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元佳節(1 / 2)

人與人之間是需要信任的,信任是需要時間的,一見麵就敢把後背交給對麵的人有,但是唐安不是。不要說見麵,你就是跟他上了床,上了不止一次床,他都未必會把後背放心的交給你,他這不是多疑,隻是性格使然。

宇文杲跟他充其量隻能算是酒桌上的朋友,也就是酒肉朋友。稱兄道弟可以,拜把子可以,賣命背黑鍋這種事還是日後再說……呸,不必多說!

不過唐安已經被逼到府衙了,很多事已經由不得他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宇文杲同樣如此,職責所在,帝命難違。

“溫大顯死之前將這份信交到了王胡手中,恐怕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隻是死了之後死無對證,所以才留了這封信。聯想他是以為救了我一次,我必會不負重托,可是這等讓他都遭了殺身之禍的東西,豈是我一個平頭百姓可以留的……”

唐安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即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王胡。王胡微微一哆嗦,卻是一句話也沒敢說,這事兒也是怪他一時糊塗,當時太心軟卻差點給他與唐安帶來了滅門之災!

“唉,可憐溫大顯了,死之前都沒見妻兒一眼!”

宇文杲拿著這信,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再看唐安的臉色,不由又是多了些沉重,看來這青城的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啊……

“當初江汀屢屢欲置我於死地,原因就在於我抓住了他的一些把柄,此時江汀已死,有些事情也是到了說出來的時候了!”

說著唐安從懷裏摸出了兩張紙,第一張是他早的時候從暢春園裏得來的,另一張卻是前不久才拿到手的,這兩張紙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都蓋上了江汀的大印。

“人頭生意?”

宇文杲接過這兩張紙一看,隨即眯了眯眼睛。這樣的東西他不是第一次見,但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在青城看到這玩意兒……

看完那封信,再聯係這兩張紙,宇文杲恍然大悟,一切都是豁然開朗,可是方感覺明白,可又有些疑惑,有些事情雖是懂了,但是還有些事他卻是完全不解,比如林家秦家的滅門慘案。

“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其餘的你不必問,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你是侯爺,我是商賈,咋倆注定不同路,山水有相逢,拜拜了您嘞……”

交出了身上的兩座大山,唐安心裏也是輕鬆了許多,眼看此時跟宇文杲再無共同語言,唐安一笑,抓著王胡的肩膀就往外走,他覺得自己的曆史使命就到這兒了,再麻煩他老人家那就過分了……

“我呸,你給我站住,你個不要臉的,你上次還偷了我的玉佩來著,什麼商賈,有你這樣的商賈嘛?”

一聽唐安的話,宇文杲不樂意了,這混蛋還好意思說,上次不聲不響的偷了自己玉佩的時候不說商賈,這會兒還跟自己講起了商賈的道理。

唐安一窒,臉上閃過一絲微紅,隻是一瞬他又恢複了正常,他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手下侍衛看到你偷了!”

宇文杲冷笑一聲,隨即又喊來了證人為他作證,那侍衛倒是實在,隻說自己看到唐安拿著宇文杲的玉佩把玩。

唐安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不能算偷……竊!……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麼,偷是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以秘密手段竊取公私財物的犯罪行為,我是讀書人,我隻是覺得那玉佩生的可愛,想拿過來把玩一番,並沒有非法占有的故意,自然不算偷……”

“歪理!”

宇文杲跳腳大罵,氣的直哆嗦,遇人不淑啊,這青城的水……好深啊!

“不可理喻,哼!”

唐安傲嬌的冷哼一聲,帶著王胡就往外走。再說王胡,他早已是被唐安的話顛覆就三觀,人還可以這樣無恥,這不由讓他深深思考一個問題,人的道德底線究竟在哪裏呢,人到底能有多無恥呢……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眼看唐安絲毫沒有要還玉佩的意思,宇文杲不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可到底還是沒讓手下去追,因為他知道,這玉佩與自己的緣分已經盡了,隻要到了唐安的手上,一切就都完了……

“走了,二五仔,還愣著幹嘛……”

看著王胡這蠢貨還在衙門口發愣,唐安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這還不走等宇文杲追出來啊……

“我……我怕他們追出來把我們抓回去,反正要被抓,還不如乖一點,說不定能從輕發落呢……”

王胡捂著臉嘴唇翕動,委屈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