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 點查珍房為哪般 嬈希巧弄許孝文 下(2 / 2)

嬈希將玉杯再敬許公子,許公子聽嬈希之言,將信將疑,但心中已有愧意,便接過玉杯,將酒一飲而盡。

嬈希執起玉壺,將許公子手中杯斟滿酒,笑道:“聽婆子們講,洛凡姐姐弄梳之日場麵甚是熱鬧,且不說在麗江園內宴請賓客足足三日,單單長安城內所發放穀米等物,便夠三千將士一月所用。氣派的呀!不枉洛凡姐姐多年忠情於你。”

談及當年之勇,許公子麵露傲氣,抑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嬈希忙又斟上。

“正因為公子闊綽,長安城中無人不知洛凡姐姐,各位公子爭相見與姐姐。還引得公子醋性大發呢!”

許公子被談起這事,臉色有不快之意,當年若不是自己一時性起,欲獨占洛凡,而與長安權貴以財相鬥,也不至於被其父逐回鄉裏。多年心中苦悶,一時而發,將酒壺奪過,自行而飲。

酒散於嬈希衣裙,嬈希邊以帕子擦拭,邊道:“自許公子走後,洛凡姐姐所待賓客漸少了,隻因思念許公子。真是郎有情妾有義。羨煞人了。”

洛凡聽嬈希之言心中不免生疑:“她處處提及舊事,到底所為何事?越發琢磨不透,如今隻能先瞧著。”

隻聽嬈希接言:“婆子們說許公子離長安之時,出重金,賣得顧愷之《洛神賦圖》,自比做曹植,以示對姐姐情義不變之心。”

許公子不喜讀書,哪裏懂得這些。當時隻知《洛神賦圖》極貴重,其名首字又與洛凡首字相同,什麼直了彎的,卻是一竅不通。許公子自知不懂,隻能頷首吃酒,慚愧而笑。

“姐姐拿《洛神賦圖》當寶貝,不許旁的人瞧,妹妹見識淺,當真想瞧瞧聞名於世的《洛神賦圖》,今日許公子在旁,姐姐也不妨讓妹妹開開眼?”

許公子當日隻是買得此圖,便贈與洛凡,自己也未仔細瞧過,今日聽嬈希之言,一來自己欲瞧瞧這圖是如何了得,二來也想在眾人之麵有所體麵。

遂道:“洛凡,你便拿出來,讓你妹妹開開眼界。”

洛凡著實不願將此圖拿出,隻覺在此等汙濁之地,讓此圖沾染晦氣,但見許公子如此而言,自己爭辯不得,隻得起身道:“既然公子之意如此,洛凡便將此圖取來,與公子、妹妹一覽。”說罷,欲出席離去,卻被嬈希被攔。

“姐姐,這等小事還勞煩姐姐嗎?讓妹妹代勞如何?”

洛凡忙拒道:“你不知它所在之處。勞了你的神,我心也不安。”

嬈希起身,冷哼道:“我不知,顏初還不知吧?姐姐是恐我將圖毀了不成?”

還不得洛凡有所答言,嬈希將洛凡推倒,正跌入許公子懷中,嬈希笑道:“姐姐,許公子可離不得姐姐的,姐姐便陪著公子吃酒吧!”

說罷,笑著離去。

洛凡被許公子攬於懷中,此時許公子已有幾份醉意,顧不得洛凡許多,將酒杯灌於洛凡口中,洛凡掙紮推開,卻不如許公子力大,杯中酒半散入懷,半灌於口。

“公子,你醉了!公子你先放開我”

嬈希來到洛凡房中,見顏初正做著女紅,嬈希冷言道:“你家姑娘的《洛神賦圖》在何處?”

顏初行過禮,取出圖,雙手敬上。

“姑娘,這便是《洛神賦圖》。”

嬈希見狀:“放肆,你難道讓我自己拿著去嗎?這些本該是丫鬟所做之事。”

顏初姿態不變,道:“我家姑娘讓顏初在此處做女紅,顏初不得逆了我家姑娘的意。”

嬈希冷笑:“你若真心護主,便拿著這圖去救你家姑娘啊!許公子說了,不見圖,不會放過你家姑娘。”

顏初聽此言,心思:“她為何一再命我將圖送去?想來是欲引我出此房,麗江園內賓客混雜,我若出去,豈不自尋苦處?但聽她之言似乎姑娘被人為難。可許公子與姑娘是舊交,怎麼會為難姑娘,難不成她在哄騙於我?若真如此,我更不能出去。”

嬈希見顏初雙手托著畫卷,甚是猶豫,便道:“你若不信,從樓上圍欄處瞧瞧。”

說罷,也不接圖,轉身離去。

顏初忙跑出房內,扶於圍欄之處,正瞧見許公子強攬洛凡於懷,灌酒入洛凡口,洛凡掙紮不得。

顏初心慌。忙拿圖而出。剛欲邁出房門,忽想一事,便回身從小櫥內拿出一包東西。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