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敢,我可隻是考察組的一個小兵,最多就是打打雜,做點收收數據、彙彙表格的工作。哪敢說搭班子的事啊!杜兄如果這樣,那就是在倒我的飯碗了”小王連忙說道。
“王老弟多心了。我想宇鵬決不是這個意思。你同學一場,宇鵬隻會希望再軍老弟能夠走得更好,哪會倒你的飯碗呢!隻不過我們希望我們今天晚上給你講這些情況,可以提供給你參考。我們今天說的這些,也希望再軍同學不要直接去給其他人說,因為現在的事,如果一旦傳到外麵不管哪個人的耳朵裏,今後我們都不會好受。當然或許我這句話多餘了。”邢美娟到底是機關工作的人,想的問題要多一些、深一些。
“這個你們就放心了,我王再軍還不是出賣朋友的人。”聽邢美娟這樣說,小王連忙申明。
“不會的,我相信再軍老弟不是這樣的人。”杜宇鵬也連忙說。
“希望再軍老弟還要多關心我們啊!特別是再軍老弟現在又是市委組織部的領導了,隻要您一句話,我們就會受益菲淺。特別是現在正是換屆的時候,更需要再軍老弟關照。”邢美娟不愧為是在黨委部門工作的,能夠很順暢地把自己的想法反映出來。
“美娟姐這是客氣了。不是我推脫,而是我可能確實幫不上忙,因為我現在實實在在地是一個組織部的臨時打工仔。如果能夠幫上忙,我肯定會竭盡所能的。”小王誠懇地說。
“放心,我們相信再軍老弟隻要有機會,一定會幫忙的。”杜宇鵬的這句話說得非常聰明,他不僅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也把小王置於沒有退路的地步。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想說的話也已經說出來了,邢美娟對杜宇鵬說:“時間差不多了,看來這個莊以鳴今天是不會來了。我們先走吧,再軍也早點休息。等哪天把莊以鳴一起叫上,再來騷擾再軍同學。”可以說這是一個規律:朋友聚會時,先提出離開的,肯定是同行的女性。
一看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杜宇鵬盡管還顯得有些不舍,但還是不得不起來和小王告辭,並說:“再軍老弟反正在縣上還有幾天時間,這幾天我安排一下,把莊一鳴請到,大家好好聚一聚。”
“好的,杜老兄哪天抽空把莊一鳴聯係上後,大家一定一起聚一聚。”小王說道。他也覺得今天的見麵差不多了,再談下去肯定要談到一些敏感的問題,自己隻不過市委組織部的一個臨時人員,人事方麵的問題自己既不熟悉,更沒有一點決定權,甚至連說話權都不具備,哪裏談得上幫忙之類的問題。因此,杜宇鵬他們提出要走的時候,他並沒有怎麼辦挽留,他也不好說請他們再來賓館。
通過與杜宇鵬夫婦的一席擺談,使小王對河西縣的官場多少有了一些了解,他沒有想到,在天籟市經濟發展及各方麵都感覺不錯的河西縣,領導班子的狀況居然這麼複雜。送走杜宇鵬兩夫婦後,小王回到房間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人們都說官場險惡,小王原來沒有一點感受,一方麵由於小王來自農村,對於官場中的事缺乏基本的認識和了解,並且思想也比較單純;另一方麵其所在的市商業局的人際關係總的來講比較簡單,遠比不上一個縣的人事關係複雜。現在聽同學介紹,初步感覺到了社會的複雜,小王想起電視上經常聽說的做人難之類的話,想到一個人一輩子不知道要遇到多少艱難困苦,小王心裏就覺得有些心灰意懶。但小王畢竟年輕,思想基調也是陽光型的,因此,很快就把情緒調整了過來。他想,再複雜,自己畢竟沒有置身其中,有些問題如這些複雜的人事關係自己可能一輩子也不會遇到,即使遇到了,再說常言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自尋煩惱,陷入不愉快?
實際上,杜宇鵬夫婦給小王講的,還隻是河西縣複雜的人事關係中很小的一部分,隨著考察工作的深入,更多、更複雜的關係還會不斷地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