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吼對決讓王中和飛火流星兩敗俱傷,這一人一屍同時陷入昏迷的境地。但是第二天早上,他們不約而同的站在了食堂門口兩側,氣勢洶洶,似乎完全恢複了。
自從喪屍拉布上台之後,食堂門口儼然成了一個信息交流的平台。這裏有時公布重大信息,有時會有人主動約架,有時還會像昨天那樣,將失蹤半月的胡神醫的屍體懸掛在木柱上。
災變一年,黃渭大區裏的幸存人類徹底適應了病毒,隻會受其影響而進化,不再抵禦不住而屍變。如此一來,喪屍種群的擴大隻能靠自行繁殖,而聚集地外圍大量母喪屍的臨盆時間就在近前。
昨天的屍吼互攻對這些極其敏感的母喪屍有一定的衝擊作用,今天一大早那個方位就傳來了小喪屍出生的消息。地球上任何一個種群對於這種生命的繁衍都是喜聞樂見的,喪屍也不例外。除了飛火流星,在聚集地再也見不到一隻喪屍,好象天下太平一樣。
“飛火流星大人,今天有什麼喜事嗎?”
廖思遠畢恭畢敬的向右側的飛火流星打著招呼,後者笑得齜牙咧嘴,看上去十分詭異。
“吼……吼……”(小喪屍出生了!小喪屍出生了!)
飛火流星雙手掐腰,仰頭哈哈大笑,初晨的陽光映到了臉上,讓它顯得既陽光又“帥氣”。
廖思遠心裏一動,飛火流星的這個動作和神情像極了一個曾經的長輩,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不管是白毛和黃毛的喪屍,一年前都是人類,但現在的它們身體被長長的毛發遮蓋,很難分辨出過去的模樣。不過,無論怎麼變,有些與生俱來的習慣特征還是很好的保留了下來。
“大人,您作為人類的時候的記憶覺醒了多少?”
這個問題很大膽,通常是不允許的。但今天不同,聚集地裏隻有一隻喪屍,還是隻一向對他們友愛的喪屍。
“吼……吼……吼……”(名字我記不起來,隻記得一種由植物的穗子圍著的幾顆星星,圓圓的。還有一個模糊的女人和男孩兒的形像……)
飛火流星有些苦惱,這些東西經常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總也抓不住。
“好了,不要影響別人打飯!”王中強硬的聲音響起。
“植物的穗子?星星?”廖思遠不情願的隨人流向食堂內走去,邊走邊想。
今天的王中不論是精神狀態還是外形特征基本恢複到服用藥劑之前的樣子,就連聲音都變回來了,隻是有點生硬。看起來這幾天連續的比武讓他受益良多,身體的戾氣消除了不少。
打飯歸來,廖思遠看到客廳裏馮小順又在擺弄那台舊收音機,聽得有滋有味。一旁的白桂也想聽,急得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今天整個聚集地裏隻有飛火流星一隻喪屍,其餘的都到外麵幫忙去了,”廖思遠喝了口稀飯,“母喪屍開始生小孩兒了。”
“哦?”沈夢溪眨眨眼睛,“差不多也到日子了。”
“順子,吃飯!”馬三爺用筷子敲敲飯碗,“別聽了!白桂,你也老實吃飯!”
馮小順不僅沒聽還伸出手來,意思讓大家小聲點,過了一分鍾,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耳機。
“順子哥,新聞上說了啥?”白桂一臉的好奇。
“過幾天欒州基地要派一支科研小隊來金川采樣,戰王已經同意了!”
“欒州基地?”廖思遠想到了離開不久的周濤和黃強,“就這麼點事兒聽了這麼老半天?”
“我在聽名單啊,十四個人,其中就有周濤和黃強。”
“還有誰?”從馮小順的興奮表情上,廖思遠似乎猜出了什麼。
“領隊叫丁一,這個人你有印像嗎?”馮小順聳聳眉毛,得意非凡。
“丁一?我爸的學生?”廖思遠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個名字是華夏姓名中筆畫最少的了,隻有三劃,很容易給人留下印像。
“哈哈,肯定的,還有誰會叫這樣的名字!”
災變發生時,廖思遠的父親應該在小灣一帶,那裏較早的建立了幸存者基地。如果丁一活著,他的父親說不定也活著,這讓他陡然看到了新的希望。
“思遠,你剛才沒說完吧……”沈夢溪似乎對這個話題不太感冒。
“哦,是啊,”廖思遠回過神來,“今天的王中看上去像以前一樣,基本正常了。”
“還有嗎?”
“還有……”廖思遠咬咬牙,跳過了飛火流星仰頭大笑的片段,“飛火流星說一種植物的穗子圍著幾顆星,圓圓的,是什麼東西?”
“是國徽啊!”馬三爺脫囗而出,“難道它以前是當兵的?”
華夏的國徽就是稻穗和齒輪圍繞著五顆星星,下麵是天安門,年紀隻比共和國小了五六歲的馬三爺對此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