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季常剛才的威風,好像都被這幾句話散去,倒退好幾步。
陸殷殷說得沒錯,這段時間何季常根本都沒有好好休息,一方麵是因為秦哲昏迷不醒,另一方麵是他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這場戰爭一旦開始,那就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那些孤魂野滾們都會向他這個戰爭發動者來索命。
他腦海中全是這些鬼魂的低吟,讓他難以入睡。
何季常頹然的跌回了椅子,他發現自己有些小瞧這幾個從岩城來的少年,不論是智謀還是武略,這幾人已經遠超他們的年齡。
何季常收起了對陸殷殷的輕視,而是十分禮貌地對他一拱手,“還請盧公子說清楚其中原由!”
陸殷殷沒有為難他,於是開始講訴自己的思路,“你與吳雙方手都到了對方通敵的情報和證據,而且還是緊張的時候,這兩份情報出現的太過巧合,不偏不倚為何非要是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孫安盼真的掌握了這些,為什麼不早些拿出來,要知道何大人您一直在調查這些,若是這個時候給你幫助,恐怕他孫安盼會得到宣國的重賞。”
何季常回答道,“雖然時間出現的很巧合,但是情報這件事是需要大量時間去收集,所以這個時候孫安盼對我彙報這些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能說得通。”
陸殷殷點點頭,“那麼,吳賢澤那邊收到的情報經過您的證實,我們相信它是假的,那麼能不能夠假設一下,氣勢您收到的這份證據也是假的呢?”
何季常微微頷首,他不是沒有這個想法,這信件上確實有些古怪,如果說這些信件是真實的,上麵的一些證據幾乎就直至鎮西候本人,要不是其中有幾封信件造成的後果確實他鎮西候單方麵損失與宣國無關的話,何季常可能當時就會稟告武帝,將鎮西候逮捕。
“確實,有這些可能,但也僅僅是可能,這還不足以說服我,或者說就算它是假的,也僅僅是孫安盼好大喜功,想要討好我罷了。”
陸殷殷和木野相視一笑,木野說出了讓這件事一錘定音的一個線索。
“吳賢澤那邊的信件,也是孫安盼給他的!”
此言一處何季常臉色狂變。
而陸殷殷繼續補充到,“如果孫安盼與西山那邊沒有聯係他是如何搞到這兩份東西的,要知道這兩份情報,特別是吳賢澤那邊的,某種意義上可是算是‘真’情報,或者說,海棠父親的死會不會與孫安盼有關呢?”
陸殷殷的這段話字字誅心,甚至最後一句直接讓何季常拍案而起,咬牙切齒地說道。
“孫安盼!來人,跟我去流水城府!”
木野微微一笑,這樣的舉動表明,何季常終於被他們所動,這一場宣國的內戰終於有了終止的可能。
何季常臉色鐵青,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信件導致海棠父親的死亡,這種自責直至今日他都寢食難安。可現在木野他們去突然告訴他,海棠父親的死可能是與孫安盼有關。
或者說,是不是孫安盼出賣了海棠的父親?
這一切都有可能1
此時的何季常隻想帶著親兵,踢破他流水城主府的大門,將那孫安盼這死胖子從床上拽起來,好好審問這些年來他究竟做了什麼事。
而何季常換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
秦哲卻睜開了眼睛。
木野的血液太過神奇,雖然為了對抗那黑色的詭異火焰消耗大半,但是還有些許卻融入到秦哲的身體之中,讓他的心髒加速造血,從而從昏迷之中醒來。
何季常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衝過來將秦哲抱在懷裏,然後微微扶起。
“哥哥,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秦哲最後的記憶還是何季常變成感染者的幻覺。
“我一直都在,別害怕你那時候看到的都是幻覺!”何季常安慰到,“你怎麼樣,還疼嗎?”
“我沒事……”秦哲還是很虛弱,但是看得出來,發現自己躺在何季常懷抱中的時候他還很開心,“甚至我感覺到我的修為又進步了一些。”
“現在還管什麼修為,你不要說好,你現在就需要休息,好好躺著,好好將傷養好。”看到秦哲虛弱的樣子,何季常心中心疼。
“對了,我有事一直想問你。”陸殷殷想起了什麼。
“他才剛剛醒來,你要問他什麼!這樣,今天的事情我們暫停,等到秦哲恢複好,我們在一去找孫安盼對峙!”何季常聽到陸殷殷的話語有些不開心,轉身對她說道。
“沒事,你想問什麼?”秦哲雖然虛弱,但還是笑著對陸殷殷說道。
“那日讓下水道發生變化的修行者是那個世家的?”
“應該是莫家。”秦哲十分肯定。
“何大人,莫家現在與孫安盼走的可不是一般的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