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之後,有外人進去過我們的賓館的房間?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可,門裏的衛生紙不是還在嗎?”我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師父,朝著師父不安的詢問到。
倘若真的如師父說的有人進去我們的房間了,那麼也就意味著,對方在離開之後,還刻意將門縫裏的衛生紙還原了,能做到這樣的事,不是也意味著對方事先很可能就已經知道衛生紙的事情嗎?
王伯也接著我的話繼續朝著師父詢問到:“對啊,不可能吧!衛生紙都還是好好的夾著,怎麼可能有人進去過屋內呢?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又是如何判斷出來的呢?”
師母和師兄也紛紛疑惑的望向了師父,眼下的這個疑惑,也唯獨師父可以解答了。
師父緩緩點了點頭,伸出手去緩緩推開了房門,並打開了屋內的燈光。
房門被師父緩緩推開,目光再朝著屋內望去,屋內的背包和擺設都沒有任何被人動過的跡象,一切都和來之前一模一樣。
師父似乎覺察到了我們一行人的疑惑,緩緩低下頭來,指著緊靠在門框位置的紅色踏布說道:“就是這一塊緊挨在門框的踏布,我就是從這裏看出來有人在我們走後進過這個房間的。”
眾人低頭朝著地上的紅色踏布望去,發覺踏布稍稍有些向左傾斜,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了,踏布上也沒有什麼詭異的腳印可以供人辨認。
我疑惑的望向師父,並沒有從這塊踏布上看出什麼端倪。
“踏布?難道你在踏布內裝了針孔攝影機嗎?”師兄突然恍若大悟一般的點了點頭,並好奇的蹲下身來,掀開踏布摸索了起來。
師父臉上一窘,一把將師兄從地上拽了起來。
“不是針孔攝影機,別找了。”師父一臉無奈的拽著師兄的領口說道,並朝著他歎了歎氣。
“那是什麼呢?”我也實在是弄不懂了,隻得朝著師父提問到。
師父點了點頭,帶著我們一行人走入房間內,並挪動著踏布,將它又重新整理好,整整齊齊的將其放在緊挨著門框的位置,最後再伸出手去,將房門輕輕關上。
“你們接下來要仔細看清楚了,我現在把這塊踏布整齊擺好,之後再從屋內緩緩將房門打開。”師父稍稍偏過頭來,對著身後的我們說道。
“嗯嗯!”我聚精會神的望著師父,等待著師父的下一步步驟。
師父緩緩站起身來,用手擰開了房門的把手,將房門朝著屋內拉開來。
房門在緩緩向屋內敞開,房門敞開的幅度越來越大,突然,房門的門邊開始摩擦到了地上的踏布,並勾著踏布緩緩朝著左上角的方向傾斜了起來。
我望著眼前的一幕,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好似觸電了一般。
這個房間的門並不是絕對和地麵平行的,而房門稍稍下落的那個地方又特別容易在開門的時候摩擦到緊挨在門口內的踏布,所以隻要在出門前將踏布整理好,之後再回來的時候隻要注意一下踏布有沒有傾斜,就可以知道有沒有人進過房間了。
原來是從這塊踏布辨認有沒有人進去屋內的,那麼之前夾在門口內的紙巾,估計也隻是障眼法而已。
這樣的計中計,讓我此刻深深感到一陣心悸,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僅憑一塊踏布就想到這樣的計中計,師父果真聰明得很。
一旁的眾人此刻終於明白了師父的用意,紛紛感到極為驚訝。
“看來你們可算是弄明白了。我們剛剛臨走的時候,我刻意在關燈之後,用腳將踏布踢到抵著門框的位置,並在之後假借著是在設置衛生紙的機關,實際上則稍稍將手伸進門後,將門後的踏布整齊調整好。而就在剛剛,我拉開了一條門縫將臉探進屋內,便是前來查看踏布的位置的,結果發覺踏布已經傾斜了。”師父麵色有些凝重,朝著我們一行人冷靜的說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都住到總統套房來了,還可以被人隨意進出房間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允許發生,這個酒店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啊!不行,我要找他們理論理論一番,再查看一下監控錄像,看看是誰進來這裏的。”王伯越想越氣憤,開口便不滿的嚷了出來。
話剛說完,王伯起身便要玩屋外走,卻被師父一把拉住了。
“先別這麼做,別打草驚蛇了。”師父拉著王伯的手,朝著王伯凝重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