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冷笑:“有你在旁,隻恐他欲買下麗江園,哪舍得去砸?”
“我哪有姐姐的本事?想當年姐姐紅便長安之時,我們還不知在何處呢!”
洛凡仍舊執筆著墨,漠不關心此事,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往昔之事何必再提,告訴他讓他自尋樂子,洛凡已不再過問這些。”
嬈希聽言,收起笑容道:“姐姐,雖說做為妹妹的,不該說這些。但我性子直,有什麼便說什麼。姐姐多年未待客,姐姐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出的銀子?如今有舊人點名來尋你,你不念舊情也就罷了,可總得為姐妹們擔待些。你高貴慣了,我們這些人就得低賤嗎?”
洛凡聽罷,執筆之手停住,隻見她玉手將筆收緊,生生勒出白印子。
嬈希見狀,冷笑。
顏初瞧著洛凡如此,心想:“姑娘一向清高,想來姑娘深知已成麗江園累贅,有愧於其他姑娘,平日姑娘向來不願出去走動,亦是怕與姑娘們相遇,受人嘲諷,卻又無回語之力。如今嬈希故意提及此事,一來是要為難姑娘,二來是為逼著姑娘待客。此時我若不助著姑娘,隻怕姑娘心中積怨。”
想到此處,顏初忙見茶水敬於嬈希麵前,笑道:“嬈希姑娘,顏初服侍的不妥帖,你猜如何?”
顏初輕笑,“可巧著姑娘的月信昨兒將至,都躺了一天了,才起身動了動,就被姑娘碰著了。想來,光是待客也沒什麼。”
顏初邊說,邊轉身從衣櫃中取出件衫衣,披於洛凡身上,並將領口緊了緊,將洛凡手中筆接過,扶著洛凡座下,接著道:“隻是怕所待之客知曉此事,甚是忌諱。洛凡姑娘身子不爽,想他憐香惜玉,倒也不會為難洛凡姑娘。隻怕他事後卻拿著把柄,責問嬈希姑娘,到是我們不願見的。”
嬈希聽這話,直起身子,氣得雙手緊握:“就你疼你家姑娘,我們這些人可全是命賤的?什麼身子不爽快?你若真清高的,別白白花著我們的銀子!”
顏初方欲相辯,隻見洛凡輕拍顏初手臂,命其勿言。顏初見狀,便止住。
隻聽洛凡道:“即使妹妹話已至此,我便去見見他。”
“姑娘!”顏初扶住洛凡,欲止其起身。
洛凡轉身,“許公子不過是舊人,相見不過續舊而已,我身子不挨事的。”
說罷,將身披衫衣扯下,至於顏初手中,緊握顏初之手道:“你在房中把那條帕子繡了,外麵過於吵鬧,你不得離了這屋子。若是得罪了哪位,可是你擔待不起的。”
顏初見洛凡似話中有話,忙點頭。
洛凡這才放心,起身隨了嬈希而去。顏初見兩人離開,便想著洛凡方才之言:“麗江園賓客並不安分。姑娘不願我出房,隻是怕被他人所擾。”想到此處。顏初心生暖意。
嬈希引洛凡入許公子處,許公子遠遠見洛凡,卻不是當年雍容華貴之態,隻是清瘦。定是她思念自己所至,心中更是憐惜。
洛凡立於許公子麵前,淺淺行過禮,坐於許公子一側,垂顏不語。多年未見,許公子隻覺與洛凡已是生分,半點親近之意都沒有。
嬈希見狀,忙笑:“喲,我見過小別勝新婚的,見過吵鬧勝冤家的,今日倒讓我瞧到了另一出。可我一時也不知這一出應取個什麼名。”許公子見洛凡不語,也是尷尬而笑。
嬈希冷笑而思:“好啊,你如此冷漠,卻讓我為難,你瞧我怎麼對付你!”
隻見嬈希從後偷將洛凡輕輕一推,洛凡沒防備,落入許公子懷中。洛凡柔若無骨,許公子香柔於懷,方才尷尬之態盡失,醜態畢現,抱緊洛凡,隻見一張肥臉向洛凡湊了過來,淫笑道:“方才洛凡你冷著臉,許某以為你怨我怨得深了,卻不想洛凡卻投懷送抱,回想洛凡冷臉模樣,嚇了我。不過洛凡身姿嬌柔,便是我魂牽夢繞的!”
說罷,便向洛凡勁處亂親。
洛凡心中厭惡,猛推開許公子:“公子且慢!洛凡有病於身,不會便如此。”
許公子聽此言,由笑轉怒道:“今日你們是瞧不起我許某人?嬈希如此,你也如此?還是怕我許某人拿不出銀子?”
嬈希忙為許公子斟酒,笑道:“公子可真真性急,怪不得當日瞧洛凡標誌,便生生的提早為姐姐弄梳了。”
嬈希將玉杯敬到許公子麵前,許公子不接。
嬈希隻得笑道:“今天之事,若是旁人得了氣,我也不說什麼。偏偏許公子是氣不得的。”
許公子冷哼。
“公子與洛凡姐姐多日未見,見了卻隻談風情,不談舊愛。你們男子眼中就隻有這些嗎?難怪姐姐會惱你了,若是換了我這性子,我便轉身再不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