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警衛營長(3 / 3)

師座冷笑道:“江帆,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隻問你一句,警衛營是我的貼身部隊,這一點你知道不知道?”

我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突然,一聲整耳欲聾的聲音從辦公桌上響了起來。

師座怒拍著桌子,噌的一下站起身,喝斥道:“江帆,你什麼都知道居然敢向老子身邊的人下手?”

哪個軍官都會護犢子,師座自然也不會例外。

這一直以來就是我軍優良的革命傳統,不僅僅是因為隻有這樣,身邊的戰士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也正是因為護犢子才會出來一個又一個誓死衝鋒陷陣的戰士。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養兵”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護犢子”的過程。

當然,打人畢竟是不對的,這個道理走遍中國也可以通行。

在我的上級領導麵前,我無奈的垂著頭,嘟囔道:“師座,這個命令是我下的,您要是處罰的話,就衝著我來吧,和我手底下的戰士們沒有關係。”

這時,林烯不時不晌的在我身後補了一句,“師座,人是我打的,跟江隊沒關係,有什麼衝著我來。”

我扭頭瞪了一眼林烯,示意他不要沒事找事。

我心想: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少校正營級,師座即使要處罰也頂多是降職,或者和盧天驕當時一樣發配農場。而林烯則不一樣,師座要是真的發怒的話,以襲擊衛兵的理由開除他都是輕的,重者移交軍事法庭槍斃也很有可能。

林烯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我的身邊,喃喃道:“江隊,一路上走到哪都他媽的讓衛兵攔著,我們出生入死的回到部隊就是這樣的待遇,我他媽的受夠了,如果這次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替我照顧我在老家的未婚妻,楊小花。”

說著他的眼眶似乎紅了起來,林烯接著說道:“師座,要殺要剮隨便,這事我一個人頂了,請您不要難為江隊。”

我的肩膀雖然還不夠寬廣,我的軍銜雖然還不夠頂得住天塌下來壓力,但是我決不能讓林烯承擔因為我的命令造成的後果。

見林烯的眼裏快要噙起淚水,我怒喝道:“林烯,你他媽的要是雷霆突擊隊的人,就把你的馬尿給老子憋回去,死也不能讓別人小看了,聽見了嗎?我告訴你,即便是黃泉路上,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老子陪你!生死不就是那麼回事,又不是想不開?”

當兵雖然兩年還不滿,但是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將榮辱看得比棉絮還輕。

說完,我正視著這個曾經隻見過一次麵的師長,接著說道:“師座,崗哨是我命令林烯打的,就他們這種軍事素質,這次是咱們自已人,要是換成別人,早已血洗了師司令部大樓了。還有,看看你的什麼警衛營營長,還他娘的沒說話就哭了,一個娘麼怎麼帶兵,也不知道你怎麼帶的兵。”

橫豎一刀都是個死,在臨了臨了痛快一下嘴皮子也是件樂事。

師座被我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啞口無言的看著我,雙目中的怒火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才能解恨。

一個地痞流氓發怒,最多是拿把刀子將這個人捅死。

一個排長、連長動了肝火,最多是調動百八十個人打家劫舍。

可是一個師長要是失去了理智,一萬人在他的麾下不知道會做出來什麼遮天蔽日的事情。

該說的該罵的我和林烯都說完了,警衛營長見我對師座如此的不尊重,解開槍套,掏出六四製式手槍,槍口直指我的頭部。

他陰裏陰氣的說道:“小子,我知道你叫江帆,雷霆突擊隊的隊長,我告訴你,你今天的死期到了,敢這麼和師座說話,你是不想活了。”

被一個娘娘腔調侃,我當場死了的心也有了,隻是說下天來,我也決不能死在這個半男不女的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