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從黑袍的背後灑進來,南喬看不清他的臉,隻看見他的一雙手不停地張開又握起,似乎是糾結良久。
“好。”他嗓音低沉,南喬的肩止不住發抖。
她一雙黑眸在月光下閃著瑩亮的光,止不住的抖讓她口中發出一聲唏噓。
這一聲唏噓帶著細長的尾音,帶著熱力繞梁許久,最後鑽進黑袍的耳朵,惹得他不由得一震。
南喬身子抖得有些扭曲,黑袍摟住她的蠻腰調整一下,順手扯開了她的寢衣。
南喬閉上眼,偏過頭去,白膩修長的脖子呈現在黑袍麵前,黑袍將唇吻在白頸上,留下朵朵桃花,一抬手,脫去了自己的袍子。
“南喬……”
“嗯?”
“別怕。”
“好……”
“可你在發抖……”
南喬嘴上說不怕,一顆心卻噗通噗通亂了調子。
黑袍大手上帶著酒味,南喬漸漸開始迷醉。
他的唇從額頭一路抵達小腹,她細細弱弱的低吟淺唱聲響起,兩人粘膩的皮膚緊緊貼著,大汗淋淋。
終於,黑袍弓緊身子,準備前行。
南喬感覺到黑袍的動作,此時她覺得自己像條擱淺的魚,伸出手圈住黑袍的脖子,“來,給我。”
話音一落,黑袍的身子前行到路口時,南喬忽然一聲哀嚎,捂著腹部叫起來。
黑袍嚇了一跳,抱緊南喬,“你怎麼了,我還沒進去,你就疼成這樣?”
南喬疼得吸氣,豆大的汗珠從額上跌落,“不是,是肚子,我肚子疼得厲害。”
一邊說,她一邊又幹嘔起來,黑袍連忙躥進商蜀的身體當中,點起蠟燭,喚了豆兒進房。
豆兒一進來,南喬忽然就不疼了。
商蜀又遣了豆兒出去,將南喬抱在懷中,“南喬,你是不是太害怕了?是我太心急了,嚇到你了。”
南喬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眨著大眼問,“女人第一次,都會肚子疼,會吐嗎?”
這問題很尖銳,商蜀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算了,不要想了,我抱著你,睡吧。”
這一夜,二人皆輾轉無眠。
次日一早,南喬才用過早膳,花未眠就趕了過來,見南喬不鹹不淡地對自己,拉著南喬的手道。
“姐姐還在為昨天的事怪我不是?這些日子,我對府裏的情形也有了更多了解,才知道楚妃娘娘的地位著實難以撼動,便沒了當初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反而是不願意生事,越來越忌憚楚妃了……”
南喬默默良久,“你說的我都懂,放心吧,我不生氣,我們還是好姐妹。”
花未眠這才轉憂為喜,把燕窩遞給南喬。
“是啊是啊,這府裏,隻有你我是無依無靠之人,所以呀,我們兩個要互相照顧才行。這都進臘月了,姐姐聽說沒有,除夕王爺要帶沈王妃去宮裏,要到初一午後才回來,府裏的宴席,就都交給楚妃來安排了。”
南喬點點頭,“聽說了,有什麼不妥?”
花未眠臉上一片神秘,“倒也沒什麼不妥,隻是聽說楚妃私下裏找了個驅鬼的道士,說是要做法事,告慰這些年王府裏未散盡的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