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失而複得的密信(2)(2 / 3)

對於仆人約翰·米爾頓的被抓,隻不過是一點兒沮喪失望之後的多餘行為罷了,以此來避免人們認為當局無所事事。當天晚上,那個仆人去了一個叫漢莫爾斯密的地方探望朋友,有充分證據證明當時他並不在案發現場。從他起身回家的時間來推算,他到威斯敏斯特教堂時,應該還未發生這件謀殺案。不過他向我們解釋指出,當天晚上夜色很美,為此他步行了一段路,所以回家時已是十二點了,剛到家時就被眼前的一切嚇壞了。他同主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在仆人的箱子中發現了些與死者有關的東西,其中一盒刮臉刀引起人們的關注,不過約翰·米爾頓解釋說那是他主人送給他的,並且女管家也證明了這事的真實性。盧卡斯雇用米爾頓已經有三年了,他從沒有帶米爾頓去過歐洲大陸。有時他在巴黎住很長一段時間,而他的仆人就留在戈道爾芬街看家。女管家在出事當晚,說沒聽到有什麼聲音,如果有客人來的話,那也是主人本人請來的。

我一連三天都沒有在報紙上看到有關這個案件的消息。也許我的朋友了解更多的情況,可他到目前為止並沒有講出來。不過他告訴我,偵探雷斯瑞德把他掌握的全部情況全都告訴了他,我也相信他能夠迅速了解破案的進展情況。一直到第四天上午,報上把一封從巴黎發來的很長的電報刊登了出來,所有的問題看上去已經都解決了。電文如下:

巴黎警方當局已有所發現(據《每日電訊報》報道),這可以徹底揭示艾杜阿多·盧卡斯先生之死的謎團。讀者或許仍記得,盧卡斯先生是本周一晚在戈道爾芬街自己的住所被人刺死的。他的男仆曾被懷疑過,後經調查他因不在場而獲釋。昨天曾有幾個仆人來警局報告說他們的主人亨利·弗內耶太太精神不正常,她住在奧斯特利茲街外的某棟小房子裏。經有關部門證明,弗內耶患有狂躁症,這個病非常危險。據查證,那周二自她從倫敦回來後,有一些行蹤與威斯敏斯特教堂殺人案有關。經多方查證與核對照片後,當局覺得亨利·弗內耶同艾杜阿多·盧卡斯是同一人,死者或許出於某種原因,分別在巴黎和倫敦輪流居住。弗內耶太太是克裏奧爾人,性情怪異,容易激動,由於嫉妒而變得癲狂,據估計病人可能由於癲狂症發作而持匕首行凶,以致引起整個倫敦震動。

到目前為止,對周一晚病人的所有活動還沒有查清,不過,周二早晨,在查林十字街火車站,有位外貌酷似她的婦女,由於外貌奇特,舉止又非常狂躁,而特別招人注意。所以,有人認為她那時可能處於癲狂狀態而把人給殺了,或許殺人之後又變瘋了。到現在為止,她還不能完全清楚地講述她過去做了什麼,醫生認為沒有一點兒希望能讓她恢複健康了。有人證實在周一晚有位女士來過戈道爾芬街,還盯著那棟房子長達好幾個小時,也許那就是弗內耶太太。

福爾摩斯將要吃完早餐時,我把這段電文讀給他聽,還說道:“福爾摩斯,你覺得這段報道是什麼意思呢?”

他站起身,在屋裏來回走動,他說道:“華生,你還挺能沉住氣的,什麼話都不說。我在過去的三天什麼都不說,主要是因為沒什麼要講的,現在從巴黎來的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還是沒用。”

“總與盧卡斯的死有點關係吧?”

“盧卡斯的死純屬意外,它同我們的真正目的——找出文件來避免那場歐洲災難相比,實在是小事一樁。在過去的三天裏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這兩天以來,每過一小時我就會收到一次政府報告,可以肯定整個歐洲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產生不安的跡象。如果這封信已經丟了的話,不,絕不可能丟失,可它現在又在哪裏呢?它在誰手裏呢?出於什麼原因而扣掉這封信呢?這些疑問好像把錘子,不停地敲打我的腦袋。盧卡斯的死與信件的丟失,難道真屬巧合嗎?他真的收到過信嗎?如果收到了,可又為何不見了呢?難道真是他的癲狂妻子給拿走了嗎?如果這樣的話,信難道在她巴黎的家中?我怎麼能夠做到不引起巴黎警方的注意而把信找到呢?親愛的華生,在這個案件上,不但罪犯和我們為難,連法律也和我們作對。人們都在阻礙我們,但事關重大,如果我非常順利地偵破這個案件,那會成為我最輝煌的一頁。啊,又有了新進展!”他匆忙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說道:“好像雷斯瑞德已查到了一些重要情況,華生,把帽子戴上,我們一起去趟威斯敏斯特教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