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師傅微笑道,暖啊!雪梅又不懷好意地追問,你的徒弟暖嗎?伊師傅還沒反應過來,笑道:暖啊!
伊娜緩了緩,才明白被捉弄了;她含著微笑,看了看自己的徒弟,滿臉的羞澀;她不自覺地低下頭,摸著臉額,甜甜的傻笑著。
雪梅笑著追問:現在還暖嗎?
伊娜聽罷,接著把右臂那端圍巾搭到左肩上,這一瞬的動作,回答了雪梅的質問。
雪梅捉弄伊娜的這個舉動,給曾相信情感的青春時光,帶來美麗無瑕的際遇;此情此景,你卻被自己內心憧憬的影子所迷惑,或者也是買單俠對愛情的渴望吧!
伊娜甜甜的笑聲,自己也喜歡寬厚仁愛的伊師傅;“伊師傅”和“徒弟”,都是一個恭維的名稱!
師徒的恭維,你瞬間浮現這些理性的想法,是內心微醺的滋味,總帶點、微痛的感覺。
你抬頭,微笑道:暖吧。那徒弟就把這圍巾,送給你;說罷,你取下粉紅色的圍巾;正對著伊師傅,說道:粉紅色的更合適你呐!
你含著微笑,示意伊師傅取下脖子上的圍巾;雪梅和邱健很識趣,在此情此景懂得彼此的默契。
伊師傅低下頭,你給她圍上圍巾,接著在她跟前打量一番。
伊師傅微笑的臉,在冬日裏微醺粉紅,見你此番舉動,已經被羞澀熏得通紅了。
雪梅:“伊娜小姐,笑一個!”
伊師傅捂著嘴巴,笑了!
伊師傅含在嘴裏的微笑,瞬間釋放到空氣中,她寬心的笑了;她那份對徒弟的好感,得到了回應;……,邱健嫉妒的心,也同時膨脹。
邱健:“瓜子,你也要一條”。
雪梅:“對,你也要。”
葵旭,你聽到了吧?至少要買三條呢!見她們臉上的笑容,以及現場的氛圍,你的感性和理性在對話;因為腦海瞬間浮現這些理性的想法,不僅僅是內心微醺的滋味,總帶點微痛的感覺,更多的理性,是消費能力的衡量。
葵旭:“你還是個脫產的學生啊!”
雪梅:“服務員,圍巾好多錢一條嘛?”
服務員:“二十五元”。
葵旭:“想法還沒敲定,真沒想雪梅的直截了當?”
雪梅:“葵瓜子,你要一條,你們買四條。”
雪梅對服務員提出議價,二十元一條可不可以?
服務員:“這已經是特價了,不能再便宜啦!”
雪梅:“你開價二十五元,不就騰出五塊錢,讓你們選個二十元的空間麼?”
雪梅:二十元,你不虧本,還能掙個十元噻?四條,八十塊,不賣就拉倒了!
雪梅嚴肅的表態,意味著該買賣不能敲定,她就到下一家去。
服務員:“好吧,好吧,你們買的多,我小賺一點點。”
服務員:“美女,你真會議價!”
雪梅:“這裏是批發市場,又不是專賣店,可以議價啊!”
雪梅,得意地微笑著;服務員很滿意的做這單買賣,畢竟她也賺到應得的利潤。
邱健:瓜子,看看這條灰色的好看不?
葵旭:好,很襯你耶!
邱健樂意微笑時,我一直注意著師傅沒停下的微笑,而我的理性慢慢被感性所融化。
雪梅和服務員談好圍巾的價錢,卻脫下她剛才試穿的馬褂,不買了;接著選起圍巾,挑她自己喜歡的顏色;我們三個選好了,伊師傅選了粉紅色的,邱健選了淺灰色的,你選的是米黃色的。
雪梅:伊娜,紫色的怎麼樣?拿著圍巾在比劃比劃……
伊師傅:顏色和工作服不搭配!
雪梅接著拿起淺綠色的,再比劃比劃……
邱健:“喔,好優雅—”
伊師傅:“—很優雅,有你的個性,就它啦?”淺綠色,確實很配雪梅的個性,凸顯她剛柔於一身的個人魅力。至於雪梅的溫柔,在列車的工作中,好像沒體現過,起碼高一郎的痛訴,便是最好的印證。
四條圍巾選好,價格也敲定。
雪梅:“瓜子,付錢買單。”
邱健,拿師傅的包過來;邱健打開包包,取出你的小錢袋,遞給你。支付八十元費用,另外還拿出二十元,打算請大家吃豆花。
你把錢袋遞給邱健,他就放回伊師傅的包包去;因為你和伊師傅一起值班,大部分時間是呆在一起的,所以習慣把錢袋和手機都放到伊師傅的包;你們之間的信任,建立了不言而喻的默契,一份純粹的尊重和關懷!
