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花謝花開無緣處,離春桃花別樣紅 上(2 / 2)

笑輕搖搖草間繞,情深濃濃望舟翼。

“妹妹,可仔細瞧了這舟上之人,哪個最隨了意的,便將這香囊掛了去,妹妹也就不枉這大半個月的辛苦了。”紅衣女子淺淺一笑,更顯得嬌媚了幾分。

原本望著河中龍舟的青衫女子聽過,神情越發的緊了些,紅霞映鬢,掩麵避羞,“姐姐若再拿妹妹玩笑,妹妹就說與騏哥哥聽去,定讓騏哥哥不饒你。”說罷,麵頰越發紅了。

紅衣女子有意尋她樂子,“便說與騏哥哥去,想著騏哥哥知曉這整日裏愛胡鬧的妹妹有了著落,可不得對我作揖言謝呢!”說罷,紅衣女子笑的更歡了。

兩女子歡笑間,一人闖入兩人之間。紅衣女子垂眸看去,正是一家仆模樣之人,身形佝僂,麵灰如土,甚是髒亂。

“這爺們看龍舟怎如此不安生,哪裏撞不好,偏往姑娘懷中撞去,也不知是不是龍舟太過耀眼,恍了爺們的神?”紅衣子女子冷笑道。

“打擾了眾位姑娘的興致,某為姑娘們作揖賠不是了。”此人麵含倦色,作揖行禮了起來。

“快快罷了,勿要如此,這讓我跟姐姐如何是好呢?”青衣女子忙扶過這人。

紅衣女子在旁哼了一聲。

“想必你是太過疲乏了,這熱鬧不瞧也罷,快歇著去罷。”

此人抬頭望了青衣女子片刻,“多謝姑娘關懷,某敢問姑娘,可知敬府在何處?”

“敬府?不知你所說的敬府是哪個?”

“某所問敬府是敬明府之舊邸。”

“我隻知敬府在東效,若你要投住敬府,勸你還是不要前去了,枉了路上辛苦。”

“姑娘為何如此說來?”

“你不知,敬明府已遷任泰州刺使,此處是其故宅,荒廢多載,且聞那宅子不幹淨。看你麵生,想畢是他地投來的,還是早些歸還了罷。”

此人聽過,忙拜謝,“姑娘善心,某定不相忘。”說罷,此人便轉身離去。可就在其轉身之時,一陣幽香傳入青衣女子鼻中,香味沁入心脾,青衣女子頓有輕盈之感。青衣女子甚是驚奇,向那人望去。

紅衣女子笑道,“妹妹,他比得上龍舟上的爺們更上得妹妹的心麼,若真如此,何不將妹妹手中香囊掛去給他?”

青衣女子回過神來,輕輕一笑“姐姐又拿妹妹開心。”不多時,兩女子又歡笑起來。

那人步履蹣跚,獨自向城中走去。行至街巷一側,忽聞有壯漢謾罵之聲,心想,此行應須謹慎為妙,便停下相避。但聞一漢吼到“老子養著他娘的吃喝,如今到跟老子裝起爺來了,哪日老子興起,燒了他的,讓他光著屁股求老子!”

“大哥,你也別生氣,誰不知道他這賭莊全仰仗著大哥的威風,隻是,他現如今滅了良心,隻認錢不認人。大哥想要消遣尋樂,還是得另尋他法。”

“另尋他法?你他娘的少在那說些老子聽不懂的,早看出來你這孫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連著外人哄老子!”

“我的哥哥,這可真是天下奇怨呐!我與哥哥玩趣如此之久,哥哥反到疑著我,我這是為哥哥想生財之道呢!”

“你到說來聽聽,說的好了,饒你這頓打!”

那人低聲道“哥哥可知東效敬府?”

“你細細道來。”

“敬明府雖說清廉,但敬明府可是大戶出身,如今留舊邸於此,雖說定無珠寶之類,但必有些瓷器裝飾等帶不走的,大戶與我們這等村人不同,隨便點什麼,便夠咱爺們逍遙一時了,哥哥一向英勇,何不夜探敬府,摸些物件,咱兄弟到是快活了。”

那漢一聲,大笑。“你這買賣可到是真快活,哥哥我英勇,去為你尋著物件?你小子若不陪著哥哥,休怪我這拳頭不認人!”

“哥哥可真真冤了小弟了,小弟雖沒本事翻牆越戶,但助哥哥把風觀望還是有的。”

“好小子,明晚三更,你我東街巷尾處見!”說罷,便聽這兩人大步而去。

這人聽聞此處,心中思量片刻,“這漢子可真是直爽,到是天助我了!正奈行事如何消無聲息,卻碰到此事。”不多時,那人隱於巷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