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地位超然。
不過那已經是他生前的事情了,隨著他的身死,以及遺囑的曝光,整個集團更大的漏洞被暴露出來,做為直係親屬何家安也參加了由父親的律師召開的小型家庭會議,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分割的,能拿的都被銀行拿走了,剩下的隻是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衣服、玩具、書籍,當然還有那個頭盔。
自己的後媽一直坐在一旁哭哭泣泣著,父親的去世對自己打擊不少,但對她的打擊更大,嫁到陸家這十幾年來,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闊太太的生活,如今隨著父親的去世,她也被打回了原型……甚至更慘。
以往的恩怨現在看起來是不值一提,何家安雖然有心跟她和解,又怕她懷疑自己是別有用心,畢竟家裏能拿走的隻剩下她手裏的一些錢和珠寶了,雖然不多,但節儉一點應該能輕鬆過完下半輩子了,倒是自己可就苦逼了,以前的零花錢雖然很多,但大部都被自己用來改造那台機甲上麵了,平時的維護、保養,每一項都要花進去很多的錢和時間,自己有可能要離開這裏了,那台機甲怎麼處理到是一件麻煩的事,要不就讓他們發現給拖回去吧,就算是自己對戰神部隊的一點貢獻。
一些穿著黑色製服的人在家裏麵走來走去,手中的相機不時地閃爍一下光芒,這是在記錄家裏還有什麼可以變成錢的東西,何家安懶得理他們,順著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頂白色的頭盔就靜靜放在桌子上麵。
直到收拾東西的時候,何家安才覺得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充滿了回憶,自己都想把它們全部帶走,大大小小裝了五、六個皮箱,累了,就坐在床上麵發愣,自己的回憶還是太多了些,可是卻偏偏沒有對自己母親的印象,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又會不會允許自己把這些東西都帶到她的家裏去?她的家又在哪裏呢?
想著想著何家安陡然間定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自己要是跟母親走的話,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要和詩琪分開,從此就天各一方,見不到麵了呢?
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曾經自己以為自己離幸福的距離是這麼的近,現在卻覺得是那麼的遠,其實自己留下又能怎麼樣?父親已經不是那個京城裏叱吒風雲的富豪了,就連自己也不是那個人人都尊敬的陸大少,褪去這身外皮之後,剩下的不過是一個天才的學生而已,僅此而已。
都說愛情是需要經曆考驗的,那麼就用這接下來的時間完成這份考驗吧,如果都能信守著從前的承諾,那麼一年之後的炎龍軍事學院就是兩人重逢之處。
何家安手摸著冰冷的頭盔,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時候的我應該會更厲害了吧。
整整一下午何家安一直把自己關在這間屋子裏,其中有幾個穿黑製服的人走了進來,無情地尋找著自己屋子裏麵還有一絲價值的東西,包括自己已經打好的又被他們翻亂了,連道歉都沒有一句,又匆匆走了出去,奔向下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