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希已坐於許公子一側,見許公子強灌洛凡吃酒,心中爽快。遠遠見顏初垂頭執畫而出,更是高興,攬過許公子,在公子耳邊輕聲道:“公子,你且別為難姐姐了,姐姐今日身子確是不爽快,不過,她的丫鬟身子爽快的緊呢!這丫鬟比洛凡姐姐標誌百倍,且體香悠然。公子一向最重女子體香,公子定會喜歡。隻是尚未弄梳,想來公子卻是不敢為難她的。”
嬈希先是一誘,再是一激,許公子借著酒勁狂言:“當年洛凡亦被我強弄梳,今日不過一丫鬟,我還怕她不成?”
遂許公子順勢望去,隻見顏初垂頭而至,體態輕盈,嬌小柔弱。
洛凡見許公子將她置於一邊,才緩過神,卻瞧見顏初,心中一驚:“不妙!被嬈希所設計!麗江園中,隻有許公子不守得規矩,其父之勢大,瑤塵一向不敢得罪,正是因為如此,當年他強為我弄梳。今日,他若故伎重演,顏初豈不步我後塵。”
想罷,也故不上許多,執酒杯擋其顏,緩著語氣道:“是什麼將公子引了去?難道洛凡比不得?”
許公子被洛凡之話所引,接過酒杯,欲飲,卻被嬈希拉扯過去,再扶於其耳畔道:“公子,你若真心疼姐姐,就別為難姐姐了,瞧瞧眼前這丫鬟,不施粉黛,勝施粉黛,眾公子個個垂涎,許公子可別錯此良機!”
許公子聽言,又向顏初瞧去,此時顏初已近,許公子隻見顏初垂頭,隱約覺得她膚白如玉。
“你過來。”
顏初左右為難,“方才偷瞧嬈希似與他言語些什麼,我若過去,定與我不利,我若不過去,如何救得洛凡姑娘?”
顏初咬了咬牙,顧不上許多,向前走去。
洛凡見狀,深吸口氣,主動跌入許公子懷中,怎知男子心若被其他未得之物所引,是顧不得眼前已得之物。
許公子推開洛凡,起身,向顏初而去,至於顏初麵前,更覺顏初體態盈如燕,輕攬小蠻腰。
許公子將顏初一攬於手,隻覺其手碰觸顏初之時,立感麻酥。
“啊!”
顏初促不急防。
顏初不喊便罷,隻是這一聲,許公子整個人便如飄起一般。
許公子將顏初攔腰橫抱,顏初隻覺如身陷軟泥之中。
許公子將顏初收緊,一張油膩的臉向顏初湊了過來。
“哈哈,果然是佳人啊!”說罷,抱著顏初向樓上而去。
顏初掙紮,卻越是掙紮,越被收的緊了些。
“小娘子,莫要害羞,讓許某疼一疼你,定讓你心花怒放。”說罷,自顧淫笑著。
顏初聽他汙言穢語,心生厭煩,“我怎能被這等汙穢之人輕薄?”
顏初將手伸入襦衫之內,摸到一錦囊,將錦囊內之物取出,猛將其揉碎,隻聞得頓時臭味熏天。
許公子最聞不得臭味,何況是如此奇臭。顧不得許多,將顏初擲於地上,忙轉身遠離,卻不想被身後矮榻所拌,摔於地上,其酒力已盛,本就頭昏,經此一摔,便昏了過去,嬈希見狀,忙俯身推弄陳公子。
“啊喲!”
顏初被拋於地上,甚是疼痛,但臉上卻已隱不住笑意,大笑起來。笑罷,自語:“哼!竟欺負於我?難道你不知小女子嬌弱?經不起風吹草動?”說罷,起身拍拍衣衫,將圖拾起,抬頭正瞧見洛凡坐於席,遠遠瞧著她。
顏初起身,笑著走向洛凡,“姑娘,出來半個時辰了,想著姑娘乏了,顏初扶姑娘回房。”
洛凡笑而不語,被顏初扶起。
二人轉身而去,顏初忽想起什麼事,轉身道:“嬈希姑娘,今日許公子模樣,是瞧不了《洛神賦圖》的,若是嬈希想瞧瞧,不如與顏初一同回姑娘房中,你來如何?”
嬈希抬頭怒視顏初。
顏初笑而轉身,扶過洛凡而去。
此時麗江園內甚是熱鬧,人聲嘈雜,賓客都各行其樂,並未留意此處所發生之事。
顏初將《洛神賦圖》放置妥當,為洛凡斟杯茶,敬於洛凡麵前。
“姑娘,方才可是嚇著了吧?快吃些茶,壓壓驚。”
洛凡接過茶杯,直視顏初,“方才那股奇臭是怎麼回事?”
顏初聽罷,以袖掩麵媚笑,將錦囊取出與洛凡。
“瞧,便是這小東西助我呢。”
洛凡取過錦囊,從中捏出幾根條狀物,似筆杆一般。頓時,一股臭味散出,但不如方才味道強烈。
“這是何物?”
顏初坐於洛凡身側,笑道:“那日嬈希刁難於我,我總覺得她將對我不利,我想著,麗江園內其他姑娘均刻薄於我,她不必在此處耍些手段。且那日她的一句‘早晚讓爺伺候你’便為顏初提了醒。原想搗些蒜,想來在此地,若有蒜臭,也免得被人親近。但哪成想那個王婆子借故不與。隻能尋些他物了。姑娘家常在閨中,不甚了解。但貴兒野性,我當日問貴兒,可有些奇臭的東西,便讓貴兒尋了這個與我。還有個奇怪的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