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很黑了,車上的暖氣很足,櫟柏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我,眼神直直的不知道代表什麼,難道向我一樣希望把對方永遠的留在心裏麼?他見我醒了,忙轉過頭,臉上掛著些羞澀。“我剛才夢見你了。”我拉住他的手。“你天天都夢見我,醒醒快下車了。”櫟柏的臉很疲倦,沒電的手機放在一邊,忽然之間,心裏好疼,他就一直這樣抱著我,胳膊酸了都不敢動一下。他拉著我走下車,恍然讓人想起了上一次來,剛一下車,冷風直直的逼過來,吹得臉疼疼的,櫟柏從包裏拿出一個粉色的口罩給我,一看就是提前就準備好的,嘴上還說,“正好有個這個,你戴上吧。”他總是這樣,默默地愛我,可偏偏不給力的我隻相信那些虛幻的甜言蜜語。“冷吧,穿上。”櫟柏把自己的衣服脫給我,隻剩下墨綠色的V領毛衫。“不行,你會凍壞的,快穿上。”我沒有接,心裏滾燙得被提升了好幾十度。“快點穿上,你不穿就坐車回去吧。”我很委屈的披上了他的衣服,跟著他打了一輛車往哪個偏遠的地方前進。

黑夜裏我總是很擔心會出現什麼狀況,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嘴裏默念著阿彌陀佛,一路上的黑暗隻有車燈發出微弱的光。手機響了,是啟生打來的。自從那次聽見他那邊有女人打噴嚏的聲音以後,他也很少打電話過來,每一次都短短的說幾句,我也推脫要考試就這樣吧。啟生問我放假了沒有,代家人問問我為什麼不回家。我說打幾天工,過幾天就回去了。啟生打電話的時候很難纏,很煩,有時會說很多讓人著急的問題。他又開始了,“你缺錢嗎?我給不起你嗎?”我看了一眼轉過頭的櫟柏,大喘了一口氣,“我缺錢,缺的是自己掙的錢。”那邊絲毫沒有掛短的意思,不停地絮絮叨叨。“你夠了沒有,我有思想,我有自己想要的,我明白我在做什麼不用你指手畫腳。”我掛斷了電話,又怕他跑到學校去找我,準備關機又選擇了否。瞬間,電話又來了,“宋妤堯,你不想要我的錢就提前說,我一分也不給你。”很快就傳來了忙音。我不想要什麼錢,我隻希望和櫟柏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都不要有人打擾,分手這兩個字本來剛才已經放在了嘴邊,誰想到那邊先掛斷了電話。

“到了,下車吧。”櫟柏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單薄的身子在寒冷的風裏挺拔著。

“櫟柏”

“怎麼了?”他忽然回過頭。

“我們結婚吧。”我看著他。

櫟柏沉默著看我,嘴唇抖了抖,倒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他用一種微微顫抖的聲音說,“我怕人家不放你。”

有很多言情小說,都是兩個人經曆了什麼什麼才愛上對方,他們有多麼多麼的甜蜜,那些故事就像是小雛菊、小蜜桃、小甜點,可是偏偏這一種,有著咖啡的苦澀,卻讓人如此沉迷。

櫟柏,你是我最上癮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