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混蛋喊著,“我受過聖職。”
“早就被免了吧。”
“一天做了牧師,終身都不會變的。”
“我看不可能吧,那結婚證書在哪兒?”
“有呀,就在口袋裏呢!”
“從這看來,你們是靠算計他人得來的,無論如何,隻要是強迫的婚姻就是無效的,並且罪行會非常嚴重。在今後這十年裏,你有好多時間來想清楚它。對於卡拉瑟斯來說,你如果不從口袋中取出槍的話,你會表現得更加出色的。”
“我現在才開始這樣想,福爾摩斯先生。不過隻要我想起為我所愛的姑娘所做的一切,就不會後悔。福爾摩斯先生,你知道嗎?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懂得什麼叫愛。一想到她落到那幫南非最凶狠的歹徒的手裏時,我會發瘋發狂。從金伯利到約翰內斯堡,沒有人聽到他名字而麵不改色的。您也許很難信任我,不過我早就知道他們這幫混蛋藏在這個宅子裏。從她接受我的聘請之日起,她每當經過這裏時,我都騎車護送她,我總是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戴上假胡子,以免她認出我來。因為這姑娘太好了,若要讓她得知我跟蹤她,我想她更不會在我家受我雇用了。”
“那你為什麼不向她說明這兒有危險呢?”
“因為要是這樣的話,她不是還要離開嗎?我不願這種事發生,不管她對我怎樣,隻要她能呆在我家,每天能夠看到她那清秀可人的容顏,聽到那清脆美妙的聲音,我就心滿意足了。”
“嗨,”我說道,“你認為這是愛嗎?卡拉瑟斯先生,我認為這叫做利己主義。”
“也許這兩者都存在,不管怎樣,我不願她離開我。再說了,她周圍潛伏著這幫歹徒,最好身邊有人照看,後來我接到那封電報,知道他們要采取行動了。”
“什麼電報呀?”
卡拉瑟斯從口袋裏把那份電報拿出來。
“就是這個。”他說道。
電文內容特簡單:
老兒已死。
“噢!”福爾摩斯說道,“我現在知道這一切了。而且我也明白了,正如你所講的,這封電報真的會把他們往絕路上逼。你們可以邊等警察邊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那個假牧師罵出一連串的髒話。
“上帝!”威廉森說道,“如果你把我們的事告訴這位偵探的話,鮑勃,我會用你對待伍德利的方式來收拾你。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把那姑娘的事說得天花亂墜,那是你自己的事。”
“尊敬的牧師大人,不必激動呀!”福爾摩斯點著煙說道,“這個案子對你們很不利吧,這是十分清楚的。我是出於對這個案子的好奇而已,想問幾個細節問題,如果你們不願講的話,那就由我先來講講吧。一會兒你們就會明白你們根本無法再隱瞞任何秘密了。第一,你們三人從南非回來是演一場戲。”
“一派胡言。”威廉森說道,“在兩個月前,我從未見過他們,哪談得上我從非洲回來呀!你這愛管人家閑事的家夥,你把這些謊言放進你的煙鬥裏一起燒掉吧。”
“他講的是實情。”卡拉瑟斯說。
“好好,他們兩人是從南非來的,而你這位可親可敬的牧師算作本地產品。他們倆在南非時認識了那位姑娘的叔叔拉爾夫·史密斯,想到他時日不多了,而你們又得知他唯一的侄女將繼承他的所有財產,我說的正確嗎?”
卡拉瑟斯連連點頭,威廉森則破口大罵。
“你們非常肯定,她將是他財產的唯一繼承人,同時更了解到那老人也不會留什麼遺囑。”
“他既不認識字,也不會寫字。”卡拉瑟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