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傲笑道:“是啊,為了感謝張師兄一向的關照,王某準備了一枚三階妖丹,和兩株靈草,希望能對張師兄有用。”
張師兄聞言,頗為感動地道:“王師弟能有此心,張某被宗門處罰也值了,畢竟為宗門培養了王師弟這樣的人才,張某還是問心無愧的。當然啦,王師弟的禮物如此之重,倒教張某很不好意思啊!”
不長時間,眾人的遁光從五沙鎮上空呼嘯而過。
片刻之後,已能看見前方是一片莽莽蒼蒼的黛青色山嶺。
應該就是大巴山區了吧。
在離司馬世家居地約二十公裏左右的一個山崗前,胡師兄的遁光停了下來。
眾人俱跟隨胡師兄的遁光落在山崗上。
胡師兄麵對眾師弟而立,神色凝重,道:“稍稍休息一下。咱們在此,等候一位同道的到來。想必大家都看出來了,咱們這次打寶的目的地,便在大巴山的司馬世家眼皮子底下。正常情況下,雙方發生爭執是難免的!就是發生火拚,都有可能!不過巧的是,司馬世家發生了一場大變故,其家主和太上長老被敵對門派秘密殺死,還派人冒充了這兩位,掌控了司馬世家的大權。他們竊取大權不久,情況不熟,估計難以全力對付咱們,這對咱們此次打寶,是非常有利的!”
李姓修士聞言頗感驚訝,道:“此等機密事情,恐怕司馬世家的低階修士都不知道,胡師兄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難道這個敵對門派,也想侵奪司馬世家的寶藏?”
胡長老笑道:“老夫若無消息來源,豈非愧對各位師弟的期望?――李師弟說得很對,這個敵對門派,也想侵奪司馬世家的寶藏,並且還走在了咱們的前頭。不過不用擔心,他們的一舉一動,俱在咱們的監督下,他們要想獨吞寶藏,根本沒有可能!”
於非之猶豫地道:“於某聽說,司馬世家築基期修士近百人,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修士也有一二人,實力相對強悍,咱們師兄弟不過七八個人,實力相差懸殊。於某擔心,一旦發生衝突,對方利用司馬世家的力量對付咱們,那可就不是咱們能夠承受得了的。於某擔心,到時候不但不能打寶,反而……”
於非之此語,與孫傲的想法頗為類似,其餘師兄弟一聽,一下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全都憂心忡忡起來。
因此於非之此語一出,立刻得到了眾人普遍讚同,眾人紛紛表達了這樣的擔憂。
“安靜!安靜!”
胡師兄雙手做了一個下壓動作,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立刻停下。師兄掃了眾人一眼,安撫道:“恰恰相反,司馬世家的力量,不但不會被用來對付咱們,反而已和咱們聯合,共同對付那個神秘門派了。據分析,那個神秘門派實力雖不俗,畢竟隻是一個小門派,他們也不敢動作太大,驚擾各方,因此也不敢傾巢而出的。他們在此地的實力,應該遠不是咱們與司馬世家的對手!”
眾人聞言,頓時又驚又喜,紛紛稱讚。
也有人對胡師兄的處事能力欽佩萬分,稱胡師兄“不愧是算無遺策的高人”!
胡師兄頗感自得,含笑道:“咱們在此等候之人,眼下正在與司馬世家的人敲定合作細節。咱們隻須如此如此,便可將對手鉗製住了。到時候,大家聽胡某指揮,一致行動,便可進入藏寶地,收獲高階靈丹和法寶、靈寶的!千萬不可出錯!聽明白了嗎?”
眾師弟大喜,轟然答道:“明白了!”
隻有孫傲搖了搖頭,道:“王某不明白。”
胡師兄一愣,但立刻又微笑道:“王師弟雖然不用在劍陣中出力,卻可以為破除禁製,盡一份力量的。王師弟隻要跟隨本座即可,一旦到了需要破除陣法禁製的關鍵時刻,本座自會給王師弟留下大顯身手的機會的!”
在胡師兄看來,孫傲隻是一位新晉的築基初期修士,修為有限,除了在破除禁止時,需要借用其土遁術外,原本就沒有對其寄予厚望,一旦廝殺起來,難當大用,能夠不拖累各位師兄就不錯了。
畢竟修仙界,是靠實力說話的,沒有實力的人,哪有發話的機會,胡師兄還是看在土遁術的份上,才對孫傲如此優容的。
孫傲一聽,便明白了胡師兄的想法,心中不以為意,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不久之後,遠方傳來一絲異響,一團遁光掠過對麵山巒,向這邊山峰飛射而來。
“嗬嗬,來了。”
胡師兄循聲瞥了一眼,微笑道。
須臾,遁光在眾人身前不遠處的矮樹林旁一停,胡老二的身形顯現而出。
“二弟,情況如何?”
胡師兄聲音頗為激動,竟含有一絲顫抖在內。
“果然不出大哥所料!成了!長卿長老和葵長老原本也有一絲疑惑的,但在知道事情原委後,便痛下決心,答應與咱們歃血為盟,共同對敵了!兩位長老暗中做了一些安排,咱們隻要按計劃行動便可!”
