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大哥,你說這個姓胡的的說法,有道理嗎?六弟我倒認為,既然是姓胡的說的,肯定是不可靠的。這一定是他們的離間計,企圖讓咱們互相猜疑,自相殘殺!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葵長老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道。
長卿長老搖了搖頭,卻對胡老二道:“他們真的有那麼大的勢力,足以毀滅咱司馬世家?老夫還是不信!”
胡老二冷笑道:“長卿長老乃是司馬世家的刑堂堂主,是司馬世家掌實權的長老,難道沒有對方的信息嗎?以他們的實力,就是咱們兩家加起來,也未必是對手!”
長卿長老冷笑道:“既然兩家實力加起來,都不是其對手,你們何苦要費盡心機,想與老夫聯手呢?”
胡老二冷笑道:“就明裏來說,咱們兩家的實力,都已遭到嚴重削弱,肯定不是它們的對手。尤其是咱們胡家。但你們司馬世家的實力仍在。既然司馬世家的太上長老和家主均已故去,司馬世家的力量就應該掌握在長卿長老手裏。咱們不能力敵,卻可以智取。長卿長老不認為應該賭一把嗎?”
“智取?怎麼智取!”
葵長老見長卿長老似已動心,便應聲道。
“那就看看這枚玉簡吧!隻要照此辦理,勝負仍是未知之數!”
胡老二淡然一笑,似乎一切盡在意料之中,手一抖,飛射過來一枚玉簡。
長卿長老虛空一抓,將玉簡吸入手心,立刻放出神識,瀏覽起來。
沉呤了片刻,長卿長老斷然道:“好!那老夫姑且信你一回!咱們就按這張玉簡上的計策,將其約出來試探一下,如果果如玉簡所言,咱們便攜手合作。如果試出家主並非被人冒充,那後果是什麼,相信你胡老二應該知道!”
胡老二笑道:“胡某既然敢跟長卿長老在一起試探司馬家主,就是把自己的小命放在長卿長老的手裏握著了,如果不如玉簡所言,任憑處置便是。但是,胡某既然敢這樣做,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葵長老聞言,不安地道:“長卿大哥,咱們能這樣做嗎?似乎有些不妥吧?”
長卿長老沉聲道:“六弟,十多天前,咱們被家主莫名其妙支使到五沙派去,為兄不是跟你說過為兄心中的憂慮嗎?為兄雖然發現了不妥,卻毫無辦法追究,作為家族長老,刑堂堂主,為兄真是寢食難安啊!”
葵長老似乎對長卿長老頗為信服,立刻握著長卿長老的手,堅定地道:“大哥放心,六弟完全聽大哥的!”
長卿長老感激地拍了拍葵長老的肩膀,又對胡老二道:“胡兄,咱們既然都願意捐棄前嫌,那咱們是不是該坐下來談談了?”位於清溪峰半山腰的洞府,孫傲發現洞府內懸浮著一道傳音符,抓過來一看,是胡師兄發來的,詢問孫傲是否願意跟隨他去尋寶。
孫傲立刻掏出一個傳音符,說了一些願意跟隨胡長老去尋寶的話,將其存於玉符中,卻等了半個時辰,才發送出去。
因為此次尋寶之事,看上去頗為奇詭,引起了孫傲強烈的好奇!
孫傲反複考慮,覺得胡長老和諸位師兄立意要去尋寶,態度堅決,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信息尚未披露,事情也絕對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何不跟著他們一起去看看呢?
一旦發現不對,便土遁而逃,或者施展“凝血遁”秘術逃跑,在縮地術的加持下,就是金丹期老祖也未必追得上,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
何況那七八位師兄也不是省油的燈,跟著他們一起去,哪會輕易上當!
要是運氣好,真能獲得一枚“一吃便可進階”的靈丹,那就大發了。
稍後,孫傲便又接到了胡長老的回複。
胡長老說,對於孫傲作出的明智決定,他感到非常高興,並與孫傲約定,第二天一早到其洞府中集合,然後一同出發。
孫傲打坐了片刻,將盛放五行靈母的器皿拿出,開啟一看,前幾天放進去的三十五塊五種屬性的中階靈石,早已靈能耗盡,卻也凝成了洗髓丹一枚。
也就是說,利用五行靈母孕育洗髓丹,每粒需要耗費中階靈石四十塊,相當於4000塊低階靈石,約等於市場售價的八成。
至於成丹質量,則完全與放入的洗髓丹一樣,毫無二致。
看來,五行靈氣凝丹的能力,確實強大!
孫傲將此丹夾在兩指間,仔細觀看了一回後,感到頗為滿意,心道有了五行靈母,將來就是要什麼有什麼了,如果靈石補充能跟得上的話!
孫傲不由想到了珍稀靈藥“千年玉髓液”。
不知道孕育一滴“千年玉髓液”,需要多少五行靈石呢?
“千年玉髓液”在市場上的價值甚高,估計超過了三十萬低階靈石,而且還有價無市,即使有靈石都無處可買的。
想到此,孫傲決定試一試,看看孕育一滴“千年玉髓液”,到底需要多少中階靈石?
