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夢婉然一笑,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報答啊,反正以身相許你是不要啊,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你了,要不我給你做頓好吃的?”
我晃了晃頭,說道:“我這可是救命之恩啊,你居然想拿頓飯就把我打發了?對了,剛才你出去的時候,別人是不是都認為我是你老公了?”
怡夢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拿起剛才那把帶血匕首打算割開輕紗,為我敷藥,我急忙將手抽了回來,說道:“你別把輕紗弄壞了,我以後還打算收藏呢,我不怕疼,你直接撕下來就行。”
她柔情蜜意的看著我,說道:“好吧,那你可得忍著點疼,我幫你把輕紗撕下來,不過,這可是我的東西,總得物歸原主吧,所以不能給你,再說了你和我又沒什麼,拿著我的內衣幹什麼。”說著便羞澀的低下了頭。
我把右手放在她麵前,怡夢開始慢慢的一點一點將輕紗撕開,有的地方的血跡已經幹涸,她扯動的時候,血痂子又被第二次掀開,鮮血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流了出來。怡夢每每看到血流不止,便抬眼看看我,眼神中萬千的關愛,又好似在問我疼不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將整個輕紗完整的摘除,怡夢端起剛才拿進來的小碗,用指甲蓋挖起裏麵土色的泥濘,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右手的傷口。
這時我才發現,匕首的刀鋒將掌心的皮肉卷了起來,白肉翻在外麵,有點冷森的恐怖,個別的地方已經削掉了一些,要不是鮮血伏在上麵,便是一處深坑。
這點外傷的藥劑效果顯著,剛敷上一會,血色緩緩褪去,新鮮的白肉又從裏麵長了出來,仿佛嬰兒的皮肉一般,我驚歎著白狼族居然還有這種神奇的靈藥。
怡夢解頤一笑,說道:“你所謂的這種靈藥,在我們這裏到處都是,你們應該進來的時候也見過,這就是滿地的泥濘啊。”
這時我才想到小四川告訴過我,當時我卻沒想到功效如此顯著,真是不用不知道,誰用誰知道啊,我暗道:等哪天從這裏走的時候,一定要多裝點這些神藥,以後萬一戰士們再有個傷痛,便再不用發愁了。
我翻轉了幾下右手,又握緊鬆開了幾下,竟然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剛要伸手去拿血染的輕紗,怡夢也同時將另一角握住,我倆又同時抬眼正視著看著對方,一時之間,我竟然感覺到自己臉頰發燙,也不知道是不是紅了臉。
怡夢繃著臉,說道:“這個給我吧,上麵有你的血,我想留個紀念,好不好?”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正是因為上麵是我的血,我才要自己裝著啊,你一個女孩子家拿著一塊血布像什麼話,晚上的時候嚇到你怎麼辦?”
怡夢語氣堅定的重複道:“我想要,你別跟我搶了,你以後賠給我綾羅帳,再將現在這條拿去行不行?”
一個絕代美人和我說想要,聲音又如此嬌美悅耳,我突然浮想聯翩起來,隻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定了定神,才將輕紗鬆開。
我點了點頭,“好吧,你先拿著,等我將來拿新的和你換。”
我知道她這麼說隻是緩兵之計,即使以後我給她新的,更好的,更貴的真絲內衣,她也不會和我交換的,隻是在這個時候,我也需要一個台階,便隨著她的意思罷了。
我好奇的問道:“怡夢,我心裏有個疑惑,你能不能幫我解開,你那些和男人混跡在一塊時說的調情的話,到底是從哪裏學的?”
怡夢粲然一笑,說道:“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才覺得我是壞女人的?你真以為原始部落連感情生活也原始了嗎?這些話都是平素族裏男男女女在一起時,互相調侃的說辭,我偶爾在旁邊靜靜的聽到,便都暗暗記在心裏,本打算將來和我心儀的男人說,製造些浪漫的氛圍,沒想到這個還引起了你的誤會。”
這樣風姿綽約的絕代美人,再配上幾句風月場上的情話,給哪個男人能不誤解,要不是這一時一刻的以命相托,我真的以為她就是一個租賃公司的寶馬760轎車而已。
此時,我十分慶幸自己及時挽救了她青蔥的生命,同時也感慨著,真是學壞和上進都是從點點滴滴學起啊。
我傻笑了幾聲,說道:“怡夢,我有件事,特別後悔……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說著我便站起身朝著敞開的大門走去。
怡夢詫異的問道:“你是不是又想要我了?告訴你,現在晚了,我現在已經不想要你了!除非……”
我隨手將木門關住,伴隨著關門的聲音,我朝著虎皮臥榻快走了兩步,一躍跳了起來,將端坐在床邊的怡夢直接撲倒在床上。
我沒有問她除非什麼,因為我和她的心裏都清楚的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