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腦袋頓時靈光,“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安慰你自己?”

“你說呢?”櫟柏吃飯特別的快,動了筷子就不愛說話,直到風卷殘雲,迅速的很。

櫟柏也是喜歡嚐試新鮮事物的人,如果有新開的店或是剛流行的小吃,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我也是一樣,在一個自己很喜歡和一個新鮮事物麵前,我會馬上選擇嚐試新鮮事物。而啟生與我不同,他喜歡一成不變,很多時候我都告訴他,你試試,也許是你喜歡的呢?香草口味的冰淇淋,香草口味的奶茶,香草口味的棉花糖,無論什麼都是隻要香草味。他拒絕別人的建議,隻知道他自己單一的想法,他隻有他自己。

很多時候我都盼望著,勾著手指,兩個人走一段寂靜的小路,感覺對方的心跳,被憐寵的擁在懷裏,軟軟的喚一句寶貝,眼前的這個人,完全沒有在那個狀態裏。他說去哪就去哪,說分開就分開,不知從什麼時候,他早就主宰了我整個靈魂。

一路無語,回到了宿舍樓,我看著他,“不舍得讓你走。”忽然,櫟柏探過來,輕輕啄了一下嘴唇,慢慢的揚起嘴角,看我欣喜臉紅。

“這個給你。”櫟柏的U盤放在我的手心,他那句輕佻到極點的“拜拜”過後,就消失在了拐角。

甜蜜和眼淚融在一起,櫟柏總是能給我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我打開電腦,看到了一份完整的學術報告,連姓名學號都一一幫我填好。

隻是最後,最後有一句話。

我們以後少見麵的好。

這句話猶如一支龐大的冰箭,狠狠的射過來,未能幸免,笑著流淚才恍然想起,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很多次天真的認為我們擁有那麼多曾經,怎麼舍得就這樣拋下我,難道真的沒有勇氣和我一起麵對未來麼?或者,我對他來說從來都沒有重要過呢?僅僅,隻是一個消遣?這些疑慮總是認為是沒必要去考慮的,總認為他一定不會真的丟下我,他一定就是我的,隻要順其自然一切就會好起來。

更多的時候,我總是認為男人是沒有感情的,他們冷血、冷漠、冷酷,我想做的不是占有,隻是想把最真摯的愛,交給一個最值得的人。總是自以為,都是我一個人的自以為,自以為他愛我,自以為他需要我,自以為不可能的可能。

這種感覺就像是滿懷力量的追上去,沒有被拒絕,待到鬆懈時再被人狠狠地推到一邊。反複的,反反複複的,被這種忽冷忽熱所折磨。

櫟柏,你怎麼就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

短信回的很快,這一夜,便沒有遊戲與我同樂,而是望著已經黑下去的屏幕,呆坐到天亮。

一夜無眠,剩下的隻是眼淚。