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吧。”廖思遠又走神了。
“好了,開工了!先去地頭,再去閱海湖!”
同聚集地一樣,閱海湖附近也鮮見喪屍的蹤跡,看樣子它們都去幫忙去了。即便這樣廖馮二人也沒有從水路逃跑的打算。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是非跑不可,現在卻沒必要了。
胡神醫慘死之後,馬三爺就立誌要抗起找藥製藥這副重擔,因此他的工作重心就放在了找尋草藥上,而今天除草的工作就交到了年輕人的手中。幸好有白桂這個生力軍,工作效率並沒有下降。
廖思遠和馮小順進化程度明顯超出旁人,不知不覺這兩人就走到了前麵,與後麵的沈夢溪和白桂拉開了距離。
“順子,你有沒有仔細觀察過飛火流星?”廖思遠欲言又止。
“觀察它?”馮小順擺擺手,“它成天看見我就賊膩歪,躲都躲不及。”
“它記起了國徵,很可能以前是個軍人……”廖思遠小心的提醒。
“那又怎樣?我們從小見過的士兵、軍官還少嗎?”馮小順頗不以為然。
“哦,那算了。”
“你到底想說啥?”馮小順直起腰來。
“我覺得這個飛火流星是我們都認識的一位長輩。”
“誰?”
“算了,不說了,幹活。”
廖思遠突然加速,很快將一頭霧水的馮小順拋到了後麵。
閱海湖離喪屍的居住地不遠,又在下風向,所以空氣中能時常傳來些微的喪屍血漿味道,而這味道越來越濃鬱表明今天是喪屍的大日子。
五個人好不容易將手底下的活全部幹完,就匆匆忙忙的騎車往回走。和喪屍極度嗜好人類血液不同,人類對喪屍血漿的味道比較反感。
“不知道喪屍小孩兒會不會啼哭?”沈夢溪望向不遠處的喪屍居住地,不由的母性大發。
“我更關心它們是喝奶還是喝血……”白桂的話讓大家不寒而栗。
“白桂,經過這一年的進化,喪屍已經成為一種獨立的種群,它們會捕獵、會種植、會繁衍,當然也會攻擊人類,”廖思遠回頭望了一眼,“這和以前的獅子、老虎、狼群差不多了,他們是野生猛獸,不是妖魔。”
“肯定是喝奶。”馮小順說的很肯定,因為他曾見過母喪屍日益隆起的腹部和逐漸變大的胸部。
“哦。”白桂坐在馮小順的後座上,勉強應了一聲。
和眼前這些人不同,白桂曾親眼目睹至親之人的慘死、變異的過程,再加上他年齡小,對這些東西很難真正釋懷,仇恨深植心中。
不過白桂的話還是讓眾人心中一懍,小喪屍的全麵出生到底意味著什麼現在還不清楚,隻能小心應對、兩手準備。
午飯時間,飛火流星和王中又出現在食堂兩側,這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似乎這一人一屍從未挪動過。
“飛火流星大人,您辛苦啊。”廖思遠故意繞過王中,隻和喪屍打招呼。
“吼……吼……”(這是拉布大人交給的命令,不辛苦。)飛火流星的神情有點像馴服了的寵物。
“早上說的本能覺醒,您沒再記起別的東西嗎?”
“吼……吼……”(好像那個女人叫小河?)一提到這個問題,飛火流星就很苦惱。
“保持安靜!”另一側的王中一聲大喝。
廖思遠聳聳肩,一攤手趕上隊伍,進了食堂。
最近他們宿舍的一日三餐都是廖思遠包辦,本來這工作是力氣更大的馮小順的,可廖思遠發現在的食堂成了信息的交彙地點,因此他自告奮勇取代了馮順子。
果然今天的食堂裏有點人心惶惶的感覺,小喪屍的出生讓聚集地的人類心生恐懼,並由此衍生出許多謠言。沒有辦法,張軍和金誌平隻好在食堂之內維持秩序,不準人們互相交談。
“遠兒,你今天在閱海湖話說了一半,飛火流星到底是誰?”客廳的茶幾旁,馮小順邊吃邊問。
“你應該問問自己。”廖思遠放下筷子,用手指點著心髒位置。
“你到底想說啥?”馮小順急眼了。
“唉,”廖思遠長歎了一口氣,“你媽媽小名叫什麼?”
“嗯?”馮小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問題,“我媽?反正我爸經常叫她小荷……”
“今天早上,我在食堂門口看到了飛火流星兩手掐腰,仰頭哈哈大笑的樣子,中午它又說腦海裏的那個模糊的女人名叫小河。”
“啊!”馮小順大驚之下,手中的飯碗竟被捏得粉碎,鮮血從手掌上流了出來。
沈夢溪見狀連忙扯過一條手帕給他包紮,嗔道:“你們倆個這是打啞謎嗎?飛火流星究竟是誰?”
“我覺得像順子的爸爸,馮順。”廖思遠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