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句幾乎已經判了孫安盼死刑。
何季常大手大大手一揮,數人都已經準備好,前往流水城府。
流水城府在流水城的最中心,它看上去不太起眼,但其實它是整個流水城中最大的宅邸。
孫安盼沒有掌兵的全力,所以流水城主的門口隻有護衛。
也許是平時散漫慣了,看到西巡史大人如此怒氣衝衝一時間這些護衛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何季常已經進來,管家連忙上來。
現在已經轉夜,他完全想不到這位孫安盼在西域的直係上司找他們家老爺會有什麼事情。
“孫安盼在哪,讓他來見我!”
“這個,老爺……”
“老爺?什麼老爺!”
“是是是,孫城主現在已經睡了……”
“睡了?”何季常怒目瞪過來,“那我就把他從床上拽下來!”
說罷何季常就不再理會理,直接衝向孫安盼的房間,他對流水城主府已經非常熟悉,根本不需要旁人指引。
幾人走著,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孫安盼的兒子。
他看到這麼這麼一堆人過來,也有些發怵。
“孫安盼人呢?”何季常問道。
“父親好像已經睡……”他話說道一般,身後傳來了一個意外的聲音。
“何大人深夜前來,下官怎敢入睡,還是勞駕轉移書房,以免驚動百姓!”
之間孫安盼穿著一身便服,看上去就像是剛從雙尚起來一下,隻是臉色鎮定,步伐沉穩,根本沒有一絲黃莊,與之前那副窩囊的樣子完全不同,就像一個居危不亂的君主,沒有被來勢洶洶的何季常一行人嚇倒。
“何大人,請。”
說完就帶頭離開了,神情泰然!
而何季常幾人麵麵相覷,完全沒有想到孫安盼會是這樣的態度,帶著疑惑的心情跟了上去。
書房設施如舊,可是何季常沒有給孫安盼一絲麵子,就這樣帶著親兵進去,坐在正席之上,冷眼看著孫安盼,隱藏的怒火在他眼睛之中,木野知道,別看現在何季常十分鎮定,若不是礙於自己身份恐怕早就將孫安盼按在地上,死命地抹茶。
而另一麵,自己書房中擠滿了人,而且都不太友善的地看著自己,孫安盼也沒有死生氣,居然鎮定地開始給極為倒茶。
那是上好的烏龍。
這一切孫安盼都是親自來做,整個書房內,除了他之外全是何季常的人。
“不知道西巡史大人來訪,所謂何事?”昨晚這一切,他走到何季常旁邊的一把靠椅坐下,神色之中沒有一絲慌張。
“這個你認識吧。”何季常讓旁人拿著信件丟給孫安盼。
孫安盼小心地看了看,有些疑惑,“我自然認得,這不是我提供給大人您,是那鎮西候與西山勾結的證據嗎?”
“那麼這個呢?”接著又遞上去一些信件。
“這……”
何季常這次拿出來的卻是木野帶來的信件,也就是孫安盼遞給吳賢澤的東西。
“你有什麼好說得?這難道不是出自你手?”
何季常憤怒以上,已經從座位上站起,帶著無比的怒意走向孫安盼。
“你可知道汙蔑朝廷重臣,調撥宣國內戰是何等重罪?”
“來人!將他給我拿下!”何季常高聲一喊,四周的士兵立刻準備上前進行逮捕。
按道理說,那個貪生怕死的孫安盼聽到這樣的話語,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要求何季常放他一條生路,但現在的孫安盼確實大喝一聲。
“且慢!”
眾人皆驚,這貪生怕死的孫安盼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嚇傻了嗎?
可是他這一嗓子確實非比尋常,那上前準備抓捕的兩名士兵,立刻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沉。
“怎麼?你還想狡辯?”何季常看孫安盼鎮定的樣子,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響起秦哲的慘樣,他已下定絕心,不管這孫安盼拿出何種說詞,也絕不會放過他。
“敢問大人,我這兩份情報可曾造假?”孫安盼盯著何季常的眼睛,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因為何季常下令逮捕自己而憤怒。
“……”就目前來看,是沒有的,可是何季常卻無法說出口,因為這樣一說無疑就讓孫安盼站得主角。
“但你敢否認汙蔑本官,和調撥宣國內戰嗎?”何季常一拍桌子,“這兩份情報都是由你提供,一份給我了,一份給了吳賢澤,若是你心中坦直,完全可以將這兩份情報稟告武帝,為了要如此行為,讓西域陷入戰火?”
“大人!”孫安盼也站了起來,雖然他沒有何季常高,但是氣勢上卻絲毫不輸,“您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