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嗎?”王伯望著男人的腫得好似象腿一般的腿,不安的說到。
突然,隱隱之中,我好像看到了男人腫起的腿中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
再仔細的朝著男人的腿望去,發現一隻黑色的蟲子突然從男人腫起的腿上皮膚內爬了出來。
“不好!是蠱蟲!”我嚇了一跳,立即失聲大喊了起來。
圍在中彈的人身旁的其餘三個本地人嚇了一跳,起身便打算立即離開那裏。
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隻中彈後腫起的腳突然自動爆了開來,無數的黑色的蟲子混著黑血和肉屑噴濺到了周圍的三人的身上。
無數從腿上噴濺出來的黑色蟲子立即鑽入了周圍的三人的臉上的皮膚內,僅一瞬間,他們的臉上便遍布了無數黑色的密密麻麻的蟲子。
被這些蠱蟲鑽入體內之後,周圍的三人也紛紛倒下身去,口中吐出一陣陣的鮮血,就此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
師父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幕,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
“現在的蠱師,竟然可以通過使用槍械進行遠距離的蠱蟲攻擊,之後的事情,估計要難纏了!”師父望著倒在地上的四人,忍不住搖了搖頭,極為不安的說道。
一旁的師母和王伯望著眼前著血淋淋的一幕,心裏也越發感到不安了起來。
從師父的描述裏邊,最初的蠱師是通過陶罐進行近距離的襲擊的,而且攻擊的方式有點偏向於設置陷阱,讓不知情的人主動打開陶罐而身中蠱蟲。之後的蠱師則開始使用用手拋黑球作為攻擊方式,這樣的攻擊方式更為方便快捷,但是畢竟是用手拋的,攻擊距離非常有限。而如今使用了槍械之後,如今的蠱師攻擊的距離異常的遠,並且即便發現他們了,從這麼遠的距離趕過去,對方也有足夠的時間逃走了。
目睹了今晚發生的這一切之後,我們一行人突然發覺天空中似乎籠罩著一層烏雲一般,湘西的此行,想必會變得愈發困難重重了起來。
“走吧,回賓館去休息吧!對方偷襲沒有得手,應該不會還傻傻的愣在那裏等我們去抓的。”師父歎了歎氣,眉頭緊鎖,極為苦惱的說道。
一旁的王伯和師兄望著遠處的竹林的方向,心裏感到極為憤恨和不甘,咬著牙重重的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頰,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扭過頭去跟在師父的身後離開了這裏。
師母也跟上前去,一行人紛紛不甘心的朝著前方走去。
我和丫丫走在隊伍的最後方,手挽著手慢慢走著。
我低頭望向了懷裏的吳小魄,朝著他詢問到:“你剛剛可以精確到對方在幾點鍾方向?在哪棵樹嗎?”
吳小魄微微抬起頭來,圓圓的大眼睛緩緩閉了起來,搖了搖小腦袋。
【如果對方開槍的話,我可以精確到幾點鍾方向和大概位置,但是如果對方不開槍的話,僅憑樹葉的響聲,我無法分辨出他的具體位置。】
聽到吳小魄的回答,我的心裏也感到越發沉重了起來。
倘若不能在他開槍前就發現他的位置,等到他開槍之後再追過去,對方隻怕已經逃離現場了。
看來麵對這樣謹慎並且好似毒蛇一般陰狠的敵人,著實是令人感到頭疼呢!
一行人跟在師父的身後又走回了賓館內,順著賓館的樓梯緩緩走上二樓,拿起賓館的房間鑰匙,師父並沒有立即開門,而是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他剛剛關門前塞在門縫裏的衛生紙還在不在。
我們一行人也順著師父的動作朝著門的縫隙望去,發現剛剛塞在門縫裏的衛生紙依舊存在。
看到衛生紙依舊存在,我心裏除了鬆了一口氣之外,還有一點暗暗笑話師父的意思。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人家的打開門做生意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偷進客人房間的事情呢?
“看吧!我說師父你就別疑神疑鬼了,開門進屋吧!”師兄性子倒是直接,看到門縫的紙巾依舊存在之後,便忍不住開口朝著師父說道。
師父聳了聳肩,對此倒是毫不在意,掏出鑰匙輕輕擰開了門鎖。
但是師父並沒有一把推開房門,而是小心翼翼的拉開一個三十公分左右的門縫,並緩緩將腦袋透過這個門縫鑽了進去,似乎在看屋內的什麼東西。
“果然,我們走了之後,有人進過這個房間,並且他離開的時候,還刻意複原了門上塞著的紙巾。”師父將頭從門縫內伸出,扭過頭來朝著我們一行人麵沉似水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