口鼻,嗆得冉煙眼淚直流,冉煙搖頭左右避之,卻不及黑麵賓客手力之大。隻見冉煙麵上被按出紅紅指印。

“哈哈哈!讓你不聽話!你們這些賤人,就得用這些手段!”

同席賓客看得熱鬧。“再灌,再灌!快些再去拿酒來!”

一壺被倒空,黑麵賓客將酒壺仍向一旁,又抓起一壺灌去。

冉煙雙手掙紮,無意間摸到席上空酒壺,忙抓起,向黑麵賓客頭上砸去。

“啊喲!”隻見他頭上鮮血直流。

“你個賤蹄子,竟敢打我!你可知我是何人?”說罷,他掄起手掌向冉煙打去。

“啪”,冉煙麵頰立即紅腫起來。冉煙仇視賓客,輕笑,“我管你是何人,不過是一副皮囊!”

此言一出,引得同席之人嘲笑不已。黑麵賓客更是所極,又是一掌。

瑤塵早就看到此處之景,原不想理遇,卻見冉煙不識好歹,越發惹怒賓客。忙上前去。陪著笑,“大人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啊,還嫩著呢,不守規矩,我讓嬈希來陪大人。”

此時,黑麵賓客也打得乏了,起身坐回席上。

“來這是尋樂的,你這兒的姑娘卻這般無理!”

瑤塵陪笑,“今兒就讓嬈希專陪大人了,定讓大人樂得都不思政務了!”

黑麵賓客聽此言,大笑。

瑤塵忙一麵喚嬈希過來招呼,一麵叫小廝將冉煙托走。

冉煙被托至幽居之內。瑤塵對著冉煙便是一巴掌。

“你真真越發膽大,我的賓客都敢得罪。我讓你這蹄子皮硬!”說罷,對著左右兩旁小廝道:“你們給我狠狠的打!她不喜陪人吃酒,我便讓她在此受打,今夜麗江園內賓客何時散了,何時給我住手。”說罷,瑤塵向遺香閣而去。

“冉煙姑娘,得罪了!”兩小廝向冉煙姑娘告了罪。

冉煙冷哼了一聲。

隻見兩小廝向冉煙腹部打去。冉煙咬牙,不吭一聲。

“兩位小哥,瑤塵姑姑叫我知語小哥一聲,今日便饒了冉煙姑娘了。”

兩小廝抬頭望去,見是顏初,麵麵相覷,略有不信之意。

顏初笑道:“小哥一向知姑姑待我如何,我又豈能背著姑姑騙兩位小哥?”

兩小廝聽此言有理,且兩人亦不想將冉煙傷到如此,如今有顏初之言,即便是假,在瑤塵麵前也有說辭,便停手而去。

顏初見兩人遠去,忙扶起冉煙來到園中,月下見她疼得緊閉雙目,兩頰紅腫,嘴角滲出血跡。顏初忙拿出帕子,為其擦拭。

冉煙緩緩抬眼,虛弱道:“你又何苦救我?若是姑姑知道了,不會饒了你的。

“都如此了,還想這些,你放心,姑姑事忙,不會在意這裏情景,兩小廝亦不願生事的,若此事傳出去,他二人也托不了幹係。隻是麗江園內不準打姑娘的臉,瞧你臉上腫的,可如何是好?”顏初輕輕擦拭著冉煙雙頰。

“賓客哪會顧及這些?打了臉豈不是更好?便不用待客了。”冉煙苦笑,掙紮起身,向園中深處趔趄而行。

顏初忙雙手扶住冉煙,“顏初本是外人,但關心姑娘安危,在此便勸上一勸,如此姑娘已入麗江園,應當安身立命才是。姑娘如此隻會委屈了自己。姑娘手臂上新傷未卻,又添舊傷,可誰又能為姑娘心疼?”

“你可知,一個人疼的多了,便不知自己活著了。我不過是想讓自己知曉,我還有一息尚存罷了。”

月光下,冉煙舉頭視天,天卻昏蒙一片。冉煙輕蔑而笑。

“心麻木了,身子總應有些知覺的。”冉煙說的如此安靜,像是講是誰的舊事,與自己無關。

顏初望向冉煙,她倔強的顏,她在以這種方式來抗爭嗎?如此無力,卻又玉石俱焚。是因為入麗江園之前便被玷汙,才會如此嗎?

“冉煙姑娘,我知你心中難受,你受了歹人之害,如此這般處境,你家中之人亦會因你而痛心。”

“哼,哼。”冉煙的冷笑聲從鼻息間擠出。

“你所說的是被人玷汙之事?”

顏初看向冉煙,有一瞬,她嘲諷的笑了。冉煙說起此事怎會如此輕鬆?顏初等待著冉煙的回答。

隻聽冉煙幽幽道:“那夜,是我輕解衣扣,移身至那人身旁,他不過是耐不住誘惑。世間男子又有幾人耐得住誘惑?”冉煙笑得很安靜。

顏初被冉煙的話驚得怔住了,她望向冉煙的笑。怎會如此?難道是她欲讓那人帶他逃走?但那人卻負了他,才會讓她如今這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