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個理。”何家安點了點頭,陳嬸的心裏一喜,剛想趁熱追擊的時候,何家安接著又開口道:“把合同拿過來我看看。”
女人傻眼了,自己到這裏當傭人時根本就沒簽過什麼合同,當時都是太太一手辦的事情,隻是打了聲招呼便留了下來,現在何家安問她要合同的時候真的傻了眼。
“沒……沒簽過合同呀。”陳嬸的聲音有些遲疑。
“沒合同我給你開多少工資呀?總不能你空口白牙說多少就是多少吧,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何家安的語氣陡然一變,跟凶狼搏鬥留下的氣勢陡然散發出來,雙眼陰森森地盯了陳嬸一眼,倒把她給嚇得往後跳了一步,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上。
不過身後這麼多人幫手,還是給她一點繼續糾纏下去的勇氣,鼓足勇氣辯解道:“我們也沒有訛你們家,都在這幹了這麼長時間了,誰不認識誰呀,今天要是不給我們發工資,我們就去法院去告你們去。”
“嗬嗬。”何家安被氣樂了,不屑地搖搖頭,輕飄飄地說道:“好呀,告去吧,想告誰都可以,我,還是我阿姨,我弟弟,你挑一個。”
何家安的手指一一地從幾個人身上指了過去,最後停留在陳嬸的身上,陰森森地露著白牙:“不過你也小心了,別以為你平時幹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隻是沒有人計較罷了,要是不信咱們對對帳?”
陳嬸的表情陡然凝固住了,眼神有些恍惚地左右看了看,不知道真的是被何家安看出了破綻還是在騙自己,嘴裏還在硬氣地說道:“對就對,誰怕誰?每一單每一筆進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不怕你查。”
“是嗎?遠的不說,從上個月說起吧。”何家安什麼都沒有拿,直接坐在院子裏的花壇邊上,就像在翻著帳本似的一樣一樣念道:“五月三號,你進了一批青菜和肉,對不對?”
“對,帳上都有,價格比市場上便宜得多的。”陳嬸點了點頭。
“價格是便宜,可重量不對呀,家裏幾口人恐怕你比我清楚得多,按你第二次上青菜的時間上算,怕是一人一天差不多得吃下去三、四斤的青菜才可以,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陳嬸完全傻掉了,自己開始做的時候還是挺小心的,不過看到很長時間也沒有人追查這事,膽子便大了起來,也沒管到底是多少斤,隨便寫個數,算個總帳就把錢領了出來,現在被何家安這麼一說,到是啞口無言了,想要反駁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隻好啞然地看著何家安,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跟你算了,現在給你個機會,馬上把錢掏出來把這些人的工資給結了,不然咱們就法庭上見。”何家安氣勢十足地分開人群,大步走向別墅中,隻留下麵麵相覷的人群,停頓了一上,紛紛上前把陳嬸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