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君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隻知道不能一下子就嫁給一個人去當生子工具了。
回去的路上,宋芷君先是低頭踢著石子,一會兒試著用外八字走,一會兒又試著用內八字走。自得其樂,還不時地爆笑出聲音。後有感覺不對,想用點類似心理學類的動作來增添點自信。於是,抬頭、沉肩、挺胸、收腹、提臀,做好了一係列動作,宋芷君色眯眯地看著自己的鎖骨以下部分,心裏樂開了花:嘿嘿,這才叫傲視啊!
采緹對自家小姐那莫名其妙的發笑感到不可思議,怎麼能笑得那麼開心、無所忌憚呢?那表情就像是發了一筆橫財,像極了門房大叔在賭坊贏了一筆的樣子,“小姐,你想到了什麼啊?”
“有什麼啊,能有什麼,這不是在苦悶嘛。”宋芷君笑嘻嘻地“坦白”到。
“小姐您苦悶啊?我聽錯了吧,沒有什麼值得苦悶的啊。”采緹不解。
“你能不能動動你那有點稀少的腦智商來想想,啊?猜都不用猜就該知道我在苦惱什麼了。還不是在想著終身大事啊。”宋芷君這一說出口,竟然發現自己的心情真的有些down了。
“小姐,您是又失憶了嗎?這,這您的終身大事,應該是已經定了的吧。”采緹有些吞吞吐吐的,但還是表達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我定了,跟誰定的啊?”這麼前衛?私定終身?還是什麼指腹為婚,青梅竹馬的?
“小姐,還能夠有誰啊。不就是,就是,江公子啊。”采緹說著自己的臉也紅了。
宋芷君將第一反應想要脫口而出的“為什麼?我為什麼已經跟他定了”默默地吞了回去,有什麼好問的。又默默地鄙視了“自己”,真是太不矜持了,沒節操!不知道自己不是在21世紀的的開放環境下,不是在一個自由婚戀的情況下,還敢做出這種明顯不經大腦的事讓自己來承受。慪氣啊。
宋芷君錯了,原主敢於大膽地獻身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不過是一介商人之女,親母已逝,可驕傲的資本太少。而不像以後可能遇到的丈夫隻在新婚之夜下能見上麵,江紹東作為大師兄,自己了解的多。相貌不是絕對的就玉樹臨風,貌比潘安,或是美得像個女人;但是江紹東散發出來的男人霸氣輕易地將她征服,對於一個從小缺乏真心關愛的孩子是致命的吸引。後來所做的一切除了被江紹東的魅力吸引,當然也考慮到了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欲望。
被新的線索困擾,宋芷君忽然以軍訓時的精神立正,向後轉身,轉道去尋找一個知心哥哥型的好人來聊聊天,期待能有些收獲。
那個人當然是一直書生氣質環繞的二師兄嚴瑞了。
宋芷君收回耷拉著腦袋的無精打采樣,以谘詢醫生時的精氣神開口道,“親愛的師兄,我可能要回去嫁人了啦。”
“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啊你這保密工作做的可以。但是,大師兄應該是不會在這方麵有所顧忌的啊?”嚴瑞全心意地投入在藥草中,對於宋芷君的最新消息確實不太知情。
“二師兄你突如其來的幽默哎。”宋芷君聽著這故作誇張的話表示假意的讚賞,“我不清楚你那大師兄是在想什麼的,反正我要相親的對象又不會是他。是我繼母來接我回去,估計家裏已經有中意的人選了吧。可是,可是,我是不想這麼早嫁的啊,我還在適應期中的。”故作可憐的哀嚎聲抑揚頓挫。
“師妹,你變得太多了。一直以來,我印象裏的你是此生一定要嫁給大師兄,幼稚,做一大堆的事情去吸引大師兄的注意,冬送大補之物,夏天就是精致的瓜果不斷。雖然方法簡單直白,但是我們心裏都是欣賞你愛的單純。大師兄是真小人,若是跟了他,不會虧了你的。”真心實意地給出建議。
“二師兄,你聽聽自己剛才講的最後一句話,那是在誇他嗎?他有那麼好嗎?那麼好怎麼光棍著啊。”
“我還真是在誇他。大師兄為人光明磊落,雖然傾慕你大師兄的人是不在少數,但是你大師兄他是有承擔卻不濫情。他對人心是自有一套,處理起內院也是輕輕鬆鬆。隻是之前的那位去的早了一點,剛好他以此作為自己修養生息、自由自在的借口而已。”嚴瑞扔出了一個炸彈。
“他有一個已經逝世的妻子?怎麼死的啊?還有,二師兄你幹嘛那麼挺他?好似在崇拜中還帶著點自憐自艾。為什麼啊?”宋芷君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若跟了他,就是屬於跟了個二婚的了,還是當妾!
“生老病死,自然是病死的咯。”嚴瑞並不多談,無論什麼事是有原因的,想自己就隻愛一個人,還是近水樓台卻都隻能無疾而終,能不讓自己黯然神傷嗎?“你今天過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啊?要我恭喜你好事將近,可以啊。”又有些不可思議,“你居然打算拋棄大師兄,然後回去隨便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