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微笑!”
你深知,自己是幸運的,因為維護一節車廂的衛生,整理行李,安排乘客上下車,還不算什麼費心或壓抑的事。
然而乘務期間,大部分的時間都一個人待在車間,一呆,就是五六小時;雖然麵對著一兩百號乘客,卻不能暢聊,為此無聊……
伊師傅聊著天,被雪梅領著走,老邱抽著煙走,你擰著包包走。
不一會功夫,就來到火車北站前廣場;你仰視火車北站的站牌:“CD這是一個“來了就不想離開的城市”,事已至此,後來的故事,你又怎麼知曉……
車站廣場周邊,都是做地攤買賣的小販,有賣柚子的,有賣柿餅的,有賣手鏈耳墜工藝品的,有賣刀槍工藝品的,而最大份額的是煎炒類的麻辣小吃……
我們穿著乘務員的工作服,站在廣場上,小販一般不會主動招呼的,可能是工作性質的緣故吧!
邱健:葵瓜子,你不買豆花麼?
你出於習慣,便回答他,說道:買;我們先等伊師傅聊完電話,再一起去荷花池唄,和老邱的話題未完……
伊師傅便掛了電話,暢懷大聲說道:“大家想吃啥,隨意,我來買單!”
雪梅:太豪氣咯!
……,徒弟們,跟著伊師傅走。
她說跟伊娜走,卻帶著我們來到烤羊肉的攤位;此時,排隊等候的客人有好幾位。
雪梅:“老板,來十串羊肉串。”
羊肉攤的老板應道:“好的,稍等、稍等……”
“稍等……”的話音未完,隻見老板一手拉起肩上的毛巾,迅速抹去瘦臉額上滴著的汗水,接著是利索地抓一把羊肉串,放在發紅的木炭上;他一手翻動著羊肉串,一手扇著大葵扇;我們眼看著羊肉串上喳喳響的油,不時滴落到紅的木炭上。
羊肉攤的老板,扇著風,倒不如說是扇著煙;我們等候一會,羊肉攤的老板便道:“燒好了”。
雪梅接過老板遞給她的羊肉串,你拿出伊師傅的錢包,待伊師傅支付了二十元,她便把錢包和手機都遞給你。
此時,拿著羊肉串的雪梅,給我們各發了兩串;我們一邊吃著肉串,一邊朝著荷花池市場走去;走到人民北路上的—站北天橋;你說:“我們站一會,吃完再走吧”!
你依靠著天橋上的護欄,嘴嚼著肉塊,定神看著眼前的火車站;伊師傅和你一樣,靠著護欄,啃著羊肉;但你不知道,她們是否和你一樣,在此地此時掀起“對未來的憧憬”。
你想了一小會,便側身看著雪梅,看她歡快吃著自己喜歡的羊肉串;雪梅見你看她,對著你,翹了一下下唇,估計是表達“我貪吃又怎樣”。
伊師傅見雪梅對著你,翹下唇的表情,便對你微笑了。
邱健顧著吃羊肉串,沒什麼表情;不過,邱健馬上就有表情了!
邱健:“瓜子,把你那串羊肉給我,你拿著又不吃”。
你回答:可以,但待會你要拿包包。
邱健:“可以啊。”
羊肉串歸了邱健,雪梅手上還有一串半,也就沒說什麼。
伊師傅轉過身,也定神看著火車站,吃著剩下的兩塊羊肉;隔著雪梅,你往右側臉、看著伊師傅,此時伊師傅看著眼前的火車站!
你掂量著剩下的幾個明天過後,徒兒將要離開您;此時的您,看著眼前的車站,是否思量著明天的分別情景?
“伊師傅”和“徒弟”,都是一個恭維的名稱!
然而,我們都處在一個名利地位浮躁的年代,真不知道做徒弟的你,在未來的歲月裏,是否還心甘情願為人徒弟!
你轉正臉,看著CD火車站,眼睛停止觀察,心思停止掂量;當雪梅把手腕搭在你的肩上,你才回過神來,才知曉自己剛剛冷靜了吃一串羊肉串的時間!
此刻隻見的邱健,點燃一根煙;你知道眼下的靜畫,馬上就變為動畫了!
伊師傅:“邱健,你又抽煙?”
雪梅:“抽煙就滾遠點……”
聽伊師傅話音委婉,可她還是會出手輕輕的拍打邱健……
邱健:“嗬嗬,我到下風去抽……”
邱健除了微笑,再看不到其他不愉快的表情。
我們都處在談感情的年齡,有多小美妙的事情,莫過於青春的簡單?
