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義薄雲天,當得起知己二字。”
唐安淡淡一笑,心裏卻依舊談判,不過他知道酒桌上的緣分怕是盡了……
“聽到唐兄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枉來了一趟青城。”
宇文杲笑笑,卻是緩緩站了起來。此時他一收以往的儒雅謙和,臉色突然陰沉了起來:“唐安,王胡,你二人可知罪?”
他聲音不大,但是卻是帶著無邊怒意。此時此刻,他才真正像是一個朝廷的欽差,大興朝的太平侯爺,其氣勢威壓逼的王胡登時就跪在了地上。
“知什麼罪?”
唐安笑笑,卻是巍然不懼,心無愧,何懼之有!
“嗬嗬,你敢說巡按禦史溫大顯的死因與你無關?”
宇文杲上前一步,聲音厲如天雷,而此時此刻,他的欽差衛隊也是緊緊圍住了唐安,虎視眈眈全無好意。
“與我無關,也與他無關!”
唐安看了一眼宇文杲,卻是提著王胡的肩膀,直接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王胡無奈,卻是兩腿發抖的站在唐安身旁,心中滿是恐慌。
“大膽!”
不待宇文杲發話,一旁的侍衛長兼影刃首領站了出來。眼看唐安對宇文杲是如此的不尊,作為狗腿子的他在第一時間怒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侯爺定罪,草民自是無話可說,輕便!”
唐安笑笑,隻是向前伸出雙手,卻是全無懼色十分坦蕩。你要作戲,那我便陪你作戲,現在到了考量他演技的時候了!
“一並拿了!”
宇文杲怒極反笑,這唐安不僅長的與自己一般相像,這脾氣也是同自己一樣軟硬不吃,不過他可不是江汀,他是影刃緹騎的老大,在他手下死了的官員不計其數,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唐安!
“慢,若要拿我,給個理由先?”
唐安一踏地板,臉色愈發冷冽。這宇文杲真是翻臉不認人的笑麵虎,一言不合就下獄,下獄你妹啊下獄,他莫名其妙下了兩次大獄了,這新年新氣象,總不至於再下一次大獄了吧,也是時候時來運轉了吧……
“嗬嗬……”
宇文杲笑了,這唐安到底還是不願下獄,身體雖不誠實,可是心裏嘴上還是很拒絕下獄的。
“臘月二十三,溫大顯身死青城館驛,隻是他死之前曾經發出過三封信,第一封是從青城發出去的,但是府州卻是沒有收到任何信件,第二封是溫大顯差人去鄰縣發的,可是發信的人身死官道上,一樣是沒有發出去,還有最後一封,嗬嗬……”
說到這裏,宇文杲看了一眼王胡,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話中意味卻是不言而喻。他手下的影刃畢竟不是吃幹飯的,古人的智慧也遠遠比今人要想象的高的多!
一聽宇文杲如此說,唐安心裏卻是有了底。他深深看了一眼宇文杲,隨即又看了一眼這周圍的一圈侍衛,這才又道:“讓他們先下去吧……”
“你們下去吧!”
宇文杲點點頭,並沒有反對唐安的話。他也並不怕唐安對自己不利,因為唐安一旦出手,那麼最先倒下的一定是唐安!
“我手裏的確是有一封信,不但有一封信,而且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本來我是打算通過別的方式給你,不過看你這猴急,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唐安摸了摸懷裏的那封信,隨即又輕輕從裏麵撕了下來。這信他是縫在了內衣之中,倒是保管的十分妥帖。
“早給我不就完了,我他娘的容易嘛,你們舒舒服服的過大年,可是老子連個妻兒都看不上一眼就被催到青城來了,你還跟我玩套路!”
宇文杲一把扯過唐安手裏的信,看了一眼上麵的題字才又破口大罵起來。他也憋屈了好久了,這唐安太過分了點,明知道自己為了查案而來,就是憋著壞不跟你說……
“廢話,事關重大,這我要是那麼簡單就給了你,恐怕我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唐安也是怒了,這混蛋好好的怎麼學起他來了,以前這混蛋可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性格,現在一言不合就爆粗口,太過分了……
“內容你看過了?”
宇文杲不以為意,隻是看了一眼唐安,隨即又揭開了書信上的火漆。
“我雖然沒看,不過卻能猜到一些……”
唐安笑笑,猶豫許久,終於又是拿出了一張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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