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 洛凡指點迷津開 若雯獻計弄梳夜 上(2 / 2)

卻不想但聽“啪”一聲,嬈希的玉手狠狠落於秋池臉上,頓時生生的紅腫起來。

秋池見狀,忙跪於地上:“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未等其說完,又是重重一巴掌。

嬈希罵道:“你是什麼身份?可知此杯何等貴重?低賤之人別說碰了,但是瞧也不應瞧!想你是跟我久了,以為自己就可與我相比?做夢!”

正罵著,若雯從門外而入,見狀,忙扯住嬈希正欲揮下的手:“姐姐,這是怎麼了?”

嬈希也不答,還要揮手而下。

又被若雯以手抵住,並道:“秋池,你還不退下。”

秋池見狀,拜過二人,退出房外。秋池立在房外,麵無表情,垂顏視地,雙手緊握。

隻聽得若雯道:“姐姐,為何動氣?”

嬈希撇開若雯雙手,跺著腳向藤床而去,再度狠狠坐於藤床之上,咬牙道:“今日顏初那個小蹄子竟與姑姑共同進食!想當初我欲與姑姑一同吃茶,卻被斥不守規矩!讓我如何咽下這口氣?”

若雯聽罷,緩緩坐於嬈希身側,見嬈希衣衫淩亂,邊為其整理衣裙,邊道:“姐姐,那你也不該拿著秋池出氣啊!”

嬈希猛打藤床:“什麼該與不該,都是些低賤的,不懂分寸。”

說到此處,嬈希轉身視若雯,目露凶光道:“妹妹,如今姑姑如此寵著她,你我二人終是不寧的,不如趁她未得勢,你我將她除了,以免他日被她所欺!”

若雯聽罷,笑道:“想必姐姐太過於在意姑姑了,不過。”

說著,若雯起身,若有所思,緩步於窗前,瞧著窗外之景,片刻道:“姐姐,除了她到不必,她的美貌,我們還須用著呢。”

嬈希聽此言,又怒:“莫提用與不用,都欺到你我頭上了,還說這個!”

若雯見狀,笑著坐回嬈希身側:“姐姐莫急,聽我其下之言。姐姐還記不記得那個冉煙?”

嬈希恍然大悟,向前傾身,悄聲道:“妹妹是說?”

若雯笑道:“不錯,冉煙之貌不遜於你我,其勢卻不比你我。隻因她入麗江園前便已破身。少了男子爭為其弄梳之景,亦少了男子為其吃醋之意。少了弄梳這一節,便少了纏頭。在長安這種地方,試問哪位大人願請身份如此之低的女子陪其宴請貴賓呢?但有了冉煙這等人,幫著你我二人擋著凡夫俗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嬈希聽罷,滿麵怒意盡消,笑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全,那我今夜便找人破了她的傲氣!”

若雯聽罷,忙道:“姐姐不可心急。此事不比冉煙之事,得想得周全了。”

嬈希不等其說罷,忙問:“妹妹有何主意?”

若雯見嬈希如此,笑道:“此事要辦得讓姑姑無氣可尋,不了了之。亦不可讓人覺得是你我二人所為。”

嬈希哪經得起若雯這番賣弄,急道:“妹妹直言便是,勿說些我聽不懂的。”

若雯見嬈希如此,更是瞧得興致,笑道:“姐姐可記得那個被其父逐回老家守祠堂的許公子?”

嬈希忙點頭。

若雯道:“聽言,其妻產子,其父欲探新孫,便準他攜了家眷回長安。想來許公子被逐出長安,還是拜洛凡所賜呢!姐姐覺得,許公子此番回長安,會不會想著舊愛?”

嬈希越聽越是糊塗。

若雯扶於若雯耳畔,如是說了什麼。嬈希聽罷,心中疑惑:“妹妹,為何不直接些?”

若雯笑道:“誰叫那個洛凡深知你我伎倆呢?洛凡的性子,你我是深知的,她如今收了顏初作丫鬟,便有了護她之心,她必不會讓你我之計得逞,但她就是再使性子,也扭不過許公子的臂力。”

“原來如此!”嬈希雖心中仍有疑慮,但若雯之話總不錯的,便安心隻待許公子重溫麗江園。

自從那次顏初田園一遊,總想著再去探上一探,可巧今日得閑,便向田園而去。

顏初至於秋千一旁,顏初視左右無人,走至小籬一側,籬笆並不很高,顏初身輕,扶住小籬頂端,縱身一越,便入田園,隻見眼前稻花初開,此起彼伏。

顏初提裙向前而行。

“你想逃走?”

顏初心中一驚,忙回身,見一女子。

此女子名喚冉煙,但見她柳眉鳳眼,姿容白皙,略施粉黛,美而清新。頭梳微斜單螺髻,髻側飾有白玉簪,簪旁配以芙蓉,淡粉墨蜒荷花羅裙,白絲縵衫垂地。

顏初打量過冉煙,提裙走向籬旁,雙一縱身,翻至冉煙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