雪梅:“走吧!”
冬天的冷風,夾帶著雪梅話語,傳到耳邊,帶著絲絲暖意……
我們走下人民北路東側的樓梯,眼前就是熱鬧的市井,荷花池市場。
在這個集中的服裝批發市場,除了沒有違法的物品正大光明擺賣外,這裏稱得上是生活日用品的日光海灘。
我們進入海灘,當然要清楚這裏的人員閑雜,掉錢包的事情,連媒體都懶得多報道;步入人群,彼此緊靠身邊,避免被穿插的人群隔離;這說法不誇張,因為荷花池的人流量,實在有點像春節的候車廣場;如果你在春節趕時間上火車,你就會有那樣的體會!
螞蟻群,估計就那樣。
有些人總會告訴別人,他們不去低於一元的地方;你又或者會問,來這種地方幹嘛?我是陌生的路人,所以對越是複雜的地方,越是好奇!
雪梅:“葵瓜子,看好包包喔!”
伊師傅:“微笑……,保管好喔。”
你對邱健微笑,示意他要當這個押運的保安;他吃了你的羊肉串,答應拿包包的,他賴不掉了。
邱健:“等一下,等我把煙抽完嘛!”
見他猛抽幾口,把煙頭扔地上,踩一腳、輾一腳……
邱健:“來,把包給我”;你把包給他,說:“拿好嘍”!
邱健:“放心……”
你很享受言語以外,還有許多彼此不言而喻的默契,那樣可以彼此懂得尊重,懂得關懷;也許,走在遠離故鄉的路上,噓寒問暖的關懷,能讓彷徨的心遠離孤單。
伊師傅:“徒弟,跟緊了,別跟掉咯!”
邱健:“知道了……”
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叫買叫賣,不絕於耳……
二個女人,帶著兩個男人,進一家女裝的服飾店;還好,不是單純賣內衣的,不然都是善男信女的,避免不了尷尬。
你打量一周,店裏女顧客很多;有挑選圍巾的,有挑選皮草的,還有選其他冬裝的……
伊師傅和雪梅打量著眼前的服裝,挑挑、比劃比劃;邱健掏出手機,看著小說……
我在打量邱健的時候,服務員正從衣架取下一件長筒馬褂;雪梅接過衣服,立馬披掛上身,外形有點像賭神發哥、進賭場那款。
雪梅:葵旭,你過來看看這衣服,怎麼樣?
“深棕色,襯托出你冷豔的氣質,而長的馬褂,更是凸顯你漢子的特征!”我微笑著說,不帶戲弄。
雪梅:“伊娜,你覺得呢?”
伊師傅嘻嘻地笑道:很好、很好,這衣服可以代替乘務車間的軍大衣呢!
雪梅:“邱健、邱健,看看這衣服,怎樣?”
邱健看著小說時,入神,但聽到喊話,瞬間就回過神來,這就是雪梅的迫力啊!
邱健:“哇、哇哇,好酷耶,很襯喔!”
雪梅得意地走到鏡前,擺弄著,又和伊娜聊著這衣服如何的合適!
她們在試衣服時,你不經意撩起旁邊黃色的圍巾,揉了揉,感覺挺柔順的,接著打量粉紅色的,還有淡綠色的;再不經意之間,取下米黃色那條圍巾;隨著想法,把圍巾掛在脖子,順手把右臂那端圍巾搭到左肩上;感覺瞬間在冬日裏,暖綿綿的……
邱健,你過來看看,這圍巾怎麼樣,好看不?
老邱笑道:好、好,不錯嘛!把你那亂糟糟頭發,理順,會更帥的;我變了個表情,憋屈地說:邱健你什麼意思啊?
邱健:“去鏡子那裏,看看你的頭發啊!”
你走到雪梅試衣服的鏡子後麵,理了理頭發,接著臭美擺弄脖子上的圍巾,而雪梅一驚又一乍的:咦,瓜子……;雪梅轉過身來,偷笑著,打量著你。
雪梅:“瓜子,你脖子上的麻繩,挺襯你的嘛!”
雪梅在挖苦你的時候,伊師傅正拿起圍巾,揉了揉,接著說:好柔軟呐,暖暖的;聽到伊娜的話語,你甜甜地微笑著,看著伊師傅,很寬心;伊娜側身看著雪梅時,我拿下圍巾,準備放回原位……
雪梅接過手,接著把圍巾纏上伊師傅的脖子;伊娜,“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