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班斯說,“發現的指紋不代表就是凶手的,而且我感覺這個留下指紋的人不會是凶手。”
西斯有點嘲諷地說:“你也看過很多案件了,推理不能靠感覺。”
“我們去問一下與案子相關的人吧。”我把有點火藥味的兩個人拉走了。
二
“是你首先發現了死者?”西斯問歐戴爾的女傭。
“是的,先生。”
“請描述一下事情的經過。”
“我每天早上七點到公寓,今天也不例外,我手裏有一把公寓的鑰匙。當我開門的時候,天啊,我就看到歐戴爾小姐慘死在沙發上,我嚇得趕快就報了警,我的上帝!”
“昨晚你是幾點離開的?”
“大概是六點五十。”
“那個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走之前,歐戴爾小姐讓我幫她準備了一套參加晚宴的禮服,她說她要和一位紳士共進晚餐,然後去看歌劇。幾分鍾後,那位男士就來接小姐了。”
“你認識那位男士嗎?”
“不認識。”
“你能解釋一下衣櫥鑰匙為什麼是從裏麵插的呢?”
“我真的不知道,以往衣櫥都是從外麵鎖上的。”
“好的,謝謝你。”
西斯查問的第二個人是大樓的管理員。
“請問,都有哪幾個門能進入這棟大樓?”
“如您所見,大樓正門,還有大廳右側通道盡頭的側門。”
“這個側門一般都什麼時候打開?”
“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晚上六點是我離開大樓的時間,我會親自把這道門關上。”
“如果鎖上了,有可能從外邊把側門打開嗎?”
“這個絕對不可能,側門的門閂不是滑扣的,而是老式的銅製旋轉扣閂,非常堅固,外邊的人不可能打開。”
西斯詢問的第三個人是昨晚在大樓值班的接線生傑克。
“你昨晚幾點來上班的?”
“我是十點過來的。”
“你上班後,有沒有看到過死者?”
“有的,先生,我就在電話總機旁,所以每一個到公寓的人,我都能看到。昨晚十一點,歐戴爾小姐和一位先生一起回來的。”
“能告訴我那位先生的相貌,和他幾點離開的嗎?”
“他大概有四十五歲,個子很高,穿戴很考究,臉也很幹淨,像是上層社會的人。他是十一點半離開公寓的,還拜托我幫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在我打電話的時候,公寓裏突然傳來歐戴爾小姐喊叫的聲音,那位先生趕忙跑向公寓,我也跟著跑了過去。可是當那位先生敲門問歐戴爾小姐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裏麵卻回答沒事,並催促他趕快回家。後來那位先生就坐車回家了。”
“謝謝你,有需要我會再找你。”
傑克轉頭走了,沒走幾步他又轉了回來,若有所思地對西斯說:“警官先生,還有一件事很奇怪。我昨天晚上十一點四十分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他要找歐戴爾小姐,是個男人的聲音。我把電話接進去後,過了會兒話筒才被接起,有個男人說了聲‘喂’,我按下轉接鍵,後來他們說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是那個時候,之前那位先生早就已經離開公寓了,我沒有再見過別人來找歐戴爾小姐,他是怎麼進去的呢?”
“非常感謝你提供這個重要線索。”
“沒關係,能幫到你我很高興。”傑克走了。
詢問結束後,我們幾個人坐下來一起分析案情。
“根據他們剛才的證言,歐戴爾在從劇院回來之前,她的房間裏一定已經藏進了一個人。當那位送歐戴爾回來的先生離開後。那個人就現身了,我認為他就是凶手,他一定是在夜深人靜時,狠心地殺害了歐戴爾。”西斯斬釘截鐵地說。
“我同意你的說法,”馬卡姆點了點頭,“而且這個凶手,金絲雀也認識,當她看到房中突然出現一個人時,自然會嚇得叫出聲來,而當她發現這個人是熟人時,就平靜下來了,而且告訴門外的先生她沒有危險,可是她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個熟人手上。”
班斯接著說:“這麼說來,那個人是藏在了衣櫥裏,但他又是怎麼進到公寓裏的呢?”
“關於這一點,我們需要問問在傑克之前值班的那位接線生。”西斯回答說。
接線生派瑞被叫了過來,他回憶道:“昨晚十點前是我值班,快七點的時候,一位個子很高、品位不凡的先生來接歐戴爾小姐。九點左右的時候,有一個年輕人來找歐戴爾小姐,他長得很英俊,穿了一身很正式的晚禮服,腳上是一雙皮鞋。我告訴他歐戴爾小姐不在,他不信,非要親自去按一下門鈴,後來他看到歐戴爾小姐確實不在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