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載《66個純情唯美故事》,漓江出版社,2005年10月第一版
伊水:語言的誘惑
在當代西方林林總總的藝術理論中,崛起了一門新的理論--文學敘事學,認為一篇作品的敘事已成為小說的主體,敘述者的視角、情感、敘事方式等,已成為決定作品成敗的關鍵。這種說法雖有些絕對,但也不無道理。《風景》就是一個例於。
墨白的《風景》,故事簡單又不新鮮,但讀罷卻能給人較強烈的震撼。原因就在於作者較成功的運用了敘事語言。在傳統的小說寫作中,對事件過程的敘述、人物的描寫、人物心理的展現等,常常需要用幾種語言方式去表達。但在墨白的筆下,卻打破了這些語言方式的界限,把敘述、描寫,甚至人物的對話統統納入一種語言體係中,使作品讀來既有散文詩一樣濃鬱的抒情色彩,又有一個相對完整的小說故事框架。讀著作品,我不由得想起一個音樂領域中的術語:如歌的行板。《風景》中鋪排開的相對整齊的句式,像音樂中連續使用四分音符二分音符一樣,使作品顯得綿長憂傷又深情。有些地方字、詞和句於的重複就像音樂中樂句的反複一樣造成一詠三歎的藝術效果。比如奶奶不停的稱葉子“乖”、“乖”;比如從頭至尾紛飛飄揚的“雪花”,比如“在一個大雪紛飛的……,一個名叫葉的女孩……”這樣句式的幾次出現。這一切使《風景》成了一種誘惑,語言的誘惑!
--原載《小小說選刊·獲獎作品賞析》1995年增刊
裴仁偉:奇妙的結構
--讀墨白的《結構》
墨白的《結構》可以說是一篇奇妙的小說。其奇妙之處有四:其一,人物的心理描寫妙趣橫生。小說中的“我”是一個典型的醉漢,他在外和朋友喝了“一斤二斤小酒”,喝得醉態可笑。他似醉非醉,其意識既朦朧又清醒。在回家路上他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擔他還能依稀認得“那是路燈”、“那是人”、“那是樹”、“那是樓房”;還記得他的家在“五樓,右手”,並且還能鬼使神差地爬上樓,依次打開防盜門和裏門,“回到”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裏。到了“家裏”,還能“清楚”地認得屋裏的方位和擺設。他明明已經喝多了,但又一再聲明“沒有喝多”;他一路上的自言自語,即是連篇醉話,又是一連串嚴密的邏輯推理。這個醉漢的心理活動確實寫得異常真實生動,使人讀來忍俊不禁。
其二,心理描寫手法比較獨特。這篇小說的心理描寫手法可謂“三結合”:兼有中國傳統小說、西方意識小說、當代心態小說的優點。它既以人物的心理活動為敘述主體。又較好地顧及了小說的情節因素;既通過大段的內心獨自讓人物的意識流動呈現出連續性,又讓它定向從酒醉到清醒的情節結構之內,避免了人物心理活動的雜亂無序和情節的支離破碎。
其三,小說的主題朦朦朧朧,妙不可言。作品的主人公在這個特定的時間內的生活和心態,是十分常見的,他隻是-個“清醒的醉漢”,我們很難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從小說中所看到的似乎隻是當代社會生活中的某種“原生態”,一種人們司空見慣的、習以為常的生活現象。但透過這種現象,讀者可以作多角度聯想。也許作者僅僅是為了反映醉漢們的可笑心態,也許是想諷刺某些人醉生夢死的生活方式、也許是為了“影射”某些實際上已經昏庸糊塗卻又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頭腦還十分清醒靈活的當權者……總之,它在主題上的“空白點”,隻能由讀者自己去填補。
其四,小說的標題相當奇特。題為《結構》,實在有些令人費解。這“結構”,是指主入公心理的錯亂呢,還是象征當今社會生活的某種鬆散、無序狀態?這恐怕隻有作者才能作出權威性的解釋。
--原載《欽州彎報》1997年9月24日
張莉莉:雪的飄落塑造風景
這是一篇真情流露、詩意濃鬱的故事。兩個平凡的人物,一個感人至深的情意。濃鬱的情感觸碰著你的心靈,讓你感動又覺得回味無窮。
文章按時間順序敘述,一環扣一環,前後銜接得緊湊嚴密,讀來清晰自然。以敘述故事為主,在敘述中突出人物形象,景物、語言、行動描寫從簡,並融化在故事的敘述之中。塑造人物形象,用白描手法,並注重用人物的行動和語言來表現人物。如文章中作者寫葉“伸出舌頭舔舔化成了水的雪”和“奶,啥是白血病?”這都寫出了“葉”的天真。而奶奶說的那個善意的謊言,以及她把生命最後的時刻都給了孫女,這突出了奶奶的慈祥與無私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