你對青春的理解,正處於清楚與混沌的時候,其實不外乎是感性與理性的矛盾;在這個過程中所體會的精神感受,對某人的印象:好感或鄙視,喜歡或討厭,愛或恨。
如果不是處在懵懂的青春初期,誰還會去相信善男信女,他們之間單純相處的純情。
不是嗎?過了談感情的年齡,觀念就變了。
葵旭:“走,我們去買豆花吃吧!”
我們圍著新買的圍巾,灑脫地朝著北門服裝市場走去;一路說說笑笑,也通過肢體小打小鬧,直到賣豆花的攤前,你立馬支付了十元,買了五碗豆花;在華西地區拌豆花的調料,是花椒粉、薑片、蔥花等,不像在華南地區的豆腐花添加白糖等甜料。
大夥樂滋滋地吃過豆花,便打道回府;因為時間,是有限的;你提著一份加了蔥花的豆花,那是給“奶媽”的禮物;或說,是一起分享的快樂!
奶媽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乘務員的生活管理員,負責乘務人員在列車上的休息和換班;“奶媽”得名的另外一個原因,估計是她在空閑的時候,會提一壺熱奶(奶粉脫水的),從乘務車廂出發,賣到車尾,然後返回。
奶媽每次從車尾返回,經過五號車廂時,必定和你們坐下來喝一杯。
奶媽是四川溫江人,每次列車進CD車庫,她都會回家;當然了,你和邱健都沒去過,也隻知道,她女兒讀大學二年級的,她的兒子讀初三。
奶媽很和藹,大家都喜歡她。
伊師傅和奶媽關係非同一般,你見過伊師傅心情亂糟糟時,找奶媽傾訴;你的不懂,就像奶媽說那樣:“你們這些還讀書的小屁孩,懂什麼?”
估計他們的工作出了情況,又或者……,不該猜想了,反正奶媽是過來人,能安慰伊師傅。奶媽說的對,小屁孩,你隻能微笑,……,過去的事情,如果不讓它過去,那就是跟現在的自己過不去。
今天大夥都開心,吃好又耍好,便回到列車車庫。
伊師傅開聲喊:“奶媽!”
“在……”,奶媽回應的話音很長。
“我們給你帶了豆花呢”,奶媽在下鋪位置,側身探視,而後見到她微笑;列車上有個規矩,進了別家的車庫,必須留一個乘務員看守列車;恰好,今天奶媽輪值;此外,奶媽有個福利,在列車“套跑”CD江油車站時,她可以回家去。
列車“套跑”的安排,是出於“大地震”,……
許多故事,不是信息傳遞得生動而引人感動的,觸動心弦的,往往是你經曆過的所留下的影子。
奶媽接過豆花,笑眯眯地說:小子,你很會做人。
你心裏咯噔,亮了一下,於是你又微笑。
伊師傅、雪梅和奶媽,三個女人,占領一輛列車;邱健,繼續看小說;我回到自己的床位,靜靜地躺著,看著中鋪的天花板,再看看對麵中鋪、上鋪和車頂的天花板。
無聊嗎?你好像有點無聊,但也矛盾!
如果、是沒有如果的,你該睡一覺了,因為疲憊。
現在是上午時間,奶媽把守車的任務交給伊師傅,然後就回家。
當我被叫醒後,列車便從CD火車北站發車,前往江油火車站。
三個女人一條街,這話到了列車上,成了“三個女人一條車”。她們嘻嘻哈哈的話音,比起列車滿員時,算得上是福利;在列車上,需要有喧鬧,那樣才能滿足作息習慣。
你閉著眼睛,不代表睡著,就像你們在同一輛車上,不代表一直都在!……,因為每一個遇到你,或你遇到的人,他們不是都對你好,他們不是都帶給你快樂,不是,也不可能的。
如果喜歡,隻是好感;那愛,就需要理解和包容陪伴你;對自己和鍾意自己的人,請用快樂的心對待;因為不是每一個對你好的人,都一直陪你!
你閉著眼睛慢慢睡著,醒來後不但不知道熟睡那時,她們聊了什麼,而且還不知道一年後,你還會回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