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實在是受不了花未眠這倒打一耙的嘴臉,“嫿妃,這事是您想錯了。是昆奴主動來說,看到芳凝鬼鬼祟祟去了小宅,喊我一同去看的,並不是我牽著昆奴去看的。”
楚昭昭有些暈。
這筆賬她本是記到南喬的賬本上,可中間這幾人的話,又讓她扒拉扒拉算盤珠子,好像該記到花未眠的賬本上。
花未眠聽了豆兒的話,柔柔地一笑。
隨後衝楚昭昭說,“楚妃息怒,我的昆奴沒見過世麵,有什麼說什麼,可想不到那麼深去,她定是看到芳凝去小宅,怕她出什麼危險,才喊了豆兒一起過去的……”
“行了!”
這幾人越說越亂,楚昭昭幹脆喊停,愛誰誰吧,每人記上一筆,誰也跑不了。
折騰一下午,這事還是不了了之。
楚昭昭帶著芳凝走了,臨走厭煩地看著南喬的胸脯,“南喬,別以為當了幾天庶妃,就可以開始琢磨我院裏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仗,南喬沒能翻身農奴把歌唱,豆兒懊悔到直扯頭發,“喬妃,那時還不如不攔著昆奴,讓她把芳凝打死就得了!”
南喬神色平和,古井不波,掰了一塊柿子餅給豆兒。
“豆兒,幸虧你攔著她,不然,我們不但找不到真正想害我的人,與楚妃的仇還越結越深了。”
“難道不是楚妃?您還真~相信薛管家的話?您忘了他當初幫著芳凝陷害您的事了?”
“不急,等王爺回來,真~相就會大白。”
傍晚時分花未眠又來送血燕,南喬讓豆兒回絕說累了一下午已經睡了,自己在裏間,吃著裹滿糖霜的杏仁等商蜀。
窗台上鬆香燃了半截,香煙嫋嫋升起,室內暖香,霧霧朦朦。
南喬含~著杏仁半夢半醒,聽見棉簾響動,隨後商蜀帶著一身涼氣進來,將手貼在南喬的臉頰上。
南喬打了個激靈,“你真壞。”
如今,她已經學會了怎樣撒嬌。
這句話如天雷滾滾,將商蜀雷得外焦裏嫩,“南喬,你不用學旁人的樣子對我講話來討好我,你就是你,知道嗎?”
“好,我就是我,不一樣的柴火,那今後我就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怎麼樣?”
“你覺得好,就好。”
商蜀將南喬扯在懷中,“今日的事我聽說了,芳凝的確之前就收到過那套衣裙,是我沒讓薛管家生張。”
“那……”南喬將商蜀的手臂圈在自己身前,“那究竟是誰把衣裳送到芳凝那裏的?”
“一直沒有查到,可我感覺,不是楚妃。”
“我今日倒也有這種感覺,不急,左右已經這樣了,急不來。”
商蜀把南喬抱在自己腿上,“我~日~日聽著你嘶啞的嗓音,心裏難過得很,急著給你個公道,卻始終查不到蛛絲馬跡……”
正說著,商蜀頓了一下,忽然話鋒一轉,“南喬,你的胸,好像大了不少。”
南喬嘻嘻笑著,“你有多久沒摸了?”
商蜀牽住她的小手,“今夜,我不走了。”
“好。”
月色下,南喬臉上綻開幾朵小花,商蜀將身子在床下躺到,下一瞬,黑袍出現。
南喬嘴角牽出淺淺的笑意,“黑袍,今夜我不想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