作出決定後,孫傲從儲物戒子中釋出一隻小瓶,滴出一滴千年玉髓液,用神識包裹著送入器皿的聚靈陣中,然後挑選金、木、水、火、土等五種屬性的靈石各六百枚,一股腦將其扔入聚靈陣內。
聚靈陣自會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將其排列成陣的。
孫傲將器皿蓋好,收入儲物戒子內。
再將剛剛煉製的那粒洗髓丹納入口中,凝神打坐,開始煉化起來。
第二天一早,孫傲來到胡長老洞府時,各位師兄都已在洞府中了。
眾師兄見孫傲姍姍來遲,俱有不悅之意。
但胡師兄卻隻是淡然的看了孫傲一眼,並未有何不豫的樣子,對眾人道:“王師弟來了,那咱們就出發吧。”
按道理,既然一起去尋寶,應該共同商量行止進退,一致行動才是,也應該安排好各自應承擔的角色才是,但胡師兄卻什麼都沒對孫傲說,讓孫傲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不過胡師兄既然什麼都沒說,孫傲也不便再問的。
九道遁光從黑黝黝的清溪峰半山腰中飛馳而出,穿越護派大陣,向北方的天邊急掠而去,在清晨碧藍無雲的天空中,遁光閃爍了片刻,便消失在莽莽群山的背後。
在趕往大巴山的途中,孫傲慢慢飛至張師兄的身邊,對其神識傳音道:“張師兄一向可好?王某一向在外遊蕩,好長時間沒去看望張師兄了。聽說張師兄為了煉氣期弟子們能夠快速進階,受了一些委屈,王某很覺得過意不去。等這次尋寶回去之後,王某一定拿出一些高階靈草和妖丹來,好好謝謝張師兄的。”
這倒是孫傲的心裏話。
聽說張師兄挨了處分後,孫傲心中略有一絲愧疚和不安,很想對張師兄有所補償的,但聽說張師兄在思過崖麵壁,也不能去打擾,便錯過了。
張師兄神情黯然,麵無表情的看了孫傲一眼,良久,方歎息道:“唉,張某……對於你王師弟,也算舍己為人了。該死的宗門長老會,竟然罰張某麵壁思過一年,連進階的機會都錯過了,張某……唉!真是有口難言啊!張某心中的創傷,豈是什麼靈草和妖丹能夠補償的啊……”
孫傲也歎道:“張師兄去年沒有閉關修煉,錯過了衝關的時機,應該不會影響張師兄今年進階吧!如果這次跟胡師兄出去打寶,真能分得一枚‘一吃便可進階’的靈丹,張師兄豈非可以在二三年內,連升兩個境界?”
張師兄露出希冀之色,微微頷首道:“誰說不是呢?張某就是看在這枚靈丹的份上,才答應胡師兄出來打寶的。否則,張某此刻應該在洞府中閉門衝關了。”
孫傲故作不解地試探道:“但胡師兄,卻什麼都沒對咱們說,應該怎樣去尋寶?到哪裏去尋寶?咱們無備而去,成功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吧?”
張師兄笑道:“王師弟還不知道吧?胡師兄所請的七位師兄,包括本人,剛好可以合練成一套‘北鬥七星劍陣’。承蒙胡師兄看得起,經常來找咱們合練劍陣,咱們相互之間早已配合默契。如果需要對敵的話,肯定是以劍陣對敵,用不了多說的。”
孫傲聽得出,胡師兄此人頗有心計,早就在暗中培養勢力,準備去大巴山打寶了。
雖然沒有修煉過清溪劍訣,不知道“北鬥七星劍陣”有何神奇之處,但胡師兄既然如此看重,想來威力不低的。
要知道,胡師兄可是研究陣法禁製的大行家,他看重的劍陣,不會錯到哪裏去的。
孫傲故作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麼,王某可以做些什麼呢?”
張師兄笑道:“王師弟應該做什麼,張某不是很清楚。不過在研究打寶的事情時,聽胡師兄說過,說需要一名土屬性師弟土遁至地下,將藏寶地的陣法禁製破壞掉,眾人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張某和於師兄推薦了你。具體應該如何破壞陣法禁製,則非張某所知了。”
孫傲沉呤了片刻,又道:“為何說,藏寶地就一定有那種靈丹,一吃便可進階一級呢?不會是瞎說的吧?如果真有這樣的好東西,哪會留到現在,讓咱們去打寶?早應該被金丹期以上高階修士搶光了!”
張師兄搖頭道:“這都是胡師兄說的,到底有沒有這樣的靈丹,就不清楚了。即使沒有,其他高階丹藥或者靈寶、法寶,總是有的。據胡師兄的說法,在一千多年前,那處藏寶地曾是一位截教地仙的洞府。封神大戰後,洞府被遺棄,裏麵的寶物應該甚多的。”
孫傲恍然,但又狐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胡師兄對陣法禁製研究的造詣深不可測,連地仙洞府的禁製,也破解得了?”
張師兄笑道:“誰知道呢?不過就是來一趟而已,能不能破除禁製,咱張某也不會損失什麼,吃不了什麼虧的。但萬一能夠破解的話,咱們的收獲,就大了!張某這般一想,便跟著胡師兄來了……哦,對了,剛才王師弟跟張某說起,你有一些靈草和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