胡老二搙著長髯,滿臉興奮地道。
然後,胡老二與胡師兄相對凝視了片刻,嘴唇翕動,好像在神識傳音的樣子。
胡師兄轉身對眾人道:“咱們不用直接進入司馬世家居住地巴山鎮了,先繞道大巴山東側山穀,穿過一個山口,越過沔水,便可進入藏寶地。這樣一來,就不會引發別人注目的。出發吧!”
眾人架起遁光向右飛馳而去,刹時消失在淡淡青山之後。
大巴山,武德宮。
司馬涼風靜坐在長老閣內,正小口小口,細細品味著一杯靈茶。
作為司馬世家的老資格長老,司馬涼風在武德宮中擁有一間自己的偏殿,修煉、燒爐、煉丹等諸般事項,均安排了專門的築基期和煉氣期弟子當值,作為築基後期境界的高階修士,這些零碎事項是用不著司馬涼風自己動手的。
忽然,門口光影一黯,一個青年家族弟子走了進來。
這位名叫司馬湖的煉氣後期大圓滿弟子,一向與司馬涼風走得很近,在家族中素有“涼風長老的心腹”之稱。
司馬湖走近涼風長老身邊,在其耳旁悄悄耳語了幾句。
司馬涼風聽著聽著,忽然眉頭皺起,麵色一沉,厲聲打斷司馬湖的話道:“胡說八道!翠花那娘們,與本長老有何關係?她愛跟誰跟誰,本長老哪裏管得著!”
司馬湖被涼風長老訓斥得一愣,連忙倒退兩步,在自己臉上劈了一巴掌,自責道:“長老教訓的是!弟子該死!弟子糊塗!”
然後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出門去了。
涼風長老臉色陰翳,將茶杯往身前的桌子上重重一放,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好像焦躁不安的樣子。
片刻後,涼風長老雙眉一振,目光中閃過一絲凶厲之色,好像作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怒衝衝向門外走去。
對於司馬湖剛才提到的“翠花那娘們”,涼風長老雖然厲聲怒斥,極力否認與翠花有何關係,但司馬世家中的人大都知道,那個名叫“翠花”的娘們,實際上就是涼風長老的“老相好”。
翠花本是一名新婚,身材窈窕,肌膚雪白,該大的地方都大,該小的地方卻很小(關於這一點,是涼風長老上過之後才知道的),杏眼明媚,仿佛帶著鉤子一樣,在涼風長老第一次見到翠花的時候,就被其飛出的媚眼,一下勾住魂了。
尤其是涼風長老第一次望見其雙胸鼓鼓,頸項下露出一抹白得要命的肌膚時,涼風長老眼睛一直便變直了,隻覺得血氣上衝,立刻意亂情迷,想入非非起來。
自此以後,涼風長老便陷入了一種癡迷的相思狀態。
翠花的夫君,原本是涼風長老座下的一名練氣期弟子,這下就到了大黴了,不時被涼風長老派出去采擷各種靈藥靈材,日常難得在家,雖有美人在屋,卻無福日日消受。
終於有一天,這位倒黴的練氣期弟子在外采擷靈藥時,被殺人奪寶,好好的一個人出去,被找回來時,已經身首異處。
此後,涼風長老也得以有機會,常常以關懷弟子遺孀的名義,上門對翠花噓寒問暖,一來二去,終於勾搭上了手。
當涼風長老第一次得償所願,將翠花剝得像隻雪白的蘿卜,一把抱進懷裏時,涼風長老終於嚐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那一次,涼風長全身血液沸騰,奮力衝刺,愈戰愈勇,感覺自己一下又回到了四五十年前。
而翠花溫香玉軟,媚眼如絲,吹氣如蘭,嬌喘聲聲,動人心魂。
涼風長老血脈噴張,神魂顛倒,欲死欲仙,恨不能將命拚在翠花身上,心中每自感歎,翠花這娘們,真不愧人間尤物啊!
自此,涼風長老便被這娘們徹底鎮服了。
是以,當聽到司馬湖來密報,說熱情奔放的翠花,又在外麵招惹了一位年輕秀美的青年修士時,涼風長老的心,一下就碎成了七八瓣,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刺痛!
涼風長老暴怒之下,立刻化成一團遁光衝出武德宮,須臾便到了翠花家門前。
翠花的家,就在武德宮左邊一條小巷內,距離武德宮隻有七八百米遠,涼風長老輕車熟路,閉著眼睛也能摸到。
在大門外落下遁光,涼風長老往其房內望了一眼,臉色一下變得嚇人之極,同時血氣上湧,妒火中燒起來!
在翠花家的客廳內,一個風流俊俏的錦袍青年,輕輕攬著翠花的小蠻腰,翠花雙手抱住那錦袍青年的頸項,身軀扭曲如蛇,脹鼓鼓的胸器緊緊貼在那位錦袍青年身上,一串串放蕩的笑聲,銀鈴般傳來。
見此一幕,涼風長老殺人的心都有了,心中大怒,心道這是哪裏來得野狗!老子的馬子,你 也敢打主意,簡直是不想活了!
“呼――”
涼風長老的遁光一閃,射入翠花家的大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