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一次爵士的胡椒子贏了嗎?”
“自然沒有,史凱莫瑞爵士此次在胡椒子身上下了相當大的賭注,他本想靠這一次把以前賠的全部賺回來。沒想到,他輸得更慘。”
“輸了多少?”寶莉很好奇。
“五千多英鎊。”
“天啊!那可是一筆巨款啊!”寶莉睜大了眼睛。
“誰說不是啊,那幾乎是史凱莫瑞爵士全部的家當了。後來爵士一家準備禮拜六的時候離開約克郡,於是在他豪華的宅子裏辦了一場離別的晚宴,但是他的夫人沒參加,大家玩得很盡興。在十一點的時候,麥克諾和墨菲警官剛好在史凱莫瑞爵士宅子外麵的街道上巡邏,突然兩個人都聽到一個聲音。”
“什麼聲音?”
“有個人在大喊‘殺人了’,接著又喊了一句‘警察救我’,然後兩名警察就朝聲音傳來的地點跑過去。在他們麵前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還有兩個人正難解難分地打架。
“‘警察先生,你們來得正好!這個人殺人了!我把他逮住了,可不能讓他溜走!’其中一個打架的人一邊大聲喊叫,一邊死死抓住另外一個人不放。那個人試圖掙脫對方的手,卻沒有要跑的意思,說道:‘這是個誤會,我根本沒有殺人!’”老人描繪得格外生動,寶莉也聽得十分入迷。
“接下來呢?”寶莉問。
“警官讓他們安靜下來,麥克諾警官說:‘誰能描述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自稱抓住凶手,長得格外年輕英俊的紳士回答說:‘兩位警官你們好。我叫做亞瑟·史凱莫瑞,是這宅子的主人,這裏是我家的空地,今晚我們在這裏辦晚宴,我剛才和朋友一起在涼亭裏歇息,突然聽到有人在大聲說話,然後是痛苦呻吟。我是一個非常熱心的人,於是就跑過去查看,就看到了眼前這悲慘的一幕。’史凱莫瑞爵士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個人。
寶莉喝口咖啡,問:“地上的人是誰?”
“查爾斯·賴文達,一個有名的賭徒。說起來,他其實是和史凱莫瑞爵士認識的。”
“那為什麼爵士沒有認出他來?”寶莉反問。
“史凱莫瑞爵士說,他當時看到這個人臉朝下地趴在那裏,肩膀上還插著一把刀,另外那個人還趴在可憐人身上,當時他隻顧著抓這名凶手了,沒有去看死者的臉。
“當警官聽完爵士的話後,立刻按住了另一個人的肩膀。那名‘凶手’極力為自己辯解,不停地說‘我沒有殺人’、‘我隻是看到他倒下了’、‘我隻是過來想救他’。但最後警官還是把這個人帶走了,屍體也被抬走了。”
“那個人真的是凶手嗎?”
“至少爵士是這麼說的。第二天,報紙上登出了亞瑟·史凱莫瑞爵士的英勇之舉,整個約克郡都在傳頌他不顧個人安危抓住凶手的事跡。爵士得到大家的美譽,自然也很高興,也因為這件案子,他延緩了回倫敦的時間。”
“那個凶手呢?他總該為自己辯解幾句吧。”
“那個凶手似乎一點也不緊張,泰然自若地對警察說自己是冤枉的,過不了幾天,警察就會放了他。警察對他的言行很是不解。”
“哦?他怎麼會這麼自信?”
“因為凶手確實不是他。當天下午,亞瑟·史凱莫瑞爵士被逮捕了。”
“難道查爾斯·賴文達是被爵士殺死的?”
“根據警方後來找到的大量證據來看,確實如此。史凱莫瑞爵士一下子由英勇無比的英雄變成了人人唾棄的凶手。這一戲劇性的轉變再次驚動了整個約克郡。本來預計在第二周周二開庭的針對原凶手的案子,成了舉證史凱莫瑞爵士殺人的現場紀實。”
“法庭現場是怎樣的呢?您仔細講講經過吧。”
於是老人就開始了他的講述。
三
史凱莫瑞爵士以謀殺查爾斯·賴文達的罪名被帶到了被告人的位置上,他顯得那麼無辜。可是警方提供的一係列證據卻把他推向了死亡。負責這個案件的是丹寧警官,他開始了他的發言:
“法官大人,我請求傳喚兩名證人,就是我的同事麥克諾警官和墨菲警官。他們是發現死者以及涉案的兩個人的第一目擊證人。”
法官同意了他的申請,隨後兩名警官就上庭了。
“麥克諾警官,請問你當晚是幾點發現這件事的?”丹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