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一 子辰失意顏初冷 王婆搬弄是非局 上(2 / 2)

公子辰弄簫樹旁,望向蒼穹,耳邊憶起大父之話:“子辰,顏初如此,隻因大父一時之念。若他日,她有所需之處,你定要護她周全。”

公子見顏初如此,苦笑:顏初,顏初,顏初。

子辰將其名聲聲喚於心中,憶起當年敬府院內,顏初坐於秋千之上,偏頭視之均:“我不過是想瞧瞧你模樣,如今不都瞧見了,為何要爬樹?”

陽光打於顏初臉上,幹淨的讓人不忍多瞧。

.......“救我!”

子辰耳畔響起顏初於沐桶之中求救之態,她掙紮於水中,越陷越深…子辰簫聲驟停,心中甚亂。再望向顏初閨中,小窗緊閉。

“也罷,如今叫我如何護於她?她隻屬於大唐。”

子辰緊咬牙關,轉身而去,衣衫輕揚,隨風而逝。

顏初臥於床榻之上,睡了許久,微睜雙眼,卻見一人坐於其旁,顏初一驚,忙起身,靠於隱枕之上。仔細瞧了,卻是冉煙。顏初緩了緩氣息。

笑道:“是冉煙姑娘,這等低賤的地兒,怎是姑娘所能來的呢?”

冉煙不理顏初所問,“你為何故意闖入我房內?”

顏初垂眸冷笑,定是公子辰與冉煙說了什麼,如此一來,我若仍舊裝作不知其意,她必不會信,若將真實目的說與她聽,她定會防著我,我欲想找其把柄,便難上加難。為今之計,隻有反問其言,也不理她所問。

“冉煙為何如此想顏初?想來顏初並不想入一個會喪了命的處去。”

冉煙見顏初不答其話,若是這般繞下下,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如將心中之言直接說與她聽,也省得彼此猜忌,如此費神。

冉煙瞧著自己衣袖有些淩亂,整了整衣袖。

“你怕我將你出逃一事說出去?”

說罷,冉煙抬頭視顏初,目光炯炯。

顏初心中一驚,怎料到她如此坦率,看來她若不問什麼,是不會罷休,瞧著她到與我相似,都是一副倔強的模樣。想到此處,顏初以袖半掩麵而笑。

“冉煙姑娘多慮了,麗江園風景如此美,吃穿又如此華貴,是平常人家所不及的。顏初怎舍得離去呢?隻是姑娘,為何有這樣的想法呢?想來若不是將姑娘日思夜想之念強加於顏初身上吧?”

冉煙聽顏初如此辯解,心中暗暗讚,好淩厲的女子,竟暗示我有逃走之意。不過,我亦不必與她糾纏。

冉煙將才整好的衣袖卷起,隻見大大小小指甲大的紅印子布滿冉煙手臂之上。

冉煙輕笑道:“麗江園內一向不許姑娘弄傷自己,掉了身價。想來若是瑤塵知道我身上如此多的傷,定饒不了我。你若怕我將你的事張揚出去,如今你也知道我的事。我們彼此守著彼此的秘密,怎樣?”

顏初見其手臂之傷,心中一驚,聽她所言,這些傷都是她自己所為,可她為何要如此?她將此事告之與我,不過不想讓我細究他事。想來她欲護著的不過是那日樹下男子。男子之命竟比她命貴重?也苦了她癡情。瞧她亦是性情之中,不過,天下男子又有幾人可以為之如此動情?

顏初此時對冉煙竟有幾分敬意,轉念而思,如今自己之事已塵埃落定,管旁人之事做什麼?隻會勞神傷體。

顏初跪爬至冉煙身旁,在其耳畔輕言:“姑娘放心,顏初嘴嚴,定不將此事說與旁人聽。”

冉煙聽罷,點頭而笑,起身出了驟香院。

顏初見冉煙已去,忽覺她手臂上印子似在何處見過,可卻怎麼也憶不起來。片刻,再去想這些也是無趣,想來身子已恢複,起身向園中而去。

劉大娘方被冉煙耍弄,心中極是不爽快,但見顏初險些喪命,也不便再去為難,可越是如此,越發的煩心。遂劉大娘去了膳食間,正瞧著王婆子得閑,坐在樹下乘涼。

王婆子遠遠瞧是劉大娘來了,心想不妙,定是她又有什麼事了,否則定不會想著她。可前幾日劉大娘方給其加過月例。

王婆子隻得硬著頭皮起身,忙笑道:“劉姐姐,這是誰那麼大膽,得罪了劉姐姐?瞧姐姐滿麵的愁容,看得我都心疼呢!”

劉大娘一向喜歡與王婆子相談,聽她說話,便覺得自己年輕了許多。劉大娘走近王婆子,拉過其手,與其一共向石上坐去,方欲坐下,卻被王婆子攔著。

“劉姐姐,這地兒髒。”

說罷,從懷出取出一條布帕子,覆於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