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你們倆不辭辛苦,萬水千山地尋找這位姑娘。你們決定其中一人娶她為妻,另一個則分得一半的贓款。出於某種理由,伍德利選上做丈夫,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打牌時,用那姑娘作為籌碼,結果他贏了。”
“我知道了,你聘請那位姑娘到你家中做教師,是想給伍德利創造機會。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姑娘看出伍德利不是個好東西,不願與他交往。就在這個時候,你也深深地愛上了她,這完全背離了你們的陰謀,你根本無法忍受這位姑娘被那個可恨的家夥占有。”
“是的,實際上,我真的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因此你們產生了分歧並大吵起來,他憤怒之下一走了之,自己想法子去了。”
“威廉森,你看,我們要說的這位先生都說了,已經所剩無幾了。”卡拉瑟斯苦笑著大聲喊叫道,“是呀,我們過去爭吵過,他打了我。不管怎樣,在打架方麵,我們不相上下。再後來,我一直沒有見到他。原來他認識了這位被免職了的牧師,我看見他們在這個莊園租了房子,這正是去車站的必經之路。在這之後,當我了解到很危險時,就很細心地照看她。我不止一次地去看他們,很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就在兩天前,伍德利拿著那份拉爾夫已經去世的電報來找我,問我還按照以前的計劃來完成這件事嗎?我說不行。他問我是不是想自己娶那個姑娘,然後把一半財產給他。我說我很願意這樣做,可那姑娘不同意。伍德利說道:‘讓咱們先娶到她,過一段時間後,她對這事的看法很可能就有所不同了。’我說,我不要用暴力手段,於是他就表現出了那種流氓本色,口裏不停地說著髒話離開了,還發誓說一定要把她搞到手。她想這個周末就離開,我給她弄了一輛輕便馬車,但還是不放心,因此騎車趕了上來。但她早早地就出發了,還沒等我追上她,事情就發生了。我一看見這兩位先生把她乘坐的馬車趕了回來,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福爾摩斯站起身來,把煙蒂扔進了壁爐,“我的感覺向來很遲鈍,華生。”他說道,“你在向我報告說,那騎車人在灌木叢中整理領帶,我就全明白了。不過我們還是很幸運呀,遇到這樣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在某一特定角度上看,又是世界上唯一的怪案子。我看見了三名警察從車道上過來了。我很高興,那小馬夫和他們走得一樣快。因此,無論是那可憐的假牧師,還是那有意思的新郎,都將受到法律的製裁。華生,我認為憑你的醫務能力,可以幫她恢複健康,我們再送她回娘家。若她仍未恢複的話,你可以告訴她我們將給米德蘭公司的年輕電學家發電報,這也許能夠幫助她。對於你,卡拉瑟斯先生,我認為你的行動已經作了最大的彌補。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在審判中,我們能夠幫助你的話,隨時保持聯絡。”
在那些接踵而來的活動中,讀者大概也有所發覺,我往往很難對我的記敘文加以潤色,並且寫出讀者可能期望的那些希奇古怪的最終詳細情節。每個案件都是另一個案件的序幕,而關鍵時刻一過,那些人物也就退出了我們忙亂無序的生活。不過,我還是找出了記錄此案的草稿,結尾有這樣一段簡錄,維奧萊特·史密斯小姐真的繼承了那大筆的財產,現在她成為了莫頓和肯尼迪公司的大股東,也是那位年輕電學家西裏爾·莫頓的妻子。威廉森和伍德利兩人因誘拐和傷害罪受審,威廉森被判七年,伍德利被判十年。我沒有聽到有關卡拉瑟斯的任何情況。不過我相信,對於伍德利這樣一個惡劣的歹徒,法庭不會太過苛刻地看待卡拉瑟斯對他的傷害的,我想法官判他幾個月的監禁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