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就能行嗎?”
於千機背手站在大廳的中央,玖和柒站在靠近牆壁的地方,原本能夠容下百來號人的領主府大廳,這個時候卻隻有三人。
“他要是不來找我們,也會去解決掉那個領主,這仍然和我們的計劃沒有衝突,當他和領主開戰的時候,我們就能過去解決他。”
這是一個騎士從門口衝了進來,他保持著戰鬥的姿態,握在手中的長劍和盾牌上都沾染了血跡,可是那並不是人類的血跡,正在逐漸蒸發。
“可是他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
那騎士似乎是想說什麼,他是十分驚恐的衝進來的,並不是推開門而是粗暴的直接撞開。
張開的嘴裏還沒發出聲音,那個騎士就被一股巨力擊飛了,他直接撞在了大廳裏一個用來擺放各種各樣的藏品的桌子上,盔甲擋住了絕大多數的衝擊,然後他都懂了一下,還是暈了過去。
玖和柒看見走近門來的人時,先是一愣然後迅速的擺出了迎擊的架勢,可是於千機隻是抬起手來,柒和玖正要拿出來的武器就被製止在了之前用來藏匿的地方,
“要是遇到有你這麼有威脅的家夥肯定是要率先解決的。”
我把手裏一個還沒有完全開始氣化的血魔屍體扔進了大廳裏。那是一個女仆看起來隻是單純的被殺掉之後變成了血魔,可是當我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還是立刻顯現出了虐食的本性。
畢竟我的血味,作為血統遠高於他們的血魔,似乎也是一種具有吸引力的氣味。
“我以為你隻是個會打來打去的武夫,沒想到還這麼能算計。”我將手槍裝回了腰上的槍套裏,並不是我要放鬆警惕,而是因為接下來的戰鬥應該是完全用不上的。
“我有算計你什麼嗎?赫爾辛。”
於千機看起來是示意讓那另外兩個人不要動手,光看樣貌,應該是和於千機的血脈有些淵源的人。他慢慢的卷起自己原本能夠完全遮掩住手掌的衣袖,我知道這一切的動作意味著什麼,對於他這個東方人來說,單打獨鬥並不是某種讓人尷尬的個人英雄主義,而是一種對認可的對手的尊重。
“你的手下,之前就一直在旁邊看著,我還以為你要放我一馬什麼的,可是當有一個血魔被我幹掉之後,你那些騎士部下就一窩蜂的衝上去和那些血魔打成一團。”
“這不是很好嗎?幫你減輕了負擔。”
於千機笑著攤開手來,就像是我在和他開玩笑一樣。
“扯淡,你就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我身上。你們不能隨便就對那些好歹是聖堂庇護的人下手。”
我準備好了,我收起手槍並不是因為我也有什麼騎士道精神或者對於他的尊敬什麼的,而是完全沒有用處!我甚至來不及開槍就會被他打的血花四濺。
見過那些頂級的昆蟲虐食者是怎麼殺死它的獵物的嗎?那些經過不知道多久進化的蟲子,一瞬間的爆發力能夠將自己的身體按照肉眼用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推進出去。
當然,我是能夠看見的。
可是於千機不一樣,就是在我收好了武器,幾乎已經擺出迎擊準備的瞬間,他動了。
範海辛的力量,激發隻是一瞬間的時,當然是按照一般的水準來說,即使是我的屍體,在刺激之後全身的響應也還是通過神經刺激完成的,雖然比不上光速,但還是足夠快的。
在我激發的那一瞬間,於千機就已經彈射出來了,用自己的力量。而就在我完全激發的瞬間,他已經到了我的身前,隔著十幾人的身位,我的頭發甚至都沒有因為急速的反應變成銀色,他就已經到了我的身前。
我將手交叉成十字護在胸前,掌擊,並不是拳頭那種強硬的衝撞,而是顯得稍微平和,但是那種撞擊更加綿長,而具體的表現是,我強化後的肘部關節幾乎都要被他這一掌擊碎。
我將整個身子朝後一移,通過身體的協調的移動讓更多的力道傳到到地麵和我身後空蕩的空間。
我能聽見地板碎裂的聲音和身後產生的音爆。
那一擊若不是我曾經應對過,這一下就能把我的上半身完全震碎。
“幾成力?”
我被抓住了先手,我妄圖用這句閑聊來緩和自己落入下風的處境。他會回答我的,因為這是對他技藝的一種讚許。
“三成。”於千機笑著。
十年,以往的全力一擊變成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